秦天也有些為難,“看樣子是個小乞丐,滿臉黑泥,我一時也辨認不出來。”
姜翎不再多言,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
今日是開業的第二日了,依舊不敢松懈,想起來秦子墨說從那個刺客的口中審出了一些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問。
“你從那人的口中審出什麼東西了嗎?”姜翎問。
“不太重要的東西,待會兒再說吧。”
聽他說不重要,那便是不重要了,姜翎也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來到門口的時候,乞丐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都讓開。”姜翎一走過去,那些人瞬間散開,讓了一條路出來。
人一散開,姜翎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乞丐,看那個乞丐瘦瘦小小的,雙手模糊,看樣子是一路爬過來的。
皺眉,連忙吩咐下去,“先把人抬進去。”
秦天等人早已經準備好了擔架,見姜翎吩咐,急忙把人放在了擔架上。
周圍人見小乞丐要被帶進百草堂里,便開始指指點點。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這乞丐去過的地方不就臟了,咱們以后還是不要進去買藥看病了。”
“是啊是啊,這不是平白了污了咱們的份嗎。”
姜翎聞聲看過去,微微凝眉,看著那正拿這件事說笑的兩個人,見兩人上都穿著錦華服,看樣子是大戶人家的人,只是這說出來的話卻難聽的很。
“污了你們的份?”姜翎冷笑,抬腳緩緩走過去,“你們是什麼份啊,若是生了病不如我去把宮中的太醫請出來給你們治治?”
“你在這里那話嗆我,這乞丐住過的地方我是不會再去的。”那人冷哼了一聲,毫沒有把姜翎放在眼里。
“那你也是了?”姜翎看著另外一人,笑了笑。
“姜大小姐,咱們可都是上等人,你是將軍府的嫡,邊也有不的丫鬟吧,這乞丐連丫鬟都不配做,你又多管閑事干什麼?死了也就死了,對來說也不過是個解。”
呵!
倒是沒有想到這里的人竟然迂腐到了這種地步。
“我百草堂開業的那一日我就說過了,凡是來白草堂治病的,就不分份貴賤,在我的眼里就只有一種人,病人。”姜翎冷眼看著這兩人,隨后來了秦天。
“把這兩人的臉給我記清楚了,日后無論是大病小病,我百草堂不接。”
這京城里還有許多藥鋪,不過相信,今日這兩人如此的看不起平民百姓,想來這景城里的其他藥鋪也不喜他們。
“呵!”
姜翎轉正準備回去,后忽然傳來一道似嘲似諷的笑聲。
“喂!你們兩個,大楚的臉都被你們兩個丟盡了,還不快滾!”
姜翎聞聲回頭看去,便看到一個紅子,一明艷如朝的流云紗,襯的整個人如遠的朝一般明艷人。
姜翎初次見到,便覺得這是一個如火一般的子。
“你是誰?小爺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不想死就快滾!”方才還被姜翎嗆的說不出話來的男子,瞬間兇神惡煞的看著。
“你管本姑娘是誰,本姑娘行俠仗義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仗著自己有點家財橫行霸道的人!”
話落,那子忽然從腰間出一個長鞭,對準了那男子的最了過去。
姜翎眉心微微蹙起,不是在擔心這個男人,而是擔心這件事會給那個人惹來禍事。
“啊!”
“別打了!”
長鞭落下,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兩個男子趴在地上苦苦求饒。
“打的就是你這張不說人話的!”
話落,長鞭又狠狠的落下,卻在一瞬間被人從另一端握住了。
“你是誰?”
那子看著南宮臨,面上帶著薄怒,“你最好不好攔著本公……本姑娘,不然我連你一塊打。”
“他們是國公府里的二爺和三爺,你若是不想整日被人追殺的話,現在就可以打死他們。”南宮臨冷著臉道。
姜翎心驚,原來是國公府里的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這位俠,他是我哥哥。”見這兩人也要打起來,姜翎連忙上前做起了和事佬。
“原來是你哥哥。”
那子又看了南宮臨一眼,回了自己的長鞭,側頭看著姜翎,“你什麼?”
“姜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翎笑著說。
喜歡這個姑娘,只是一眼,就覺們以后會是好朋友。
“好,本姑娘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那子笑著走過去,大咧咧的攀著姜翎的胳膊,“喂,你這哥哥怎麼回事,冷著一張臉,嚇死人了。”
姜翎順著的目看過去,也察覺到南宮臨的臉有些不好。
無暇顧及地上還在苦的兩人,連忙走了過去。
“哥,怎麼了?”
“翎兒。”南宮臨略有些焦慮,清澈的眸子里閃過一晦暗,“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回去看看我娘吧,最近的狀態有些不太好。”
姜翎第一時間是想起了皇上賜婚的事,這件事,或許最難捱的是許如清。
畢竟是自己上掉下來的一塊,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嫁給一個能做爹的人。
姜翎懊惱的握了掌心,一直在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怎麼就是沒有想到許如清此刻也是最煎熬的。
鎮南王步步為營,若是想把這件事做,必然會先去找許如清,許如清子弱,怕是只會自己忍著。
“好,表哥你先別著急,我理完手頭里的事就回去看看舅母。”
南宮臨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的秦子墨,“我去找妹夫說幾句話。”
見人走了,姜翎像什麼事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看著那子,“你什麼名字?”
“葉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妨來我百草堂坐一坐?”姜翎若有所思的盯著葉藍上的某一。
火辣辣的眼神像極了一個人販子。
“好啊。”葉藍無視掉姜翎的眼神,挽著的胳膊就往里走。
“秦天,把國公府里的兩位小爺送回去,若是他們來找麻煩,就讓人來找我。”姜翎漫不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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