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止草,男人上不斷往外冒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
姜翎徹底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繼續待在這里也不安全,咱們先回去吧。”
“那這山上的野怎麼辦?”秦天擔憂的看著自己背后的山,他們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這座山上有什麼東西他們一清二楚,可是野的事也是今日才聽說的。
“那野到底長什麼樣子,咱們也不知道,我等這個人醒了以后才能問問他。”
姜翎說著看了一眼秦子墨,“村子里男丁有多?”
“如今還在村子里的,大概有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
姜翎抿想了想,“差不多了,在沒有找到野之前,都把手在村口吧,到了夜里,多準備一些火把,野都害怕火。”
“我馬上安排下去。”
秦天點了點頭,又看著那地上躺著的男人,來手招呼著幾個人,把他抬到用樹枝做的簡易的單架上。
看著人一波一波的往山下走,姜翎站在原地看著秦子墨。
心里還有些疑問,等人全部走了以后,才緩緩開口:“你認識這個人?”
秦子墨面無表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
可是方才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行吧,那相公,你就先回去吧。”
“你要干什麼?”秦子墨看姜翎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扭頭盯著。
“我?”姜翎眼神閃爍了下,“我去山上找一找止的草藥。”
“我看你是想去找那個野吧?”
秦子墨無奈嘆了口氣,“這些東西到村子里的人去吧,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我可不是一個人。”姜翎聳聳肩,“將軍府的暗衛,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有他們在,放心。”
從將軍府回來的那一日,和姜南絮聊了聊,兩人都知道宋如云的手段,所以姜南絮特地調了幾個暗衛給。
像這些名門大戶,通常都會養一批自己的私兵,保護自家主子的安全。
將軍府在景城位置不一般,有自己的暗衛也是極為正常的事。
在得罪鎮南王府以后,就知道日后的路一定很難走,又不是絕世高手,明面上和別人打一打也不是沒有勝算,可若是有人在暗地里,還真的沒有把握。
有了這些暗衛,做起事來倒是方便了許多。
“我跟你一起。”秦子墨二話不說拉著姜翎的手就往山里去。
姜翎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臉頰微燙,含笑跟了上去。
“你知不知道我要找什麼?”
“人。”秦子墨聲音淺淡,卻又像是帶著可以平人心頭躁的清風。
“聰明啊!”姜翎并不意外秦子墨能猜出來。
“那人的上除了一些刀傷之外,還有一些被撕咬的痕跡,如果是野的話,傷口可就不止這邊小了,而且野這樣的會越發的瘋狂,又怎麼可能會讓這人逃出來,我看了他上被撕咬的痕跡,反倒像是被人咬的。”
姜翎越說越覺得奇怪,兩人走在山上的小路上,一點點細碎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這座山我也來了許多次,之前從來沒有過異樣,你說會不會是從附近的山里過來的?”
姜翎心中有些的興,還從來沒有見過野人。
“旁邊有一座野人山。”
“野人山!”
姜翎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不,周圍的鳥兒瞬間飛了起來。
“不是你想象的野人山。”秦子墨無奈地看了一眼。
“那一座野人山只是因為曾經出現過野人,所以被人命名為野人山而已。那座山比這一座還要大,因為出現過野人的事,所以這幾十年來沒有人敢走到大山深,不過這些年也沒有出現過一個野人,大家恐怕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看來這個野人很有可能就是從野人山上過來的,咱們過去瞧瞧?”
姜翎越來越興,那雙眼睛里面充斥著激的緒。
秦子墨一掌拍在他的頭上,他刻意的收了一些力度,只是輕輕的拂過的腦門。
“人生地不,你進了那山里如何出的來?”
“不是還有你嗎!”姜翎下意識的說了出來,結果話剛說出口,秦子墨的臉就變了變。
“我子不好,走不了太遠的路。”秦子墨說著,又扭過頭捂著咳嗽了幾聲。
姜翎是知道他的狀況的,想想帶著秦子墨去野人山也不現實。
“那咱們先在這里找一找吧。”
萬一能在這里遇到還沒有離開的野人也不一定。
幾人一同來到了半山腰,姜翎忽然之間聞到了一濃重的腥味。
“這邊。”
姜翎手指著不遠的一個山坳,帶頭走了過去。
幾人剛一走進,那山坳里面的怪忽然之間就發現了他們,瞬間從嗓子里發出低吼的聲音。
“這是什麼?”
姜翎看著眼前這個渾像是被洗刷了一遍的不知道是人還是野的怪,也被嚇了一跳。
饒是活了兩世,也從來沒有在任何的地方見過。
“大抵是一個人。”秦子墨走到姜翎的邊,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握在了手里。
“人?”姜翎皺眉,仔細盯著看,見那怪如狼一眼,四肢彎曲,趴在地上,山上來了一陣風,吹散了他臉上的發,出了一雙眼睛,那眼睛就像是狼的眼睛一樣,著和冰冷。
“這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姜翎驚嘆之余,默默后退了一步。
看向了旁的暗衛,“有幾把握?”
暗衛知道的意思,那暗衛首領緩緩比了個手勢。
幾個人齊齊出手,速度猶如一個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不要傷到他。”姜翎見幾人沖出去后,就與那狼孩陷了廝打之中。
若是抓一頭狼,或許易如反掌,但是抓一個有意識的人,并且還不能傷害他,難度可就大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個狼孩似乎是傷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專攻其傷,不多時,這狼孩就敗下陣來,被幾人死死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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