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您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們!”
姜翎聲音沙啞,一時間見慌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舅舅,我會醫,我一定可以救你。”姜翎說著就要手去抓平遠侯。
平遠候卻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孩子啊,我豈會不知道活著的好,只是我上背負著太多,如果我活著,那死的便是你外祖母們。”
姜翎心疼的看著他,心里十分清楚,他的上背負了許多,有很多事本沒有辦法隨心所。
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姜翎扣住平遠侯的手腕,先是把脈,發覺曼西竟如此的虛弱。
行醫者最害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油盡燈枯的癥狀,因為遇到這種況,大多數人都是救不回來的。
“這鶴頂紅是最毒的毒藥,便再無回天之力,大理寺卿幫我們平遠侯府證明了清白,鎮南王表面上看,是把我給放了,可實際上卻暗藏殺機。我說是不死,平遠侯府上百號人可就要死了。”
平遠侯話還未說完,便又是一陣的咳嗽。
腥充斥著整個口腔,平遠候咬著牙緩了緩。
“翎兒,這件事不要告訴我臨兒他們了,在其位應當做其事,他們生在這侯門大院,自上背負著的便比別人要多一些。我若是走了,便不想讓他們,此生都背負著仇恨度日。鎮南王位高權重手握重權,皇帝早已是他手中的一傀儡,余生我只希臨兒和栩兒兩人能隨心所的活著,你一定要答應舅舅。”
姜翎死死的咬著瓣,看著那一雙充滿了希冀的眼睛,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你外祖母年紀大了,我就不與說什麼了,待我若是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們。”
平遠侯斷斷續續又說了些,“至于你舅母,這一輩子跟著我盡了委屈,日后你多來陪陪。”
平遠候話還會說完,便逐漸沒了力氣,子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姜翎的上。
“舅舅!”
“舅舅你醒醒!”
姜翎雙眼模糊,極度的悲痛使說不出話來,的抱著平遠候。
門口守著的許如清聽到了屋中的痛哭,心中猛的咯噔一下,急忙沖了進去。
“侯爺!”許如清撲到床前。
看到眼前的一幕,愣在了那里。
“侯爺,侯爺你醒一醒!”許如清不相信,的握著平遠侯的手,期待著他能夠睜開眼睛與自己說一句話。
姜翎心疼的看著許如清,“舅母,節哀順變。”
“侯爺方才還好好的,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們兩個人故意給我開玩笑?”
許如清猶如癲狂了一般,握著平遠候的手喃喃自語,“素日里來,你就與我開玩笑,總是捉弄我。你醒一醒,你醒一醒看看我,今日你還與我說起,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了,還說要陪我一起過生辰,你怎麼就先一步走了!侯爺,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姜翎悲痛的把臉扭到一旁,了眼淚。
緩緩出手拍了拍許如清的背,“舅母,對不起。”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他怎麼了?剛才他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忽然之間就沒了?”許如清死死地抓著姜翎的手,“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他還會醒過來的是嗎?”
“舅母,對不起。”
姜翎緩緩跪在地上,“舅舅服用了鶴頂紅,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鶴頂紅?”
許如清腳步虛浮,一跌坐在地上。
“他怎麼可能會服用了鶴頂紅?”
“不對!”
“是不是鎮南王!是不是他要殺你舅舅?”
姜翎心疼的看著許如清,“他表面上看似是饒了我舅舅,可實際上卻我舅舅服了鶴頂紅。如果舅舅不同意的話,死的便是候府的余下人。”
“怎麼會!鎮南王,我們與他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還死了你舅舅?”
“舅母可還知道當初太子被廢黜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鎮南王是因為當初廢太子的事,才會對你舅舅起了殺心?”
姜翎緩緩點頭,“鎮南王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舅舅在朝中雖無實權,但好歹是一國侯相。更何況當初他是擁護廢太子的,鎮南王的眼中又豈能容得下舅舅。”
“可是當初的廢太子已經死了,更何況那件事和你舅舅也沒有什麼關系,他為何要揪著你舅舅不放呢!”許如清的握著平遠候的手,心知已經回不來了,但是卻還抱著最后的一希。
“這個中緣由,恐怕只有舅舅和鎮南王知道了。”
鎮南王殺了平遠候,一定有他的道理。
姜翎看著平遠候,心中猜想莫非是他知道了些什麼事,所以才會讓鎮南王對他起了殺心?
可是平遠候的死在京城可不是一件小事,鎮南王在這個時候手當真不害怕任何后果嗎?
“翎兒!你舅舅臨終之前可有與你留下什麼話?”
姜翎心疼的看著許如清,又想起了舅舅在臨走時說過的話。
“舅舅說,不想讓表哥和表姐知道他的死因,還說這一輩子你跟著他苦了,他在走之前最愧對的人大概就是您了。”
許如清低聲嗚咽,的咬著牙關,不敢哭出聲來。
“我不苦,一點也不苦!”
“你醒一醒啊,我還等著你陪我一塊過生辰。”
看著許如清的神態有些不對勁,姜翎連忙手把從床邊拉了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舅舅的死總不能就這麼輕飄飄的放下。您放心,總有一日,我會給舅舅報仇的。如今舅舅一走,整個侯府的重擔就落在了您的上,外祖母年紀大了若經歷了此噩耗,恐怕──”姜翎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僅僅是猜想幾分,接不了這個事實。
“近些日子景城里熱的很,你外祖母先前每逢這個月都會去清涼臺里住上一些日子。今年因為你舅舅的事倒是把這件事給耽擱了,我今日便安排先把你外祖母送到清涼臺里去。”
姜翎重重點了點頭,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把這件事的損失減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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