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啊,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事需要好好的清算清算。”
姜翎緩緩起,“今日,我且問你一句話,宋如云所作所為,你保不保?”
姜南絮聞言心頭一震,哪里有這樣問話的。
姜元理的面更是難看,他眸中著一火氣,“我若是保,你又該如何?”
“那便只好公事公辦了。你若是保,我就只好拿著我手里的證據,去衙門里狀告了,讓他們來于我主持公道。你若是不保,那麼這件事就是家事,咱們私底下就可以把這件事解決好。”
“好你個姜翎!出去了不日子,如今回來反倒是學會威脅我了!”姜元理盯著姜翎看了半晌。
“老爺,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夫人吧。”姜元理的話還未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個丫鬟的哭聲。
姜翎聽著那個哭聲,便知道是宋如云邊的人。
“把人帶進來。”姜元理如今正在氣頭上,那人卻偏偏闖到了面前。
管家點點頭,抬腳走了出去,命人把那個丫鬟帶進了屋。
丫鬟一走進來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抬頭時便看到了屋中的幾個人,瞬間下了一跳。
“將軍,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夫人,夫人,被……”
姜元理面無表的問,“怎麼了?”
那個丫鬟還以為姜元理不知這件事,急忙開口,“昨日,夫人不小心誤會了小姐的婆家妹妹,可是小姐卻抓著這件事不放,更是把夫人關進了柴房里,整整一夜,如今未曾放出來。求將軍快救救夫人吧。”
“還有這件事?”姜元理皺眉看著姜翎。
“將軍,昨日的事我也在。”南宮臨看姜元理似乎要發難,緩緩站了起來,把姜翎拉在了自己的后。
“昨日夜里我原是準備過來看我表妹的,不曾想竟然看到宋姨娘帶著人把我表妹堵在院子里欺負。昨日的事我看到了前因后果,是宋姨娘故意找了一個由頭去鬧事,至于表妹為何要把宋姨娘關起來,此事便就說來話長了。”
屋中靜悄悄一片,姜元理想忍住心中怒火,“你來說說,這又是為了何事?”
“讓我來給你好好說一說!”南宮臨的話還未口,門口就傳來了一道蒼老又帶著威嚴的聲音。
姜翎聽到那一道聲音急忙走了出去,“外祖母,您怎麼過來了?”
許如清扶著元老夫人從門口一路走進來,南宮栩走上前握著姜翎的手,悄聲說,“表妹,我爹爹被鎮南王放出來了,如今已經回到府上了,我們今日是過來給你撐腰的。”
“舅舅回來了?”姜翎心中驚訝。
原想著找個機會把這件事告訴姜元理,讓姜元理給鎮南王施,不曾想現在倒是用不上他了。
“這件事,等待會我再跟你說。”
南宮栩拍了拍姜翎的手,“今日我們是過來給你撐腰的,你什麼都不用怕。”
姜翎聞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謝的話。
從不會說些花言巧語,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余生盡自己的所能保護好他們。
“老夫人。”
姜元理看到元老夫人過來,一臉敬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元老夫人走到床前,姜元理連忙吩咐,“去給老夫人搬一把椅子過來。”
管家不敢怠慢,他們讓人搬了一把椅子,扶著老夫人坐了下來。
“許久不見,老夫人怎麼消瘦了這麼多?”
“人老了老了,就跟回憶起來以前的事,這些日子我總是想起來,我那可憐的兒自從嫁到你們將軍府以后就再也沒過過好日子,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原想著能夠其人之福,不曾想年紀輕輕,便消香玉隕。”
“元理,當年我與你說過,如果你不想娶我們家紫兒,只要你一句話,我便親自去請皇上取消了婚約,是你當著我和你娘的面,點頭答應下來的!你娘如今已經去了,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便只剩下我一個人,你當年是如何跟我保證的,如今心中可還記得?”
姜元理點點頭,“怎會不記得,我向您保證,日后會好好的待紫兒。”
“那你又是如何對待我兒!”
元老夫人手握著拐杖重重的敲擊著地面,似乎在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那兒自小就被我們捧在掌心里,可是先皇親封的無憂公主,你雖然戰功卓著,但我們候府可也不是吃素的,當時你答應了我以后,就把紫兒娶進了府里,結果就在第二日,接著又娶了一個妾室,此事不說也罷,我原想著你們既然了親,便可以好好的過日子,可你卻日日冷落我們家紫兒,獨寵你的妾室宋如云。”
姜元理在元老夫人的面前愧疚不堪,如今更是一句話也不說。
姜翎看到這里心中有些疑。
如果說姜元理是出自一個對長輩的愧疚,其他的脾氣或許不會如此。
姜元理當年在外出生死,手上更是沾了許多人的,早已經練就了一個冷若冰霜的心。
可是現在他對元老夫人的敬重,卻像是出自骨子里的。
姜翎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書中的節,可無論怎麼想,都不知道姜元理和老夫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
元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我本不想再提起,可是是那宋如云步步,不給我這外孫兒留活路,你可知道當初出嫁的時候,帶了多嫁妝?”
姜元理點點頭,“當年紫兒留下的嫁妝帶走了大半。”
“大半?”姜翎聽到這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中盡是諷刺。
“當初我出嫁的時候你還在外并未回來,回來之后便僅憑宋如云只言片語就相信了的話。你可知道,我的嫁妝僅僅是一個珠釵,還是從頭上取下來。”
“什麼?”姜元理驀然間睜大眼睛看著姜翎,不敢相信。
“那些嫁妝原是我們給紫兒準備的,生怕到了你們將軍理會委屈,奈何紫兒走得早,按理來說,這些嫁妝吃的全部給翎兒的,可如今我卻聽說這些嫁妝都在宋如云的手里,你可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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