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暗喜,原本都已經做好了要勸說謝宴歸的準備,倒沒有想到謝宴歸這麼容易就同意留下來了。
“多謝王爺!”蘇煙福了福,便立馬領著周季去找長寧,跟著長寧他們一起為難民們分發食。
瞧著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蘇煙心里不是滋味的。曾幾何時,在未為殺手前,也是一名流離失所無可去的孤兒,也曾有過到尋找食的日子。
“來人啊!救救我的孩子。王爺,救救我的孩子吧!”
忽然,有位婦哀嚎出聲。
蘇煙原本正在發放食,聞聲立馬急匆匆跑過去,當瞧見婦懷中抱著的孩子明顯已經暈厥,而且都開始發紫。蘇煙二話不說,立馬跪坐在地上,將自己的外下鋪開在地上,而又將孩子平放在的外上。
一臉沉靜而作又格外迅速,蘇煙為孩子號了脈扎了針之后,立馬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碾碎喂進了孩子的口中。
孩子娘的哭泣聲仍然在蘇煙的耳旁回旋,頭有些疼,但蘇煙并未出聲。因為一心只想救眼前的孩子。
如若沒有推算錯,這個孩子也就兩三歲的模樣。
謝宴歸快步走過來時,瞧見的便是他那一向干凈的王妃跪在地上,正在救一個孩子。他不由怔愣,因為蘇煙似乎一次次打破他固有的認知,他以為蘇煙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大家閨秀,可不是,似乎懂得很多,他以為蘇煙是個斂的姑娘,可不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外放,時常將喜歡他掛在邊。
還真是一個復雜的姑娘,令他看不太清。
好一會兒,蘇煙才重新將孩子的服穿好,微笑看向婦道,“你且不要擔心,孩子是了風寒所以發熱,許是太多天你都沒有幫他降溫,所以才會出現暈厥搐的況,不過眼下我已經為他施針喂藥了,想來不用多久,他便能夠退熱。”
婦一聽,連忙抱著孩子,不停地向蘇煙鞠躬道謝,“多謝王妃娘娘,多謝王妃!”
蘇煙要站起,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日出門太急沒有吃什麼東西,而剛剛為了救這個孩子,跪著實在是有些久,所以有些低糖,猛地起,頭暈得很,蘇煙一時之間竟是差點沒有站穩。
謝宴歸就在蘇煙的后,他見狀,一把攬住了蘇煙的腰部,將蘇煙扶穩。
蘇煙站穩后,轉過來看向謝宴歸,微微一笑道,“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可不想讓謝宴歸覺得是故意要摔倒,畢竟作也得分時候才是。
“我去幫忙了。”蘇煙看了眼謝宴歸,微笑著便要繼續去幫忙。
可誰知,下一瞬,蘇煙卻發覺自己的手腕被謝宴歸從后給拽住了,詫異地轉過來,有些不解地看向謝宴歸,心好一陣激。
難道是謝宴歸良心發現,覺得格外善良不可多得?又或者覺得認真幫忙干活的樣子過于好看,所以心不已?可為什麼心值卻是紋不?
正當蘇煙詫異之際,謝宴歸卻輕聲道,“你臉上有臟東西。”
謝宴歸話落,蘇煙便故意將臉湊到他的跟前,一副無辜的樣子,“王爺,阿煙委實瞧不見到底哪里有臟東西,不如王爺幫我一?”
都這般說了,而且眼下這麼多人盯著,他們又要在外人面前扮演恩夫妻關系,當然謝宴歸是不可能會拒絕的!
蘇煙便是占著這一點,所以才會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謝宴歸盯著蘇煙的臉看,好一會兒才接過蘇煙手中的帕子幫著蘇煙了臉,本就白皙的臉頰因為臟污被去之后變得更加明凈了些。
蘇煙暗自勾,心極好。
于是接下來干活的力便更加十足了。
分發好所有的食,蘇煙又走到謝宴歸的邊,準備幫著搭帳篷,可謝宴歸卻攔住了蘇煙,只見謝宴歸很是認真地開口,“王妃無需幫忙,這些活,本王來就可以。”
蘇煙聞言,只好乖乖地站在謝宴歸的后盯著他忙碌。
忽然覺得,原主之所以會喜歡謝宴歸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謝宴歸的確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不過既然原主喜歡謝宴歸的話,當初怎麼又要與那位晉王殿下謝行之扯上關系?
算了,反正以后的路是走,從前的事,便無需深究。
但眼下難民這麼多,京州城仍舊于洪災中,總該是要想辦法才是。
“王爺。”見帳篷馬上就快要搭建好了,蘇煙立馬跟著謝宴歸出聲道,“王爺,眼下這些百姓你打算如何理?一直安頓在這里嗎?這不是長久之計。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解決京州城的洪災。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京州城應當是一個不靠海的城,既然它四面都沒有大江大河,為何這座城卻被洪水給淹沒,導致這麼多人災?難道不應該找到原因嗎?”
方才,蘇煙已經用系統給的導航系統,仔細查看了一下京州城的地理位置,所以自然而然便了解了京州城為何會洪澇災害。很簡單的原因,因為京州城的天氣很奇怪,一到冬季便經常下雨,而且還是連綿不斷一下便是半個月的大雨,而京州城的排水系統是很差的,不,應該說幾乎沒有。
況且京州城城郊還有礦場,長年累月的挖掘,京州城有一部分的地面底下其實早就已經空了,更何況京州城的綠化是格外差的。
自然而然,雨水猛然灌進京州城,又怎麼可能不發生洪災。水不停地進,卻沒有地方排出,時間一久,百姓只能夠苦。
說真的,蘇煙弄不懂的是,明明京州城離幽州城并不遠,為何這麼久以來,都沒有人去理過京州城的問題,或許是有人刻意瞞。
謝宴歸眼底閃過一驚羨,因為他覺得蘇煙似乎能夠懂得他的心所想。每每蘇煙說出口的話,便是他在心中考慮到的。
蘇煙見謝宴歸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王爺,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