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日里忙忙碌碌,沈遇白卻閑了下來。
兵部的事已經安排妥當,他就只等著過年之后才開工了。
這也是陛下對他的嘉獎。
雖然沈遇白自己從未說什麼,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也沒有任何不滿或是不痛快,但花嬤嬤等人比沈遇白還急。
這小兩口分開這麼久才又在一起,怎麼反而沒有一點小別勝新婚的意思呢?
花嬤嬤責怪管家林平:“都怪你,那時候肯定是話說中了,這幾日干脆王妃都不搭理王爺了。”
林平目瞪口呆,仰頭看天:怎麼就不下雪呢!我這麼冤!
最后兩人找到了明黃和素練,提醒兩人是不是也稍微勸一勸。
明黃知道是假的,當然不會勸,而且也覺得勸了不管用。
而素練呢,畢竟還是向著沈遇白的。
所以一連幾日后,素練忍不住晦提醒葉知秋:“王妃,王爺最近好像不忙。”
葉知秋一頓,挲下,夸贊了素練:“你說得對。”
于是當天晚上,葉知秋吃飯時候,就跟沈遇白提了這個事兒:“王爺最近忙嗎?”
沈遇白心中驀然就是一,角也微微翹起,莫名就添了幾分高興。
但他不聲:“不忙。怎麼?”
葉知秋笑盈盈地提議:“王爺不忙的話,干脆也去春暉堂多走走?最近我師父在教我們推拿手法,我覺得王爺可以去試試。應當……很舒服。”
沈遇白的高興頓時凝固。
他深吸一口氣,才將那濃濃的失落和悵然給下去。
但他仍舊打算多問一句:“怎麼想到我了?你們每日,病人應當不。”
葉知秋靦腆一笑,實話實說:“這不是我和謝云都還在練習嗎?不好直接拿患者試的。”
沈遇白覺本來就已經沉湖底的心,又開始緩緩地往下落。
他后悔了,覺得自己就不該多問。
沈遇白嘆一口氣,最終還是應了,還主提道:“需要我再些人嗎?老兵們上過戰場,平日有練,上暗傷不。”
這個提議瞬間俘獲了葉知秋,葉知秋又驚又喜,看著沈遇白,直呼對方是個大好人。畢竟這麼關心下屬,有好事兒就想著下屬的上司,可不多見!
葉知秋笑瞇瞇道:“王爺都如此關心他們,我也不能給王爺拖了后。放心,不要錢。”
沈遇白:……
他深深地懷疑,葉知秋不要錢的理由,分明是因為和謝云還不練。
而不是因為不想給他拖后。
但是即便明明知道是順帶,可聽那樣說,他還是忍不住角翹起來幾分。
不過,既然已經打算要去,那肯定就不能是去干這個。
沈遇白順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干脆每日早上和你同去,再一同回來。若春暉堂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也只管開口。”
話剛說完,他就給他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差事:“阿瑾最近不是和曹小姐走得近?不如多給他點時間。”
葉知秋沉片刻,就爽快地接了這個提議:“你說得對,是該多給他點時間。”
說不定真了事兒,明年春天就能吃喜酒。
不過,至于用沈遇白這個事——葉知秋多多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心虛的。
咳嗽一聲:“王爺其實去休息就行。不難能累著您——”
“無妨。畢竟是夫妻,互相幫助,理所應當。”沈遇白給出的理由,那是十分的義正言辭。
葉知秋看著沈遇白那一臉坦然,仿佛說真的一樣,一時之間竟有點兒恍惚:難道自己和沈遇白,不是假夫妻嗎?為什麼他表現得比真夫妻還真夫妻?
但他都這麼說了,葉知秋覺得自己還不用他,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于是葉知秋咳嗽一聲,試探道:“那王爺累了?”
沈遇白含笑:“不給你添麻煩就很好。”
葉知秋連忙搖頭:“不麻煩不麻煩,王爺怎麼可能添麻煩。”
沈遇白紆尊降貴到春暉堂那樣小的地方幫忙,那只能是蓬蓽生輝的。
的表,瞬間就將沈遇白逗笑,他含笑道:“不必將我當沈遇白,就當個普通賬房先生。”
葉知秋放下碗筷,認真打量了一下沈遇白,然后實話實說:“就王爺這般品貌,真去做賬房先生,也絕不會是普通賬房先生。”
所以,沈遇白他對他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沈遇白著實被這個話個取悅了。以至于他的角都不下去。
給葉知秋夾了一筷子的筍片,他輕笑:“在秋秋這里,我就是個普通賬房先生。”
這話也取悅了葉知秋。
葉知秋笑得眼眸都彎起來,重新拿起碗筷,認真道謝:“那就多謝王爺的厚了。”
沈遇白謙遜道:“應當的。”
第二日,沈遇白就跟葉知秋一起出門。
雖然穿的是普通棉袍,上也沒有什麼貴重的飾,但就像是葉知秋說的那樣,沈遇白看上去本就不像是個普通人,那通的氣度,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氣勢,無一不在顯他的不凡。
不過,到底也是比平時要好一點。
尤其是沈遇白眉眼溫和下來的時候。
葉知秋幽幽地嘆息:“王爺還是要低調些,到時候遇到小姑娘注意避開些。”
頓了頓,想起來什麼,補充一句:“遇到熱心的大娘也避開些。”
百姓們自然大多數都不知道沈遇白長什麼樣的。
所以大概率認不出這是十九王爺。
可不妨礙小姑娘們會春心漾。
更不妨礙熱心大娘給沈遇白說親拉煤。
沈遇白顯然也明白是為什麼,但卻故意道:“夫人可是吃醋?”
葉知秋下了馬車,回過頭來,一臉肅穆:“不,我怕們把我門檻踏破。也怕們影響了我們正常看病。”
好好的醫館,還是不要變說現場。
頓了頓,微微揚眉:“而且,萬一到時候小姑娘們得了相思病,很難治的。”
沈遇白就算拋開份不談,是那張臉,就足以引起春心萌那些姑娘們起來。
是真怕小姑娘們害了相思病。那可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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