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剛一,葉知秋就很干脆地出手,在對方的下頷上輕輕一。
那是一雙細而修長的手,干干凈凈,一看就是保養的宜小姐的手。
然而現在這雙手,卻做出了這樣一個完全不符合份的作。
用三個字形容,那就是“快、準、狠”。
大家仿佛聽見咔嗒一聲脆響,又仿佛沒有聽見。
但是那患者的下,卻已經不控制了。
他張著,眼睛里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
但是很快,就又變了驚恐。
口水從他里一滴滴落下來,瘋狂地往下滴答。
猛然看上去,還有點兒詭異的恐怖。
同樣,圍觀的人也是不明所以,一個個都呆愣住,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不太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后一個個都下意識的去看葉知秋。
葉知秋則是微微含笑,認真的對患者道:“我說了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放心吧。”
然而患者卻沒有半點,反而越發的恐怖。
葉知秋卻心大好,拿出羊腸手套戴上,然后再出手指,直接去掏患者的。
患者直接就后仰,瘋狂流口水的臉上,卻帶著一說不出來的驚恐和抗拒。
不過,謝云就在旁邊盯著呢。
當即一把就將人按住,并且看了一眼旁邊。
于是幾個隨從也跳上來,直接就將人按住了。
葉知秋嘆一口氣,真心實意道:“你說你乖乖配合我多好?何必這樣呢?”
然后出手指,直接在對方里慢慢索起來。
很快,葉知秋就到了一個空缺——那里缺了一顆牙齒。
缺了的那一顆牙齒里,卻并不完全是空著的,而是藏了一顆東西。
輕輕一撥弄,那東西就從空缺里滾了出來,然后被葉知秋小心的掏了出來。
那是一顆指頭大小的蠟丸。
蠟丸里包裹著的是什麼東西不得而知,但是這種藏東西的方法,顯然代表這個東西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葉知秋住這一顆東西,先是展示給大家看了一圈,而后才微微的揚眉:“這是什麼?”
大家也都是被這個東西給驚住了,紛紛議論起來:“這是什麼?”
葉知秋也含笑看向陳仁安,將大家的疑大聲問出來:“是啊,不知道你們能否告知我們一下,這是什麼?”
陳仁安臉異常難看。
謝云在他開口之前,已經用碟子接過那一顆蠟丸,沉聲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他直接就用勺子將那外面的蠟殼碾碎了。
蠟殼碎裂后,里面的東西就顯出來。
那是一顆散發著難聞氣息的藥丸,黑褐,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葉知秋似笑非笑看著陳仁安:“看來,這場比試,不得不先中斷一下了。這可真是太讓人震驚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陳仁安在這一瞬間,也是猛地反應過來了,當即冷冷地看住了患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說,誰指使你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報恩,才故意想害他們贏不了!”
葉知秋很想給陳仁安鼓個掌。可惜現在戴著羊腸手套。
不得不說,陳仁安這幾句話,可真是太管用了。
這樣一說,那患者自然而然就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了。
眼底閃過一的惋惜,但葉知秋卻并沒有太憤怒——這種時候,憤怒是最無用的。
但其他人,就有點控制不住緒了。
尤其是徐清卿,憤怒地瞪著陳仁安,簡直快要氣死:“你還好意思這樣說?這分明就是卑鄙!”
葉知秋按住了徐清卿。
陳仁安十分的鎮定,毫沒有為之所,反倒是頗有些委屈:“這如何與我相關?這件事,我也是與你們一起知道的。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徐清卿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葉知秋更加用力按住了他,沉聲道:“不用在這種事上多費口舌。這個事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系。”
聽見這話,徐清卿一愣,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葉知秋這樣說。
然而看著葉知秋那沉靜的臉,徐清卿卻莫名地覺安定許多,甚至心都平和了下來。
葉知秋見安靜下來,這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還是給他們治病,但有了這個事,咱們這次比試,結果是不是不能作數?”
陳仁安毫不猶豫:“這是自然!當然不能作數!”
葉知秋笑了笑,收回目,看向謝云:“先治病再說。治好了,再慢慢問。”
謝云平靜地點頭:“聽師妹的。”
謝慶這個時候驚訝了一下:“你重新拜師了?”
葉知秋笑盈盈道:“是啊,我師父覺得謝云是個好苗子,起了才之心,已經將師兄收為關門弟子,將來是要繼承他的缽的。”
事實上,鐘良安就他們兩個徒弟。
所以隨便怎麼說都行。
謝慶臉上有些不愉,但想了想,他什麼也沒有說。
葉知秋還有點微微憾。
謝云用銀刀在患者手指上劃開一道口子。
剎那間,鮮就涌了出來。
葉知秋隨后就心無旁騖地開始毒。
最開始,從傷口里出來的還算紅,但隨著葉知秋落針,漸漸地從傷口里低落的,就變了濃郁的黑,像墨一樣,還比更加粘稠。
甚至還有一腥臭味。
葉知秋心無旁騖,好像沒看見也沒聞到。
謝云同樣如此。
但徐清卿這個時候,驚呼聲一下比一下高:“這是什麼?他怎麼變這樣了?不是說只是病嗎?怎麼像是毒呢?”
隨著的驚呼,圍觀的那些百姓也漸漸的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議論聲越來越大。
陳仁安的臉越來越難看。
甚至到了最后,他都不再去看自己患者,而是沉著臉,一直看葉知秋。
不得不說的是,葉知秋在運用火針的時候,那作一個行云流水,簡直就像是一場手指的舞蹈。
看得人賞心悅目不說,又由衷生出:是了,好大夫就應該是這樣的。
當然,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陳仁安就看出了些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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