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葉知秋怎麼使眼,謝云就是假裝沒看見一樣。
葉知秋簡直都要急死了。
最后還是鐘良安奇怪看一眼葉知秋:“黃丫頭,你眼睛出病了?”
葉知秋:……
放棄了。
葉知秋無奈道:“沒病。”
接著,鐘良安問了謝云和葉知秋,徐清卿幾個問題。
三人頓時有了一種考試的覺,一個個都是繃起來。
葉知秋好幾次都險些答不上來。
畢竟是半路出家,基本功上還是不夠扎實。
倒是謝云和徐清卿,對答如流的。
一路到了徐家,鐘良安幾乎已經將謝云考了一遍。
不得不說,謝云的基本功是真的很扎實。
只是在某些高深的地方,謝云才有所欠缺。
這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師父教導的緣故。
也看得出來,鐘良安很喜歡謝云。
對謝云的那片喜幾乎是要化為實質。
最后,他嘆一般說了句:“你爹可真會生兒子啊。”
那意思,還有點羨慕。
葉知秋就慫恿鐘良安:“要不,您也趕娶個媳婦,生個兒子?沒準比謝云還要好呢。”
徐清卿差點笑出聲,但也跟著葉知秋一起慫恿:“是啊是啊,現在可還來得及。我爹他們天天都在家里念叨,給您找媳婦這個事呢。”
這話嚇得鐘良安當時就把眼睛一瞪,看住兩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你們再胡說,我可下車了啊!”
葉知秋才不怕他,笑嘻嘻道:“難道我們說的不是實話?我也是看您實在是太羨慕了,才說這話的啊。”
徐清卿也小啄米一般點頭附和。
鐘良安輕哼一聲:“兩個小娃,竟然敢拿長輩打趣。一個個的,欠收拾,沒規矩。”
徐清卿消停了,畢竟鐘良安回去要是告狀了,肯定罰被數落。
但是葉知秋才不害怕——上頭可沒人管著。
于是“嘿嘿”一笑:“我家長輩要是知道我這麼,肯定還要夸我的。畢竟,您這年紀也不小了,再不找,以后老了可怎麼辦啊!”
鐘良安氣得直瞪眼。
但也不是真生氣——反而他還喜歡葉知秋,覺得這個脾氣對他胃口。張揚又大膽,不虧是能學會火針的人!
學習火針不是個容易的事,事實上,對修習者的都是有要求的。那格溫吞的,可學不來這個。膽子小,瞻前顧后的,不夠果斷,也學不了。
就得是大膽,但又中有細的人!
徐家的人都等著了。
徐墨下車時候,臉可臭,還瞪了葉知秋好幾眼。
葉知秋才不管這個呢,笑瞇瞇地跟著鐘良安往屋里走。
謝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歉然地看徐墨一眼。
徐墨沒給謝云好臉,徑直走了。
徐清卿氣得跺腳,轉頭就跟爹告狀,話里都是對自己親哥不滿,對謝云的維護。
倒是謝云怪不好意思:“本來就是我們不懂規矩。該我們道歉才是。”
葉知秋若有所思看謝云一眼,再看徐清卿一眼,電火石之間,腦子里頓時蹦出來一個想法:不如——
不過這個念頭也沒敢多想,很快就想起了徐清卿對沈遇白的心思。
鐘良安先去見了徐老太醫。
徐老太醫見了自己小徒弟,頓時抬起拐杖來就要打他:“你還知道回來!要是這次沒有黃丫頭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鐘良安抱頭鼠竄,里一個勁兒告饒。
葉知秋和徐清卿們在門外聽著,想象著里頭的畫面,差點笑破了肚皮——沒想到,高人在自己師父跟前,也是這般的沒地位啊!
反正等到開門時候,鐘良安的腦門上好幾個紅的地方,那是徐老太醫親自手彈的。
一下的,可沒有省力半點。
鐘良安也知道,自己師父是真的惱怒自己出去這麼久也不知道回來看他。
他心里也是愧疚的。
徐家準備了接風宴。
按理說,葉知秋和謝云都是外人,這個時候就該告辭了,但葉知秋厚臉皮地留下來不說,還拉著謝云也留下來——拜師這種事,必須趁熱打鐵啊。
鐘良安去洗漱和換了裳。
而這個期間,葉知秋就被徐清卿拉到了自己閨房去說悄悄話。
低聲跟葉知秋道:“我覺得,王爺和王妃好像不是很好。”
葉知秋一下驚住,小心翼翼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徐清卿也注意到葉知秋說話不太對,于是狐疑地看一眼葉知秋:“黃姐姐難道也看出來了?還是黃姐姐知道什麼幕?”
面對徐清卿的疑問,葉知秋立刻大搖其頭:“當然不是,我就是太驚訝了,所以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這個事兒怎麼可能呢!王妃這都懷孕了,而且還經常同進同出的。咱們藥鋪的藥,不也是王妃給王爺準備的麼?”
徐清卿嘆了一口氣:“是啊,我最開始也覺得他們看上去很好。但我昨天聽見他們說,他們其實晚上都不睡在一起的。好的夫妻,哪有這樣的?而且我思來想去,總覺得當初他們婚這個事,就出一詭異來。太奇怪了。”
葉知秋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心道只是看出這個也沒啥。
笑了笑,正道:“你嚇我一跳。不過這個事兒有什麼奇怪的?你想想,王妃現在懷孕了,可不是要分床睡?前三個月,胎都不穩呢。”
徐清卿對婦產也不是那麼懂,聽聞這話,有點不確定:“真的嗎?是這樣?”
葉知秋點點頭,問:“那你覺得,看他們說話什麼的,覺他們親近不親近?好不好?”
徐清卿想了一想:“那還是好的。他們說話時候,看著很親近,像多年的老夫妻了。”
頓了一下,神很復雜地說了句:“而且看上去還很般配。”
這幾個字從徐清卿里說出來,才是真的驚住了葉知秋。
葉知秋納悶地看:“你竟然覺得他們很般配了?你以前不是說王妃不好——”
而且,徐清卿對沈遇白不是還有那樣的心思嗎?怎麼看也不該說出這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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