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是到了晚上,吃過飯才回來的。
果然回來時候上有濃厚的酒氣。
葉知秋看著沈遇白還算清醒,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沒喝醉。不然明天會頭疼。”
沈遇白看著葉知秋,眉眼和,微微帶:“沒有喝醉,我有分寸。不過,大家今日都很高興,我就多喝了兩杯。”
葉知秋想到定國公今日神的樣子,也開心:“沒想到老國公還這麼好。真是太好了。”
沈遇白頷首:“是啊。這個歲數,還能這麼神,甚至還能喝一點酒,的確太好了。”
想了想,沈遇白沒將定國公與自己的慨說給葉知秋聽——事實上,定國公反而覺得,寧可不要這麼好,壽數不要這麼長。因為這樣的話,就不必孤一人,呆在人世間。縱然兒孫滿堂,富貴榮華,可沒了人陪伴,也是日日覺得孤獨。
他當時問定國公:“不然,再找一個?”
定國公哈哈大笑,卻道:“旁人如何能替代?就算再找一個,也是完全不同的人了。”
沈遇白于是設想了一下自己是定國公,而葉知秋是定國公夫人……
他雖然好似還沒有那麼強烈的,但也的確是能明白一些了。
定國公最后拍著他肩膀道:“珍惜眼前人啊。”
沈遇白看著自己眼前的葉知秋,慢慢出個笑容來:“秋秋,回頭我們尋個機會,再去看看定國公吧?你給他看看。”
葉知秋一口答應:“好啊。”
雖然沈遇白說他沒喝醉,但是在葉知秋看來,他是沒醉,但也和平時有很大的區別。
所以,覺得還新奇的。
葉知秋笑語盈盈地看著沈遇白,聽他說話。
沈遇白卻忽然提起一件事來這個事,“我可能過幾天要出去一趟。”
葉知秋一愣:“出去?出京都嗎?”
沈遇白點點頭:“對,要出一趟京都。有流民作,連掠三個城鎮,直奔京都而來。”
眼下正是年關,如果不管,百姓們難免心中惶惶不安。
葉知秋頓時心都揪起來,直皺眉:“怎麼這個時候作?而且非要你去嗎?”
沈遇白輕聲道:“不只是作那麼簡單。我們懷疑,與陳國或者梁國有關。”
葉知秋頓時就明白了:這樣的話,旁人的確是不適合去了。
看住沈遇白,還是多有點擔心:“危險嗎?會需要很久嗎?還能回來過年嗎?”
到最后,自己都覺出自己的張和在意來。
但沒辦法,這種事,雖然理智告訴,這種流民作對沈遇白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但一想到這又不僅僅是流民作,的心就揪了起來,只覺得擔憂。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小事。
葉知秋覺自己心都被懸了起來。
看這麼張,沈遇白就忍不住的笑起來:“沒有那麼嚴重。如果順利,半個月就回來了。不順利,也最多一個月,怎麼也是能趕回來過年的。”
葉知秋這才覺安定一點。
沈遇白看著葉知秋不說話。
葉知秋心中張:“怎麼了?”
沈遇白輕嘆一聲:“就是不放心你。”
葉知秋多有些錯愕:“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天天都在家里,這麼多人跟著,還能出什麼事兒?”
不像他,那是去平。
正所謂刀劍無眼,就算看來再簡單,也是出生死,也是危險無比。
沈遇白卻搖搖頭:“你畢竟懷著孕,這個時候,按說邊是不該離了人的。”
他想說的是,懷著孕,自己是該陪著的,可現在卻要一走這麼久。
出征那麼多次,這樣的不舍得和不放心,倒還是頭一次。
從前覺得無所謂的王府,如今卻變了一個真正值得依的家。
沈遇白輕嘆一聲:“許是我多慮了。”
他忍不住多看一眼:怕是要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了吧?但他心中,的確是不安,的確是放心不下。
然而,沈遇白意外的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的這種事,葉知秋卻很認真道:“放心吧,你只管出門去,我在家等著你回來。而且進進出出,我都帶著人,絕不會一個人行的。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將花嬤嬤也帶在邊。”
寬他道:“你放心,我懂得如何照顧自己,也懂得如何照顧阿元。”
“阿元?”沈遇白微微愣住。
葉知秋頷首,抬手輕輕按在腹部,聲道:“我給他起了個名,阿元。元,開始也,一年之初也,希他這一生,能有一個好的開始。”
也希他永遠都如同一年開端一樣,氣蓬,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去。
沈遇白點頭:“的確是個好名字。我記得了。”
葉知秋很大方道:“我起了名,大名就由你來吧。”
沈遇白鄭重應下:“好。”
說實話,他覺得這個事,的確是神圣而莊重的——這是他的嫡子或者嫡。也是和葉知秋的孩子。
又說了一陣子話,葉知秋和沈遇白便各自歇息了。
第二日,沈遇白一大早起來,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之前的事,最積極就忍不住地先在那兒笑了:阿元,原來自己的孩子,做阿元麼。
不過,轉頭想起自己要出門的事,于是他又讓常遠去將林平來。
林平聽說沈遇白要出門,倒是不怎麼擔心:自家王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流民作而已。
他一如往常問道:“那我這就去給您準備行禮。”
“嗯。”沈遇白應一聲,隨后叮囑他道:“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還是得多心。”
林平一愣,不明白這個多心,是怎麼個心法:“王爺的意思是——”
“王妃這邊的事,你多看著點。事無大小,都要心。”沈遇白面肅穆:“尤其是盯著宮里點。”
林平悚然一驚,整個人都錯愕了:“難道陛下……陛下……”
他在這一瞬間,腦子里想了很多。
沈遇白都被林平這個猜測給驚了一下,怪異地看一眼林平。
林平已經肅容:“王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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