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只能哄哄他:“忍一忍就好了。這會兒剛上藥,所以疼。要不然,吃塊餞?”
說完,葉知秋就去拿餞,塞了一塊給沈遇白。
沈遇白含著餞,瞬間酸得人都懵了。
素練不忍直視,悄悄轉過頭去:王妃最近口味奇怪,吃的餞都是這麼酸的!
最后,沈遇白還是囫圇將餞咽了下去,但明顯比剛才還委屈了:“酸。”
葉知秋想喊救命了。
完全不知道該拿沈遇白怎麼辦了。
素練也覺得怪新奇的:從前怎麼不知道王爺喝醉了就這樣呢?
就在葉知秋不注意的時候,沈遇白冷冷的掃了一眼素練。
素練頓時像被踩到了尾的貓,一下都炸了。然后收回目,老老實實地假裝自己不存在,甚至還有點想撤退。
葉知秋最后被沈遇白弄得沒辦法了,鬼使神差的捧著他的手,“呼呼”地在沈遇白的手掌心吹了兩口氣,哄道:“好了,吹吹就不疼了。”
從前阿元調皮搗蛋摔了,也是這麼哄他的。
小時候,林氏也是這樣的。
而且雖然好像只是哄小孩子的作,但實際上,覺得其實還真的是有用的。
好像這麼吹過之后,傷口的疼痛就會真的緩解很多。
不過這麼給沈遇白吹了兩口之后,自己也是怪尷尬的:沈遇白這樣,和阿元太像了,忍不住就用了這種方法——
但葉知秋現在發現,阿元的確和沈遇白很像。
尤其是那雙眼睛。
那麼委屈看著的時候,覺對方就算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愿意找個梯子上去摘。
沈遇白顯然也愣住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掌心,半晌都沒。
葉知秋干笑一聲:“時辰不早了,快些睡覺吧。”
然后心中許愿,希沈遇白明日早上起來,就不記得這一幕了。
沈遇白倒也是真的乖,葉知秋說了這麼一句,他就不鬧騰了,乖乖去洗漱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日,沈遇白和葉知秋又恢復了一起吃早飯的慣例。
花嬤嬤看著,一張老臉都笑出了褶子,覺自己昨天做的一切是真的有用。
林平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氣:還好哄好了。咱們王爺還真是厲害。
沈遇白沒提起昨晚的事。
葉知秋當然更不會提了。
他們說起了去莊子上的事。
約定好了三日后沈遇白歇息兩日,葉知秋也騰出時間來,兩人一同去莊子上好好歇一歇。
吃過飯后,沈遇白要進宮一趟。
葉知秋提醒他:“傷口別沾水,注意著點。晚上我給你換藥。”
沈遇白一頓,“好。”
隨后他匆匆走了,好似趕時間。
葉知秋迷地看著他的背影:嗯?這麼著急嗎?
其實不知道的是,沈遇白耳朵尖尖都有點泛紅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會忍不住地紅了臉。
沈遇白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只覺得無比神奇。
那一瞬間,手掌心里一片溫熱,溫熱之余,還有點麻麻。
說不上來是溫熱更多,還是麻麻更多。
但的確是不疼了。
但他也知道,這個作好似有些過于親。
葉知秋那樣子,他也不敢再繼續仗著傷胡作非為,就連今日也不敢提起——但想起來那個作,就會止不住地想起那覺,然后渾都有些不對勁。
他怕被葉知秋看出自己的心思,所以只能快點離開。
素練看著沈遇白的背影,不由得嘆:所以王爺親之后,是真的不一樣了啊!
葉知秋慢慢收拾收拾,也去了春暉堂。
春暉堂門口的人,比之前多了。
而且應天府也是十分勤懇,這麼早就將那兩人送來。
聽著兩人有氣無力地說著春暉堂好話,葉知秋笑盈盈走過去,看著兩人:“怎麼樣,那錢是給錢呢,還是抵債呢?”
不等刀疤臉說話,那老婦人就毫不猶豫道:“給錢!給錢!我愿意多給點錢,現在就放了我行不行?”
老婦人哀求的樣子,看上去多有點可憐。
反正是一點之前囂張跋扈,兇神惡煞的樣子也沒有了。
葉知秋看得嘖嘖稱奇。
不過,這個要求,葉知秋可沒答應,而是給他們指了另外一條路:“你們可以回頭求一求諸葛先生。他答應了,這事兒就了。”
那日諸葛瑾被他們二人氣得不輕,不讓諸葛瑾出這一口惡氣,那可不行。
葉知秋直起來,忽然又想來:“對了,那天你們還罵了謝大夫。今天口號換一下,改謝大夫醫超群,人也超級善良吧。”
兩人沒有一的氣,毫不猶豫答應了。
那討好的樣子,真是人驚嘆。
素練不得不嘆:“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葉知秋瞅素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素練立刻改口:“還真是需要您這樣的高手來收拾他們。這為民除害。”
葉知秋這才滿意了。
而讓不滿意的是,謝家到現在都還沒出面呢。
看來,得催促一下應天府?
葉知秋琢磨著這個事,去了后院。
后院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以前石板隙里還有點草,現在也都拔干凈了。
看著那干干凈凈的石板,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用布過了。
謝云見看那些地方,就笑道:“他們用稻草疙瘩,挨個兒將石板拭了一遍。上面一些泥垢都掉了。”
葉知秋驚道:“那照著這樣算,我們非但沒虧,還賺了呀。這要論工錢,不得比藥錢貴?”
謝云也笑:“可不是?所以我想,要不給他們家的人,都免費診一下,把把脈。也不費事。”
但他沒擅自做,就是怕壞了規矩,傳出去對春暉堂不好。
葉知秋笑瞇瞇:“又不是開門做生意的時候,你和他們私好,幫幫朋友,哪里用問我?”
而且后院本來就是謝云他們住,說起來,可不是幫了謝云嗎?
所以謝云回報一下,又有什麼關系?
謝云一下明白了葉知秋的意思,失笑頓足:“還真是如此。這種事,本來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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