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葉知秋和沈遇白換過輕便的裳,就出了門。
出去之后,葉知秋才知道沈遇白的打算——獵場太大,如果走路的話,肯定走不了。
而且還在懷孕初期,更不好長時間運。
所以,沈遇白準備了一匹馬。
這是一匹漂亮的棗紅馬。遍都是棗紅,發澤油亮,個子不是很高大,但似乎很聰明。
葉知秋看它的時候,它也在看葉知秋。
那雙漂亮的眼睛,好似會說話。
而且那長長的睫,更讓人無比羨慕。
葉知秋忍不住夸贊:“好漂亮的小馬。”
“這是一匹母馬,已經七歲。是一匹正經的老馬了。”沈遇白卻淺笑解釋一句:“它格很溫和,也很聽話,最和善不過。你不用怕。”
葉知秋頓時明白了沈遇白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匹馬的原因。
還是怕害怕,也怕馬不聽話,顛簸了。
葉知秋道謝:“多謝王爺。”
覺得,沈遇白真是心的大好人。
“上去試試。”沈遇白并不多說,只是出手來。
葉知秋將手放上去,借力踩在馬鐙子上,輕松就上了馬背。
馬兒果然是很聽話溫順,幾乎是一不。
而后,沈遇白就牽著馬,準備出發。
葉知秋這才意識到哪里不太對勁:沈遇白的馬呢?難道他居然打算給我牽馬?
這個想法,瞬間就讓葉知秋震驚了。
除了震驚,就是寵若驚。
等沈遇白真的牽著馬走起來了,才艱難找回自己聲音:“王爺不騎馬?”
“我牽馬。活活。明日狩獵,要騎馬一天。”沈遇白并沒有回頭,十分細致地解釋了一句。
可是這個回答吧,像是回答了,但其實仔細一琢磨,就發現他已經轉移了重點:重點不是他為什麼不騎馬,而是在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牽馬!
葉知秋已經徹底地震驚和麻木了。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斷盤桓: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十九王爺親自給我牽馬。這麼做,真的老天爺不會用雷劈我嗎?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景給吸引住了。
沈遇白絕對是個十分合格的向導,他信步閑庭一樣牽著馬走著,然后不斷地將遠的風景給葉知秋看。
葉知秋看得目不轉睛,全副心神都被他帶著節奏。
袁安在后頭不遠,牽著沈遇白的馬,看著前頭那一人一馬的背影,忍不住的跟素練說道:“素練啊,你有沒有發現,王爺和王妃,好像越來越親了。”
素練一臉的理所當然:“不該嗎?”
袁安想了想,覺得還是該的:王爺和王妃之間不親,那和誰親?
他喜滋滋道:“看來咱們王府添丁就很快了。”
素練用看大傻子的目看他:“不是已經有了?”
袁安噎了一下,認真解釋:“我的意思是,王爺和王妃自愿的那種!”
素練看他的目,更像是看傻子了:“難道現在不是自愿的?”
袁安地閉上,覺自己越描越黑。
而沈遇白和葉知秋,本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麼。
同樣的,營地里的事,他們也不知道。
就在他們出發沒多久。梅妃有點不舒服,就想吃口酸餞開開胃口,結果一問務府那邊,才知陛下將餞都給了葉知秋。
得知這個事,梅妃氣的當場就將水杯砸在了地上。
恨恨道:“好個有手段的小蹄子!這要不是嫁了沈遇白,搞不好倒是要來和本宮爭寵了!陛下竟是如此看重!”
水杯落在時錦腳邊上,瞬間就四分五裂。
其中一小片瓷片崩在了時錦的腳面上,雖然是隔著子,但時錦也覺疼得厲害,而且不久子都了,像是出了。.七
可哪里敢聲張?梅妃心已經很不好了,要是自己說個什麼,豈不是讓梅妃覺得自己找事?
梅妃不痛快時候,別說時錦,就是沈長璜也只能陪小心。
時錦非但不敢聲張,還要聲地勸:“十九王爺畢竟是陛下重的人。這是沖著十九王爺,肯定不是沖著。”
輕蔑道:“那葉知秋是什麼人,旁人不知,我還是知道的。不過是空有其表罷了。要不是命好——”
“也比你強。”梅妃卻不想聽時錦說話,好留地嘲諷一句:“你但凡運氣好些,本宮何至于這樣心!”
時錦頓時不敢說話了。
心里嘛,自然是無比憋屈的。
腳面上還疼著,忍不住心中怨恨:如果不是時錦,我何必這個罪?是非要讓自己嫁給沈長璜!然后被梅妃這樣日日磋磨!
時錦全然忘記了,想嫁給沈長璜的,一直都是自己,就連葉知秋,也是被算計而已。
而且如果不嫁給沈長璜,就要被嫁出京都,去一個偏僻的地方當縣令夫人!
時錦惡狠狠地想:不行,不能讓這麼好過!
思忖片刻,時錦開口給梅妃出了主意:“母妃,長途勞頓,像咱們一樣的人不在數。要是大家都知道這個餞被十九王妃仗著份要走了——”
梅妃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時錦。
時錦溫和微笑,態度恭良:“有些時候,三言兩語的不打,可就怕眾口鑠金。”
梅妃若有所思。
最后角終于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來:“既然如此,那就去辦吧。”
頓了頓,梅妃又提醒一句:“但若是辦砸了,但凡牽連到了我們,你從今往后,不必回宮!”
時錦心中一,但角仍是帶著自信笑容:“母妃放心。就算被人發現,也只是我心存不滿罷了。”
梅妃合上眼皮:“去吧,你也歇一會兒。”
雖然不喜時錦,但梅妃之所以一直沒將時錦往死里磋磨,除了沈長璜的名聲,以及怕葉知秋拿著這個事再折騰出什麼來,最大的原因,就是時錦識趣,也算是一朵解語花。
否則,沒用的人,留著做什麼?
時錦心中一喜,恭敬告退,直到退出去了,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浮上來:葉知秋,你等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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