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拂冷在原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紫雲?那個曾經假傳娘消息引大小姐去後花園的的丫頭?
事過去這麼久,大小姐現在要置紫雲?
不一會,紫雲戰戰兢兢的來了,一進屋就跪在顧蘭若眼前。
上次的那件事後,以為大小姐不會放過,誰知道過去幾日,一切都風平浪靜,就在徹底送了口氣的時候,顧蘭若卻召見。
顧蘭若並未抬眼,神淡然的喝茶,許久,淡淡地問道:「紫雲,跟著娘,是不會覺得委屈?」
紫雲臉一變,俯道:「奴婢蠢笨,趙媽媽仁慈,奴婢能跟著,是奴婢幾生修來的福氣。」
「既然如此,那就是二小姐給你的恩惠不小,要不然你也不會假借趙媽媽的名義約我出去?」顧蘭若淺笑。
紫雲一聽,子微,趴在地上,聲道:「奴婢,奴婢……」
「怎麼?忘了自己做過的事?」顧蘭若的聲音徒然冷冽起來。
紫雲見顧蘭若面冷,嚇的面如死灰,也不敢,只是低聲哭泣道:「奴婢,奴婢對趙媽媽忠心一片……實在是不知……小姐你在說什麼。」
現在死無對證,倒是淡定。
顧蘭若淺笑:「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你不說,待會你想說的時候,可沒機會了。」
紫雲在顧府呆了有七八年,后宅的經驗還是有的,雖然害怕,卻讓抵死不承認:「奴婢實在不知做錯了何事?」
顧蘭若二話不說,倏然開口道:「給紫雲斟茶。」
紫雲一怔,大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紅拂會意轉取了一個空茶杯放在紫雲手中:「拿好了,灑出一滴來,仔細你的手。敢背叛主子,自然要想好退路。」
一點都不同紫雲,若不是大小姐明察秋毫,現在早已落的生不如死,背叛主子的奴婢,死不足惜。
紫雲咬著牙,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想要扔掉茶杯,卻頂上紅拂那冷冷地眼神。
紅拂手上的水壺還在倒水。
紫雲咬著牙指尖傳來的疼痛,讓額頭滲出冷汗。堅持,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過來,就沒事。
只覺整個胳膊都是燙的,子忍不住跟著搖晃。
「倒是讓我小看你了。」顧蘭若淡淡的說道。
紫雲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到耳邊冷冷地聲音:「換個大杯子。」
紅拂轉進了室,不一會拖著一個燒紅的銅杯出來。
紫雲跪在地上,只覺得渾哆嗦,背後沁出大片的冷汗,手中的疼痛讓有些麻木,只是瓷杯便如此,若換上燒紅的銅杯,自己的手豈不是皮開綻。
徹底怕了:「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顧蘭若冷聲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紫雲抖著,趴在低聲,眼裡全是淚,磕頭道:「是,是二小姐邊的白芷,奴婢被送到北院伺候趙媽媽的前一日,白芷奴婢過去,賞了奴婢不金銀,著奴婢答應為二小姐當差,奴婢,奴婢也是沒辦法,求,求大小姐原諒啊。」
真是賤骨頭,早說不就完了嘛,顧蘭若微微一笑:「紫雲,你可願意將功補過?」
經過剛才的事,紫雲對大小姐有了新的認識,好可怕,恐懼的看著顧蘭若,點點頭道:「奴婢,奴婢,願意。」
一切安排妥當,紅拂悄聲進來:「大小姐想要辦事,讓奴婢去就可以,何必回來,豈不是徒增禍端。」
顧蘭若譏諷一笑,清澈的眸子此事無比閃亮:「我倒是想讓你去,可對方信才行啊。」
紅拂不接,奇怪的看著顧蘭若:「萬一紫雲辦砸了怎麼辦?」
顧蘭若的手若有如無的敲打著小幾,良久,淡淡的道:「上一次沒功,早已了棄子,如今把柄被我著,倘若在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條。」
畔輕輕勾起,出一個燦然的笑容。
紅拂滿心的不解,繼續問道:「奴婢一直不明白,當初小姐怎麼會知道其中有詐?」
顧蘭若清澈的眸子了下來:「親生母親對兒大多如珍如寶,你的娘親會大雨天給你一張字條,讓你冒雨見面嗎?」
紅拂恍然明白過來:「趙媽媽帶小姐如親生兒,自然不會看著您淋雨。大小姐您真心細。」
顧蘭若的笑凝固在角,前世就因為自己太過蠢,白白的喪了命,重活一世若還不學乖,被人再害死,就是活該。
當晚,溫氏連夜來到昭華閣。
木芽去開門,溫氏穿著淡雅的裹,一雙緋紅的鴛鴦繡鞋在夜裡異常的眨眼,材凹凸有致,帶著超出年齡的嫵,對顧蘭若盈盈一拜:「見過大小姐。」
只是一句話,顧蘭若便笑起來。
溫氏,自上次揭穿大夫人的把戲后,便一直沒有靜,深信,能在大夫人手下存活下來的人,不會那麼簡單。
淡淡地起虛扶一把:「姨娘開起,這麼晚了急著見我所為何事?」
溫氏的臉倏然變了,原本的臉上裹著幾分冷,眼神飄忽間落在顧蘭若上,開門見山道:「大小姐,我深夜前來,實數迫不得已,還請見諒。」
「姨娘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顧蘭若正道。
溫氏點頭,吩咐後的心腹道:「把人帶進來。」
隨後,一個媽媽推著一個丫頭踉蹌的進來,丫頭一頭栽在地上,頭髮凌渾髒兮兮的,渾抖的跪在地上,正是紫雲。
顧蘭若皺眉,詫異的道:「紫雲?怎麼是你?」
紫雲低著頭,瑟瑟發抖。
溫氏笑著說道:「大小姐,這丫頭都招認,是趙媽媽邊的紫雲。」
顧蘭若抬眼看著溫氏一眼,似笑非笑道:「姨娘,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氏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這丫頭大半夜鬼鬼祟祟在我院子里埋東西,正巧被我的丫頭髮現,你猜埋的什麼東西?」
顧蘭若不解的看著紫云:「紫雲,你大半夜的去姨娘的院子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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