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惠妃和瑞王妃張氏。
張氏一銀鎧甲,手持長劍,後的衛軍押著許多眷魚貫而。
與此同時,四周牆頭上也冒出許多衛軍,手中的羽箭對準了蘇悅,章和帝和蕭潤等人。
「蘇氏,立刻放開瑞王,否則我們就殺了這些朝廷命的眷。」惠妃瞪著蘇悅,聲音尖厲。
蘇悅箍著瑞王的手了,沒有彈。
惠妃見狀咬了咬牙,「蘇氏,你毫不顧及這些朝廷命的眷,難道就不怕將來蕭琛被言彈劾嗎?」
蘇悅微微一笑,「被言彈劾?看來惠妃娘娘已經知道這場戰爭你們必輸無疑了。」
只有勝者才有將來被言彈劾的機會。
惠妃臉微微一變。
張氏冷哼,手一擺,衛軍立刻押出一排眷。
「母妃,不用和廢話那麼多,誰知道是不是在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
蘇悅,我數到三,立刻放了我家王爺,否則我會讓他們一起手,這麼多朝廷命的眷死在宮裡。
就算你和蕭琛贏了這場戰爭,你們又如何收場呢?」
張氏一抬手,衛軍們立刻拔出劍,橫在了眷們的脖子上。
不膽子小的眷嚇得渾抖,有的甚至哭出聲來。
「不要殺我們,我不要死啊。」
「太子妃救命啊,求太子妃救救我們。」
張氏看著們渾抖的模樣,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手拽過了高秋華的母親高夫人,長劍橫在了的脖子上,冷笑,「蘇悅,怎麼樣?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這位是刑部尚書的高興的夫人吧?聽說高家姑娘還是你的好友,你說將來若是知道你毫不顧忌母親的生死。
你說還會和你做朋友嗎?」
張氏笑得有些猙獰。
蘇悅捻了捻手指,確實有所顧忌。
高夫人鄭重地看著蘇悅,神肅然,「太子妃不必考慮我們,更不要因為我們而屈服於臣賊子。
臣婦不怕死,怕的是將來落於這等賊子之手,就算是茍活也心中難安。」
不眷紛紛點頭附和,「是的,臣婦不懼死,太子妃不用顧慮我們。」
張氏冷笑,「這般忠肝義膽,真是令人佩服呢,既然不懼死,那就先上路吧。」
說罷,手臂一揮,長劍劃過高夫人的脖子。
高夫人閉上了眼睛。
眼前一道白影飛快閃過,踢開了張氏手上的劍,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長右的影快如閃電,眾人子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後面的衛軍手裡的劍紛紛掉落在地上。
張氏愣了一下,瘋狂地喊道:「放箭,給我放箭死他們。」
與此同時,蘇悅一把將瑞王推到蕭潤懷裡,整個人飛快地撲向牆頭。
另外一邊,衛靜落突然冒出來,也跳上了牆頭,與長右,蘇悅三人同時出手,將牆頭上的衛軍打落下去。
瑞王趁機掙了蕭潤的挾持,撿起劍,「兄弟們,把他們都殺了,都殺了我就能登基為帝了。」
他提著劍奔向章和帝,臉上的神鷙而瘋狂,「岳父說得對,是我太心了,我就該在宮變第一天的時候殺了你。」
他舉起劍不管不顧地刺向章和帝。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在了瑞王的手腕上。
他手裡的劍無力地落在地上,蘇悅收起弓箭,抬腳將瑞王踢倒在地。
與此同時,外面忽然響起衝天的喊殺聲。
一名衛軍慌慌張張地衝進來,滿臉慌張地道:「王爺,不好了,太子率兵殺進來了。」
瑞王臉大變。
外面響起整齊的腳步聲。
蕭三郎帶人沖了進來,高聲道:「逆賊張連已經伏誅,奉勸各位放下武投降,本宮會考慮重新發落。」
張連是英國公的名字。
張氏聽到后,臉大變,悲痛大喊一聲,「父親。」
一分神,被衛靜落直接踢倒在地。
瑞王,張氏和惠妃三人都被綁了起來。
在場的衛軍看到主子被俘,群龍無首,紛紛丟下武投降。
一場宮變就這樣結束了,現場一片狼藉,整個福寧殿的側殿幾乎被破壞殆盡。
章和帝看著持劍而來的蕭三郎,忍不住老淚縱橫,「阿琛,你總算是來了,再晚一步,朕就要死了。」
蕭三郎手扶住他,「讓父皇驚了,不過有悅悅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章和帝神訕訕地看向蘇悅。
他沒想到最後的危難時機,趕來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蘇悅。
他先前百般挑剔蘇悅,甚至默許平王各種挑釁辱蘇悅,可蘇悅卻對他以怨報德。
章和帝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糾結半晌,卻不好意思對蘇悅說出謝謝兩個字,只喃喃:「你救朕的功勞,朕記住了,朕會封賞你的。」
蘇悅神淡淡,「封賞我就不必了,我家老頭教導過,救人就要救在急。」
章和帝......
畢竟當了二十多年皇帝,聽話聽音,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父親蘇德海麼?好啊,朕記住了。」
蘇悅勾了勾,沒有說話。
蕭三郎上前握住的手,「接下來就是掃尾的事,我來理,你累壞了吧,先回家休息。
我已經讓人出城去接煜哥,母后和岳母了。」
提到江氏,蘇悅神微頓,「好。」
先出宮回了趟周家,帶上蘇德海的骨灰,然後回了太子府。
蕭庭煜,徐皇后和江氏,以及蘇惠,甜兒,箏兒都回來了。
看到蘇悅,蕭庭煜第一個撲上來,「娘親。」
蘇悅站定,蹲下看著蕭庭煜,「害怕了嗎?」
蕭庭煜搖頭,板著小臉認真地說:「沒有,我不僅沒害怕,我還跟著莊子上的護衛們一起巡邏來著。」
蘇悅手了他的腦袋,「你可真棒。」
蕭庭煜疑地看著,大大的眼裡閃過濃濃的疑。
總覺娘親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哪裡不一樣了呢?
對了,以前娘親總是敲他的腦袋,這回竟然改了他的腦袋。
「煜哥兒真的很棒,這一次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害怕,還說要保護我和外祖母呢。」徐皇後走過來,笑著說。
江氏也跟著點頭,「是啊,咱們煜哥兒長大了呢。」
走到蘇悅跟前,看向蘇悅手裡的骨灰罈子,臉上的笑容微斂,「悅兒,這是......」
蘇悅微抿,上前兩步,跪在地上,「對不起,我...我沒能將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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