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顯得有些迫,景暖也變得焦躁起來。
「你去休息去吧。」
「夫人,明天我陪你去酒店吧,要不我實在不放心。」
司雪婷見機提議道。
「你先下去吧。」
此時的景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擺了擺手,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問道:「爺在家嗎?」
「啊?」司雪婷想了想:「爺好像在家的,他一直在書房裡。」
「我知道了。」
景暖說完也沒再繼續說話,司雪婷也不好再多呆,正準備走得時候,景暖又突然發話:「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酒店,這件事不要讓爺知道。」
似乎是景暖的這句話,給了司雪婷一靈。
傅衍寒不是代過自己,要保護好景暖嗎?
如果明天沈之修在現場要傷害景暖,自己又不顧的去相救,會不會給傅衍寒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他們三個人,一個是要陷害夫人的作惡者,一個是永遠跟前未婚夫糾纏不清的妻子,還有這個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僕人。
誰會在傅衍寒心中留下好印象,簡直是都不需要想的事。
司雪婷眼睛轉了轉,走到樓梯口時,突然轉了方向。
這一頭,輕輕的敲響了傅衍寒的書房門。
「誰?」
裡面傳來無比清冷的聲音,讓整個夜晚都顯得涼爽起來。
「爺,是我。」
司雪婷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開門聲,傅衍寒示意進了自己書房,又問道:「你找我有事兒?」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故作為難的低著頭,想要等著傅衍寒繼續追問。
可是沒想到,傅衍寒卻沒有如預料一般的發問,他又坐回辦公桌後面,雙手抱在一起,一臉探究的看著。
「爺。」
司雪婷看著不按常理出牌的傅衍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做。
「你是我們傅家的僕人,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心裡應該要有自己的衡量。」
傅衍寒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手裡轉這一支筆。
「你大半夜的跑到我的房間,告訴我有件事該不該開口,你要讓我如何回答你呢?」
說完,出一副玩味的笑容。
司雪婷不暗暗後悔。
傅衍寒能夠將傅家的生意做到這個份上,證明他是一個頭腦無比清醒的人,對任何事都有著自己地判斷,甚至可以說很難用左右他。
自己這段時間被傅衍寒所給的糖甜昏了頭,才會說出這樣的蠢話來。
傅衍寒好不容易才重視自己,也是因為自己做事方式得到了他的青睞而已,可不要因為今天的犯蠢,而功虧一簣。
想到這裡,司雪婷狠狠的握了拳頭,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隨即,很快冷靜下來,低著頭無比認真的對傅衍寒說道:「我是夫人的人,按道理來說,這件事不應該讓爺知道,但我也是傅家的人,並且為了夫人好,我想跟爺說一聲,最後決策,還在爺。」
「說吧。」
果然,自己話音剛落,傅衍寒便開口了,似乎就在等著自己這句話。
司雪婷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明天夫人在酒店有一場會面,我擔心有人會搗危害夫人的安全,所以還請爺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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