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寧半瞇著眼睛,眸子里泛起一層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從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我也不在乎,我只看現在,現在誰對我是真心,誰對我是假意,我自有決斷,所以不要再說誰可憐,更別想要求我留在誰邊,即便真的有人離不開我,也該是由那個人親口來說,而非從你里聽到。”
說著,南榮寧起往外走,同時多說了一句:“你可知道,為何我醒來沒多久,卻愿意這麼輕易的答應溫奚的求婚?”
秋目搖頭。
“因為他說了,他喜歡我,而我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從我醒來后,我只聽過他一人說過喜歡我,至于其他的人對我是什麼念頭,我一概不知,既然不知,就別要求我對誰留,我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不說明白,我就不會明白。”
南榮寧決絕地離去,甚至帶著些火氣。
的確心不佳,對這些人一點記憶也沒有,可這些人卻好像很了解一樣,總是自以為該是怎樣的,不喜歡這種覺。
對現在的而言,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就別做出一副與很親近的樣子。
南榮寧憋著氣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沒過多久,突然聽到不遠傳來一陣聲響。
停下步子,投去目,只見阿青和夜元正在隔壁的空地上練武。
這兩人都是實力強悍的高手,起手來一個比一個狠,稍有不慎就會要人命。
南榮寧還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看得有些神。
許是視線太直白,阿青很快就注意到的存在,立馬停下作,恭敬地行了個禮:“參見王妃。”
南榮寧癟:“別王妃王妃地,我可不記得我是什麼王妃。”
阿青頓了一下,默默地點頭:“屬下明白了。”
夜元倒是沒這麼拘謹,輕快地來到南榮寧邊:“主子,我剛才的那幾招您可都看清楚了?您覺得怎麼樣,是否長進了許多?自從您被擄走后,我可是一直在用功練武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保護好您,肯定進步很大吧?”
南榮寧尷尬地了鼻尖,又不知道這人以前是什麼樣的,哪兒會知道這人有沒有進步?
“看起來還不錯,厲害的。”
“對吧!還是主子您有眼,青哥總說我實力不行,我特別不服氣!畢竟我可是跟了您這麼久的,耳濡目染,自然長進了許多。”
見夜元興高采烈的,南榮寧不忍穿,掃了一眼對方手里的佩劍,突然眸子一閃,心里莫名的。
“既然你覺得你有進步,那不如與我比試一番?”南榮寧突然道。
夜元頓時一愣,趕搖頭:“那怎麼行!主子的武功全天下都找不出幾個來,我不是對手的,您還是饒了我吧!”
“放心吧,我會手下留的,我許久沒活筋骨了,你就當陪陪我吧。”
說著南榮寧揚起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太過耀眼,簡直要將夜元給照瞎了。
面對這樣的主子,他怎麼下得去拒絕?
“那……好吧,主子您可得注意分寸啊!千萬要手下留,我可就只有一條命!您別把我打廢了!”
夜元千叮嚀萬囑咐,就怕對方一掌將他拍死,南榮寧連連點頭,答應得很痛快,然而心里也沒底。
自從醒來后,就沒怎麼出過門,食住行都有丫鬟伺候,更沒有出手的機會,倒是看到過幾次周演他們練習咒的樣子,但也僅限于觀看而已。
之前沒往其他方面想,現在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阿青和夜元過招,突然有些手,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之前就聽孟絮說過的咒很厲害,那應該是有些本事的吧?正好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探探底細。
想到這里,南榮寧立即做出了備戰的準備,夜元率先出招,一柄長劍襲來,猶如冰龍上天,氣勢磅礴,尋常人本招架不住。
南榮寧猛地一驚,本能地向旁邊閃躲過去,原本想在同時做出反應反擊,可在這個時候變得極其不協調,只顧著逃跑了,完全來不及反擊。
夜元以為對方是有意讓著他的,頓時加快了招式,每一劍都朝著死沖去,南榮寧躲得很面前,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一旁的阿青看得認真,突然覺有點不對勁。
王妃這個模樣,似乎不是在刻意讓著夜元,倒像是……
這時,阿青才終于明白過來,頓時臉大變,大一聲:“夜元!快停手!”
然而為時已晚,夜元突然發狠,使出最致命的一招,長劍直奔對方的嚨。
南榮寧的雙腳被絆了下,一時閃躲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柄長劍朝自己刺來,害怕地閉上了眼,心想自己這次死定了。
然而過了許久,預料中的疼痛一直沒有出現,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發現一個高大的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面前,右手握住劍刃,死死地擋下了這道攻擊。
在場的阿青和夜元都愣住了,夜元心一驚,趕丟掉長劍,半跪在地。
“莊主恕罪!屬下只是奉命陪主子過兩招,無意傷到莊主!”
南榮寧聞言一愣,這才看到夜闌的手上有鮮滴下來,想是剛才急之下抓住劍刃給弄傷的。
夜闌的臉很不好看,眸子里滿是沉的殺意,阿青也一同跪在地上:“莊主請饒恕夜元吧,您也知道他沒什麼腦子,并非有意的。”
“都給我滾!”
夜闌怒吼一聲,二人不敢停留,立馬起離開了院子,隨后周圍就只剩下夜闌和南榮寧兩個人了。
南榮寧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尖:“那個……你沒事吧?你也別怪夜元和阿青,的確是我命令他們跟我過招的。”
夜闌沒有開口,南榮寧又道:“你的手好像傷了,我先帶你去包扎一下吧?”
南榮寧的話剛說完,夜闌突然轉,不等對方反應,一把將抱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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