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奚沒有等對方的回答,直接起往屋外走去,南榮寧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跟上。
很快他們來到了后山的竹林里,在竹林深,立著一個墓碑,上面刻著的正是蘇煙的名字。
南榮寧頓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溫奚打開了機關,墓碑變兩半,一個漆黑的通道出現在面前。
“你居然在這種地方建道?你不覺得瘆得慌?”南榮寧了角。
溫奚笑出了聲:“這個時候你的重點居然放在這上面?你就不好奇下面是什麼?”
南榮寧白了他一眼:“肯定不是尸就對了。”
隨后二人進通道,在不知走了多久以后,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點,接著點越來越大,他們到達通道的底部了、
等進去之后,映眼簾的是一個冰,耀眼的白一陣陣襲來,南榮寧有些不適應,轉過時,才發現溫奚走到了另一邊的墻面上,上面約約能看到一些雕刻的痕跡。
南榮寧朝著他走去,仔細瞧了眼冰面上的刻痕,發現上面描繪的似乎是一幅畫。
這幅畫十分龐大,幾乎覆蓋了整個山的墻面,細心看了許久,才知這上頭描述的是一件往事,以繪畫的樣子記錄在了上面。
“這些都是什麼啊?為什麼要在這里雕刻這種東西?”南榮寧不解。
溫奚淡淡地回答:“這上面,是我與蘇煙相識到結束所經歷過的事,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或許我現在不會將這些事忘記,可我無法保證,再過幾個十年后,是否還會記得這些點點滴滴,所以我將那些事都刻在了上面,無論過了多久,直到我死,我都不會忘記。”
聞言,南榮寧沉默了,沒看出來,這家伙還是個癡種?
“你說來到這里我就能知道一切,這就是你的一切?”
溫奚點頭,手指覆蓋在冰面上,輕輕劃過上面的刻痕:
“我與蘇煙相識,并不僅僅是十年,那時我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孩子,因為我的關系,母親在月家的日子不好過,邊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蘇煙本是月家的掃地丫頭,見我母親可憐,便時常幫忙,也會幫著一起照顧我。”
“后來我長大了些,到了覺醒咒力的時候,我被月家囚折磨,是蘇煙常常來看我,給我送藥寬我,可就算再好,也只是個小小的掃地丫鬟,除了擔心害怕,什麼都做不了,我母親無法忍折磨,被得瘋魔自盡,我因此大開殺戒,逃出了月家,被前院主撿回了天門院,直到那時,一切都還沒有走到絕路。”
溫奚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悠遠的傷,南榮寧不忍打擾,安靜地等著對方的后話,這時,溫奚的眼神突然變了。
“我來到天門院后,每天努力修煉,將自己的天賦發揮到了極致,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回到月家替我母親報仇,月家那些老狐貍,自然早就知道我的打算,可我在天門院,他們的手不到這里,在得知我打算復仇后,他們就開始想辦法抵擋那天的到來。”
“南榮寧,你可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辦法?”
溫奚突然朝看來,南榮寧有些愣,說道:“月峰和我說過,是老家主以生命為代價,施展了族印,讓你無法對月家的人出手。”
的話音剛落,溫奚便笑出了聲,甚至笑得很大聲,是南榮寧從未見過的樣子。
“那個老東西,以生命為代價施展族印?真會給自己臉上金啊。”
南榮寧皺眉:“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月峰編造的?可月家的確有族印。”
溫奚冷笑:“你在月家待了幾個月,對月家的誓約型咒應該已經有所了解的,難道你就沒打聽過,族印起效的條件是什麼?”
南榮寧搖頭:“族印畢竟是月家的獨門咒,我只是個外人,無法接到這麼深沉的東西。”
“呵,也是,月家的人當然不會讓你接,因為你一旦了解到族印的原理,就能立即發現真相。”
“真相?”
溫奚著,道:“族印之所以能夠保護月家人不我的傷害,是因為有人以鮮為立下誓約,而那個作為起效條件的人,必須是對我而言重要至極的人,是我此生都絕對不會傷害的,月家族印,就是將那樣的人碎骨,以立下詛咒,來保護族人,因為我不會傷害那個人,所以也不會傷害被保護著的人,這就是我無法對月家出手的原因。”
此話一出,南榮寧只覺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是被炸開后的余波,讓久久不能平靜。
“你……你的意思是……那個被用來立下族印的人是……”
“是蘇煙。”
南榮寧瞳孔放大,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竟然是蘇煙?所以說,月家不待溫奚,害死了他的母親,還利用蘇煙的命來保護他們?
用溫奚最之人的,來保護他的仇人?
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和南榮寧的震驚不同,溫奚的臉上倒是很平靜,畢竟這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早就不會再為這件事而發瘋。
他喝了杯茶,繼續講述:“當然,族印并非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能完的,那個被用來立下族印的人,必須得是月家的人,如此才能保護月家的其他人,可蘇煙雖是月家的丫鬟,卻并非月家的族人,用普通方法,本不能拿來施展族印,所以那個老家伙想了個法子。”
“南榮寧,這次你再猜猜看,月家用了什麼法子?”
南榮寧眉頭皺,已經沒有再開口的打算,想,無論怎樣猜測,都不可能猜到月家人的狠程度。
溫奚說道:“要想讓族印功施展,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蘇煙為月家的人,那個老家伙可沒有月峰那麼‘善良’,蘇煙也沒有你這麼幸運,為了讓族印起效,老家伙將蘇煙納為了妾室,讓徹徹底底地與月家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