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奚顯然是沒打算瞞,但他這麼直接了當的承認,還是讓南榮寧驚了一下。
本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溫奚的控制,卻沒想到連出現在月家都是對方的一步棋。
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見南榮寧臉難看,溫奚笑得更加燦爛了:“別想這麼多了,我暫時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已經與月家結誓,就算是我也無法打破這個誓約,所以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天門院。”
南榮寧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被一個完全看不的人時刻算計著,你覺得我能安心待在這里?”
“你除了安心待在這兒,沒有別的選擇,你很清楚,以你的能力,不可能與我匹敵,若是留在天門院,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學習,沒有哪里是比這兒更好的修煉場所,只有安心留在這兒,你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讓自己變得強大。”
“當然,你也可以躲起來,等待夜闌的救援,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認命的人吧?”
南榮寧地咬著后槽牙,很不喜歡這種覺,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完全看不對方的想法,猜不對方的目的,甚至是每一步都在按照對方的計劃去行事,簡直就像一枚棋子。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變別人手里的棋子,實在令人無法接。
南榮寧從來不是個認輸的人,珍惜了一口氣,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安心留在這里,借你的天門院修煉。”
溫奚笑了:“你倒是痛快。”
“不痛快有用嗎?你的確很難猜,我屢次掉進你的坑里,也無法知道你的目的,不管在哪一方面,我都比不過你,可這不代表我會認命,既然我的每一步都在你的計劃之中,那我就順勢而為,我會讓你知道,就算是棋子,也會有超出你預料的時候。”
南榮寧的語氣堅定,明亮的眼睛里閃爍出人的,就是這不服輸的狠勁兒,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這就是的魅力。
溫奚心甚好:“是嗎,我很期待你為我帶來的驚喜。”
南榮寧剜了他一眼,起離開:“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溫奚沒有阻攔,直到對方的影徹底走遠,他眼底的笑意才漸漸消失。
“夜闌還真是幸運,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妻子,就算對方深陷計謀,也會想辦法挽救自己,若是蘇煙也能如此,就不會發生當年的事。”
溫奚垂下眼眸,一向深不可測的他,此時竟有些脆弱傷。
“蘇煙,我很快就會見到你了,這個,你會喜歡的。”
……
現在已經是深夜,南榮寧回房的時候不敢太大聲,怕吵醒了孟絮,誰知人家就沒睡,一直守在門口等著回來。
南榮寧被那一坨人影嚇了一跳:“孟大小姐,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蹲在這里做什麼?不知道大半夜的這樣很嚇人嗎?”
孟絮見人回來,立馬激得彈跳起,剛想說什麼,卻突然鼻子發酸,什麼話都堵在嗓子眼兒了。
南榮寧見神不對,皺起眉頭:“你怎麼了?被欺負了?還是傷了?”
孟絮搖頭,角往下瞥,似乎是在努力憋哭,看著有點稽。
“到底怎麼了?莫非是我昏迷的時候,方絨絨又對你手了?”南榮寧追問。
孟絮搖頭,還是不肯開口,南榮寧不耐煩了:“孟絮,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可沒有閑逸致大半夜來猜你的想法。”
孟絮的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嚇到了,然后瞪著眼睛問:“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下?”
就因為這個?
南榮寧翻了個白眼:“還好我替你擋了一下,否則以你的實力,那一鞭子能直接死你,雖然不想太過打擊你,但你和我之間存在著一道實力的鴻,我挨那一下不會喪命,這是最劃算的解決方法。”
明明是救了人,卻說得這麼難聽,若換做平時,孟絮早就罵回去了,可現在連生氣都做不到,更罵不出口。
“我們又不是朋友,你還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在乎我的生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怎麼樣吧?為什麼還要為了救我的命而傷?月寧,我想不明白。”
聽了這話,南榮寧的眼神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你了?”
孟絮怔住,不解地抬頭。
南榮寧道:“我若真的討厭一個人,不會這麼好脾氣地讓著,孟絮,是你自己以為我討厭你,是你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說完,南榮寧略過回到屋,悠閑地躺在床上。
孟絮愣在原地,好久才反應過來,急忙湊到床邊:“你不討厭我?為什麼?我都那樣對你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的,你有傾向啊?”
“你才有傾向!”
南榮寧覺得好笑:“孟大小姐,你很想讓別人討厭你嗎?我沒有討厭你,你很失?”
“那倒是沒有,只是覺得新奇的,你是第一個被我如此對待卻還沒有討厭我的人。”
雖然孟絮極力掩飾,但的控制力明顯不太行,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眼睛也是彎彎的,尤其是蹲在床邊的樣子,像是只被主人了的狗狗。
南榮寧有些無奈:“沒有被我討厭就讓你這麼高興嗎?孟絮,你是真的沒有朋友吧?”
孟絮瞪了一眼:“要你管!”
“行,我不管,都這麼晚了,早些休息吧。”說完南榮寧便側過去,閉上了眼。
孟絮見此,也不想打擾對方,轉就去睡了。
雖然沒有多說,但孟絮心里的喜悅是忽視不了的,視線時不時都會落到南榮寧上,態度跟以前完全不同。
南榮寧沒有深想對方的緒變化,實在累得不行,很快就睡過去,第二天早晨,是被一個男人的聲音吵醒的。
南榮寧翻了個,眉頭地皺起,以為自己睡迷糊了,可過了片刻,依舊能聽到那道男聲,而且還有些耳。
這才意識到不是幻聽,睜開了眼,卻見方崇不知怎的來到了們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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