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周夫人的表有些唏噓。
“月家人的秉要比你想象中的冷得多,那對母子被抓回去后,日子定是不好過的,原本按照最初的打算,他們是想直接殺了溫奚的,可后來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是老家主看中了溫奚蘊藏的龐大力量。”
“據說他們發現可以通過刺激溫奚的緒而激發他的神力,于是就將那孩子囚了起來,不如此,還利用他的娘親做實驗,不斷折磨那個人,從而激怒溫奚,那個人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子,哪里經得住月家的折磨,沒過多久就神失常了,最后經不住痛苦,在溫奚面前自盡亡。”
終于得知事的真相,南榮寧的眸子沉了下來。
雖早就料到月峰向瞞了實,卻也不曾想過溫奚曾經經歷了那樣殘忍的事,月家那一群人,表面和善憨厚,背地里卻連自己的骨都能利用迫害,簡直連人都泯滅了。
周夫人繼續道:“正是因為親眼目睹了生母的死,溫奚被徹底激怒,一時發狂,將月家大半的人都給殺了,可那時的溫奚才只有五歲,本撐不住這樣劇烈的釋放,因此神力崩潰,被天門院的上一任院主給撿了回去,此后為天門院的弟子,與月家再無瓜葛。”
南榮寧聞言,眉頭皺了一下:“僅僅是這樣?”
周夫人道:“外界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聽說好幾年前溫奚曾回過一次月家,可到底發生了什麼,外人并不知曉。”
南榮寧神異常,不知是不是多心了,總覺得事應該沒有這麼簡單,雖然和溫奚相不多,但也清楚,溫奚對月家的恨意并不僅僅是這樣,可溫奚那樣強大的人,若是真的恨毒了月家,為什麼不想辦法將它除去呢?
月家的族印當真有這麼厲害嗎?
見南榮寧的表逐漸凝重起來,周演打斷道:
“行了,這些事跟月寧沒有關系,月家做的孽應該由他們自己著,月寧雖是月家的人,卻是無辜的,不該其影響。”
周夫人笑了笑:“演兒說的是,姓月的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這位月寧姑娘瞧著卻與眾不同,姑娘能與演兒好,是件好事,若是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告訴演兒。”
南榮寧回以一笑:“多謝周夫人。”
周演道:“快些用膳吧,用完早膳后,我送你回月家,一個子整夜未歸,到底是不合禮數的,只怕會損壞你的名聲。”
南榮寧沒再多說什麼,用完膳后,便跟著周演離開了周家。
二人走在大街上,南榮寧還在回想之前周夫人說的那些話,心中總有一異樣的覺,想得神了,連路都沒仔細看。
這時周演突然拉住了的手臂,用力一扯,將扯了自己懷里。
“大清早的你在胡思想些什麼呢?連路都不看了?那麼大一輛馬車沖過來,你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不要命了啊?”
周演眉頭蹙,語氣稍稍有些冷。
南榮寧這才反應過來,抱歉地笑了笑:“是我走神了,還好有你在。”
“你在想些什麼呢?莫非是昨晚的酒還沒醒?”
南榮寧搖頭:“酒早就醒了,只是有些在意周夫人剛才說的那些話。”
周演了然,對方畢竟也是月家的人,得知月家真正的秉后,自然無法輕易釋然。
“比起那個,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境吧。”
南榮寧愣了愣:“我的境?”
周演道:“我就知道你還什麼都不知,難道沒人告訴你嗎?凡是通過高階咒師選拔的人,都要進天門院學習的,算算路程,過不了幾天就要出發了。”
聽到這話,南榮寧當場愣住。
通過比賽的人要去天門院?這事怎麼沒人跟說過?
周演見對方臉不好,以為對方是因為溫奚和月家的事而擔心,便安道:
“你也不用太害怕,雖然月家和溫奚是水火不相容的關系,但那位溫院主是個很和善開明的人,他知道當年的事與你無關,不會為難你的。”
南榮寧:“……”
和善開明?周演對這四個字的理解是不是有什麼偏差?
長嘆了口氣,其實的確不用太害怕,畢竟已經了月家的族譜,有月家族印在,溫奚應該是傷不了的。
況且比起一直待在源城,去天門院對而言反倒有更多的好,不可能一直躲在這里等待夜闌的救援,既然目前溫奚不了,不如利用天門院的便利,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麼算起來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里,南榮寧的臉上終于浮現出笑意,周演見心好了些,也松了口氣,隨后又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
“月寧,有件事我不知當不當問。”
“有關我婚的事?”
周演頓住,沒有反駁。
南榮寧瞥向他:“我的確已經婚了,我的夫君并不是南元洲的人,總有一天他會帶我離開這里。”
“你為何不去找他?”周演問。
南榮寧笑出了聲:“因為我被困在這里了,就像籠子里的金雀,南元洲對我而言就是牢籠,我出不去的。”
周演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南榮寧也沒打算深這個話題,意味深長地瞇著雙眼,眸子里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這麼在意我的事,莫非是對我有意?得知我已嫁為人婦,希破滅了?”
周演一聽,表當即變了,趕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別胡說八道,我對你斷沒有其他的心思!我喜歡的也不是你這種類型的子!”
南榮寧黑了臉:“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也不用否認得這麼認真吧?好歹我也是個子,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誰讓你說話的!”
南榮寧失笑:“是是是,我自作多說話,周大爺對我只有朋友之,勞煩周大爺辛苦一下,趕護送你的這位朋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