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熙不明白的意思,但夜闌清楚,南榮寧若是要下狠手,手段必定不簡單。
夜后,南榮寧獨自坐在院子里。
這個時辰大多人都已經睡下,華熙和秋目也早早離開了,可南榮寧卻半點睡意也無,看上去好像在等著什麼人。
沒過多久,一縷悉的氣息迎面而來,南榮寧輕挑了一下眉頭。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得親自去麒麟山莊找你了。”輕輕說道。
夜舟瞇了瞇雙眼,隨后走到面前。
南榮寧見他臉不好,出笑容:“怎麼?臉這麼難看,是不適嗎?”
“你今天答應去狩獵,是早就猜到有人會對我手腳吧。”夜闌問。
“原來你察覺到了。”
南榮寧并不否認,知道,以夜闌的本事,如果真的有人對他出手,他必定能察覺出來。
在凌堂主對他出手的瞬間,他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所以才會在半夜來找。
夜闌見承認得這麼爽快,一時有些無奈。
若是旁人這般利用他,他必定立即要了那人的命。
可偏偏這個南榮寧,他舍不得打更舍不得罵。
他只是沒想到,南榮寧真的會拿他來冒險。
“你故意拿我當餌,現在目的達到了,我雖然知道凌堂主對我用了無息針,可無息針是天下絕頂的暗,即便是我也沒法將它取出來。”夜闌道。
南榮寧聳肩,站起來繞著夜闌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對方的。
“原本聽凌堂主夸贊無息針,我還以為是他夸張了,沒想到竟真有這般神奇的東西,甚至連你都沒法將其取出來?”
夜闌點頭:“無息針無形無,中招者不會有任何覺,能在不知不覺間要人命,我連無息針在何都不知道,自然沒法將其取出來。”
這種暗,一旦進人,就會像鮮一樣與中招者融為一。
而且無息針是可以控制的,夜闌之所以還沒死,完全是因為凌堂主控制著無息針,一旦對方想要他的命,他會立即病發。
南榮寧若有所思地點頭:“凌堂主明明已經得手了,卻沒有立即殺了你,顯然他認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大概是想用無息針脅迫你,從而得到他想要的。”
夜闌冷笑:“他的膽子很大,只可惜腦子配不上這麼大的膽子。”
凌堂主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竟然也想用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招。
以為控制了夜闌就能控制整個麒麟山莊,卻沒想過這其中的風險有多大。
“這個人不大聰明,不足為懼,現在首要的是將你上的無息針給取出來。”南榮寧道。
“你還打算幫我取出來?”
“廢話,不然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嗎?”
夜闌淡淡笑了一聲:“你都打算拿我當餌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在乎我的命。”
顯然,夜闌雖然沒有責怪南榮寧,但在這件事上,他顯然是有些不滿的。
更多的大概是失落吧。
被自己的妻子當作餌去犯險,他當然高興不起來。
南榮寧尷尬地了鼻尖。
“不要傷心嘛,我又不是什麼狠心的人,怎麼會真的不在乎你的命呢?我肯定是有辦法幫你把無息針取下來的。”
說罷,南榮寧將夜闌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直接將人按在了床上,然后開始解對方的服。
夜闌見狀挑了挑眉。
“你難得這樣主。”
南榮寧白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說笑?心態真好,你就不怕我一個不高興又給你補幾針?”
“我連無息針都不介意,再多幾針又能如何?只要是你喜歡,再多來幾針也無所謂。”
“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胡話?”
南榮寧不再跟他憑,掀開對方的服后,映眼簾的就是他口上的傷疤。
猙獰刺眼,不管看幾次,都會讓人心驚。
南榮寧看得愣了一瞬,微微垂下了眸子。
“這里……應該很疼吧。”
夜闌回答:“這些傷對我而言早已經是家常便飯,沒什麼疼的。”
南榮寧知道,這個人是習慣了。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江湖上,所有人都過著刀口上的日子,夜闌為麒麟山莊莊主,自然不例外。
雖然他表面上已經淡然了,可當初這些傷的時候,必定是痛苦的。
說到底,南榮寧對他任有一,見他重傷,難免會有些許的心疼。
夜闌見笑容消失,不由得出手去輕上對方的臉。
“早就不疼了,你不用為我難過。”
“我才沒有為你難過,只是覺得你這道疤很難看。”
南榮寧依舊,然后才認真為對方檢查。
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隨后夜闌上的脈絡管全都映眼簾,細到每一神經都清晰可見。
南榮寧查看了一會兒,很快在對方的右肩發現了異樣,無息針就在那里。
由于太細,若不仔細看,會將它與管混在一起。
也只有滄儀之眼能夠找到它的所在。
南榮寧不敢遲疑,立即出手去,用力將無息針給了出來。
夜闌從頭到尾都沒有覺,見南榮寧松了口氣,他才知道對方這是得手了。
“雖說凌家不是什麼厲害的家族,不過這無息針的確是好東西,襯得上天下第一暗的名頭。”南榮寧笑著說道。
無息針全天下僅此一,現在落到了的手里。
凌堂主做夢也想不到,這世上除了他居然還有人能將無息針取出來。
夜闌說道:“無息針雖好,但世上知道它用法的不超過三個,你即便拿到手了也沒用。”
南榮寧抬起下:“我跟其他人能一樣嗎?這玩意兒我還真知道怎麼用。”
見如此自信,夜闌不再多說。
不過他的確很疑,無息針這樣的東西,除了凌堂主外,本沒人能將其取出。
即便是他也無能為力,南榮寧又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輕而易舉地將它給弄到手了?
之前他一直沒深想,這次無息針一事,他才發現,南榮寧的本事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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