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谷主聽著的話,雙眼不由得瞪大。
他門下學生無數,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出這種話。
用毒藥來救人,此前并非沒有先例,可南榮寧卻是將這一點實施得最好的人。
“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毒藥對人們來說是用來害人的,那些被敬仰的神醫也從來不會毒,就算你是用毒來救人,也不能輕易讓人信服。”
“你要學醫我不阻止,但你是否確定,這就是你自己的醫道?”
南榮寧堅定地點頭。
說道:“對我而言,治病只看結果,無論是用藥還是用毒,只要能讓人活命,都是可以利用的,神醫也只是一個虛名而已,既然有神醫的存在,為何不能有毒醫的存在?”
“說得好!”呂谷主突然激起來,將南榮寧嚇了一跳。
“我在神醫谷待了幾十年,可算遇到一個聰明人了!我的這本事也總算能傳承下去!”
“南榮寧,你可愿向我學習煉毒之?你是個用毒天才,只要你愿意,我會將我所有的本領傾囊相授!”
呂谷主很認真,雙眸中閃爍著激的。
南榮寧怔了一下,呆呆地點頭,但還是不解:“您不是神醫嗎?竟然也通煉毒?”
“世人只知我醫高明,卻不知,我最擅長的其實是煉毒之,年輕時我也曾用毒救過不人,收了許多弟子,想將這本事給他們,可他們都認為用毒害人,更愿意學習溫和的醫,而想學習練毒之的,卻沒有將其用在正道上。”
呂谷主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到后來,我一本事無法傳承,漸漸就放棄了這個心思,建立了神醫谷,只教他們醫,煉毒這項本事很再用。”
南榮寧靜靜聽著,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突然走到呂谷主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谷主愿教我練毒之,我激不盡,愿拜您為師,行師徒之禮。”
然而呂谷主卻擺了擺手:“不必了,我年紀一大把,早沒有了收徒的心思,神醫谷里的人雖都是我的學生,但算不上徒弟,你既然有心學習練毒之,我便教給你,只希你能記住本心,不要用這個本事去害人。”
南榮寧點頭:“我必定謹記您的教誨,只是,即便不能為您的徒弟,您授我本領,我也該盡一盡禮數,請您喝下這杯茶,讓我盡了授課之。”
聞言,呂谷主滿意地笑了:“你雖然膽子大,又胡來,但禮數卻很周全,不愧是侯府出的大小姐,你放心,不是練毒之,你的這雙眼睛,我也會盡快幫你治好,只是你得多吃些苦頭了。”
呂谷主說到做到。
之后的半個月時間,南榮寧都沒再離開過神醫谷。
呂谷主一邊傳授本領,一邊為的眼睛用藥。
不得不說,南榮寧在用毒這一方面的確很有天賦,所有容一點就通,學習的速度實在驚人,甚至已經比神醫谷里的大部分人都要好。
呂谷主很滿意這個學生,也愿意將更多的時間花在上。
半個月后,秋目突然來到神醫谷。
他是來找呂谷主拿藥的,自從南榮寧不上清風觀后,就一直沒有人去給他送藥,連呂谷主都忘了這茬。
不過呂谷主有些意外。
“你居然肯主來找我拿藥?看來你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呂谷主問。
秋目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句:“南榮寧呢?已經半個月沒來清風觀了,莫非已經離開神醫谷了?”
“那孩子最近忙著學習練毒之,沒空去其它地方,你是特地來看的?”
“只是找有點事而已。”
呂谷主笑了笑:“現在正在屋子里,你去看看吧,正好應該需要你幫忙。”
秋目朝南榮寧的小屋走去,剛一推開門,迎面一惡臭襲來,差點沒將秋目給嗆死。
他還沒反應過來,隨后一個影出現。
“誰來了?”南榮寧問。
秋目看著眼前的人,一向平靜的眸子瞪得老大。
“你……你的臉怎麼了?”
此時的南榮寧,一臉的毒瘡,而且這些瘡都已經化膿,不斷有膿流出,屋子里的惡臭就是這些東西散發出來的,令人作嘔。
南榮寧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急忙開口:“秋目!你來得正好,快幫我上藥!我快被疼死了!”
秋目愣了愣,還是忍著反胃走過去。
“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個月不見怎麼了這樣?”他問。
南榮寧癟了癟:“還不是為了治這雙眼睛,谷主給我用了各種各樣的毒,雖然對治療眼睛有用,可毒素蔓延到臉上,弄得我生了不毒瘡,必須用藥消除,我又看不見,是理這些膿都夠我忙的。”
聞言,秋目冷笑起來:“你這是得了報應,看來上天也看不過去了,準備給你些教訓嘗嘗。”
雖是這樣說,但秋目還是將按在椅子上,用手帕為對方拭膿。
南榮寧鼓著,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來找我的?莫非半個月不見,你開始想念我了?”
秋目白了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南榮寧瞬間被疼得直咧。
“你輕點兒!疼死我了!”
“知道疼就說些胡話,我是來找呂谷主的,只是順便來找你而已,你半個月沒來清風觀,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南榮寧不解:“什麼麻煩?”
“你先前在我的清風觀救治病人,那些被你治好的人在外宣揚,弄得最近總有人來清風觀求醫,你又不在,我拿什麼給他們醫治?惹下爛攤子就跑,難怪你遭報應長毒瘡。”
聽到這話,南榮寧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看我的。”
秋目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他細心地為對方上藥,弄干凈了那些膿,秋目才發現,這個人的五長得實在致。
先前他沒怎麼在意這人的臉,現在近距離看著,真是漂亮得不像話。
只可惜格太過惡劣……白瞎了這張臉。
“秋目,聽說你以前當過奴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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