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毒那時候起,柳云湘就知道有人想殺,但如此大的陣仗,還是讓吃了一驚。
“為……為什麼殺我?”
嚴暮掃了一眼柳云湘的小腹,“因為這個孩子。”
“孩子?”
“你吃盡苦頭,舍掉命,將孩子生下來,又能如何,那人要他死,便一定會極盡所能殺了他。”
“那人是誰?”
嚴暮靠回羅漢床上,輕嗤:“所以你最好放棄這個孩子,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柳云湘皺眉,“絕不可能。”
“所以說你蠢啊。”
柳云湘氣的咬牙,想狠狠嚴暮一掌。他既這麼說,顯然查到了是誰想殺這孩子,也知道那人的目的,偏他像是個局外人,本無于衷。
“那若是你肯保護我們娘倆,那人還能傷到我們嗎?”
嚴暮嗤笑,“我為什麼保護你們?”
“你!”柳云湘握拳頭,但看嚴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能下火氣,裝作弱的靠到嚴暮懷里,再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可除了你,還有誰會保護我們。”
“哼。”
柳云湘埋到嚴暮懷里,小聲哭起來,還一邊哭一邊捶嚴暮口。
“我為何拼了命也想生下這孩子,還不是因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
“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本不該上你的,你罵得對,我太蠢了。”
嚴暮見自己剛包扎好的傷口被柳云湘錘出來,只得抓住的手,將扯起來。原以為是裝的,卻看已滿臉淚水,又可憐又弱的看著他。
“你說你我?”
柳云湘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嚴暮將拉過來,手勾起下,眼睛瞇了瞇,“我怎麼不信呢?”
柳云湘抿抿,而后攀住嚴暮肩膀,將自己送了上去。
纏磨許久,嚴暮捧住柳云湘的臉,眸中滿是憐。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想嗎?”
柳云湘心猛地一寒,即便是演技了得,此刻也不知道該用傷心亦或者恥的表。
嚴暮用拇指揩了柳云湘眼角的淚,邪邪一笑:“哭的時候。”
“我以后可以常哭給你看。”道。
“這麼乖?”
“我想和孩子活著。”
嚴暮思量了一下,“那就記住,你是我的人。”
“……”
“不肯?”
柳云湘搖頭,“那嚴大人就保護好我,我要是死了,只能是你的鬼了。”
當晚,柳云湘跟著嚴暮回到蘭園。
回去后,不多久就睡了,嚴暮帶著傷又出去了。
早上柳云湘醒來,見謹煙在旁邊守著。
“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柳云湘搖頭,“你怎麼來了?”
“奴婢猜您會被帶到這里,便一直在門口等著,嚴大人出門的時候看到奴婢,讓奴婢進來伺候您。”
柳云湘坐起,見木槿進來了,這才想起這里是墨玉軒,嚴暮住的院子。
“夫人,主子讓您今日待在蘭園等他回來。”
柳云湘皺眉,“有事?”
木槿搖頭,“主子沒代。”
昨晚了驚,沒怎麼睡好,柳云湘想接著睡,不過木槿說特意讓廚房做了燕窩粥,讓先用一些再休息。
柳云湘還真了,便讓謹煙伺候梳洗。
這幾日在侯府清湯寡水,難得一頓盛的,柳云湘胃口大開,一連吃了兩碗,還吃了一盤蝦餃。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聽到門口有靜。
柳云湘過窗子往外看,見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頭往這邊。木槿不知說了什麼,元卿月哭著走了。
謹煙從外面回來,小聲對柳云湘道:“那位也不知從哪里知曉,嚴大人在主院藏了個人,也就是您,這不來探虛實來了。木槿說嚴大人不在,將打發走了。”
柳云湘無語,“跟我爭什麼風吃什麼醋,難道忘了自己只是嚴暮養的寵?當然,我也是,兩寵之間就沒必要爭寵了吧?”
“夫人,您怎麼這麼說自己。”謹煙不聽這話。
“我這是有自知之明。”
見元卿月走,柳云湘來到院里散步。
惡心反胃的癥狀減輕后,突然胃口大開,總是,吃飽了還想吃,稍稍管不住就會撐著。
所以每次吃完飯,都必須散散步消消食兒。
“夫人,奴婢讓廚房給您熬一碗山楂湯吧。”
木槿這麼一說,柳云湘還真想吃點酸的了。
“好。”
見木槿這就要去,柳云湘喊了一句,問:“你說了什麼,那元姑娘聽后就哭了?”
木槿微微弓腰,端著恭敬道:“奴婢只是傳達主子的話,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主院。”
柳云湘呵了一聲,這元卿月會怎麼想,自然是想嚴暮都讓其他人住進來了,而還只是個閑雜人等,這不就氣哭了。
在院子里活了一會兒,柳云湘正想回屋,聽到外面糟糟的,便讓謹煙去看看怎麼回事。
很快謹煙回來,臉不大好的回道:“那位元姑娘撞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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