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懷孕的事,自然引起了不人的關注,幾個月前,大家都還覺得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休,如今卻沒人敢這麽想了。
畢竟出嫁後,楚宴對的重視,大家都瞧在眼中。先是隆重的聘禮,再是轟整個京城的“燈宴”,隨後連麵對皇上賞賜的人,他也從不往們房中去。還一個個都還他被了足,掐斷了一切興風作浪的可能。
如今因蘇皖有孕在,他又幹脆連翰林院都不去了,早朝時還要辭歸!連皇上都震驚了許久,隻罵他胡鬧。
他好歹是個王爺,若是連閑職都沒了,天下百姓不得要說他這個皇帝無容人之量,皇上自然不希這種事發生,最後他退了一步,允許他這段時間可以在家辦公,必要時再去翰林院。
修書的事一直是太子太傅在忙,本沒楚宴什麽事,之前他出翰林院也隻是點個卯,如今更是樂得清閑,幾乎每日都陪著蘇皖。
大家對蘇皖當真是又嫉妒又羨慕。
隻覺得也是運氣好,嫁給景王也就罷了,朝中竟還有大臣偶然間發現不對為父親翻了案。
現在不僅是名正言順的王妃,還有偌大的定國公府給撐腰,如今又懷了孕,若能再誕下一子,就算楚宴不寵幸旁的人,陸太妃肯定也不會多管。
跟蘇皖同一個年齡段的,瞧瞧,再瞧瞧自己,隻覺得人比人氣死人,他們的夫君哪個沒幾個寵的小妾?
整個京城撿撿,也就蘇皖跟趙冉桐沒對付姨娘的煩惱。趙冉桐天生的好福氣,嫁的夫君也是從小鍾於的,有這個命,旁人也羨慕不來。
可是蘇皖呢,前期分明是個倒黴的,幾次遭人算計,早就了聲名狼藉之人,最後竟也峰回路轉,了人人羨慕的存在。
大家心中自然會有落差,連那些同過的,都無比羨慕如今的生活。後宅清淨,夫妻恩,母子和諧,還很得陸太妃的喜。
竟是一件糟心事都沒有。
也有些想得開的,見寧蘭欣跟陸佳惜都落了個和離的下場,又覺得自己的生活還算不錯。隻要別一味地跟蘇皖對比,生活總能過得去。
蘇皖並不清楚,如今已經了人人羨慕的存在。
不再孕吐後,的生活確實舒心不,但也並非事事如意。
哥哥舞刀弄槍,本不心自己的親事,不僅擔心著昔日的恩人會向顧茗筱提親,也擔心日後顧茗筱本看不上哥哥。
妍妍跟莫羽也不順利,小丫頭一顆心都撲在了莫羽心上,他卻又離京了,什麽時候歸來都不好說。
除此之外,還擔心楚宴,總覺得他是有意不去上朝,前幾日還瞧到幾個幕僚出現在他書房中,清楚他沒有稱帝的野心,蘇皖一顆心才稍微平複下來。
不過隨著太子的一步步親,他們早晚會有所行吧?
*
天氣逐漸越來越熱,七月份,對蘇皖來說是極其繁忙的一個月,最先來臨的是陸太妃的生辰,隨後又是楚宴外祖母的生辰,最後是蘇寶的。
陸續給三人選了生辰禮,又參加了生辰宴。
明明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才剛進景王府,從未想過會嫁給楚宴,如今不僅了他的王妃,還再次懷了寶寶。
連蘇皖都覺得很是神奇。
這一個月京城也發生了不事,先是趙依瓊了親,接著李音和陸佳惜也定了親,曾經那些個惦記楚宴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死心了,唯有譚妙遲遲未定親。
說起來也是倒黴,原本因出的才和際手段,在京城名聲不錯,哪怕好幾個貴不怎麽喜歡,卻有不公子哥對有意,有的為了娶,已經跟母親起了好幾次爭執。
蘇皖生辰那日楚宴一句不是什麽人都能放進王府的,可謂是狠狠折了的臉麵。
不人都在猜,是不是曾私下對楚宴表過心意,才惹得楚宴極為厭惡?
畢竟楚宴對子雖冷淡,這些年卻不曾辱過誰,除李音外,也唯有得到了這個待遇。必然是惹他不喜了,才落個這樣的下場。
李音好歹是郡主,就算名聲壞掉了,也依然有人願意娶,就不一樣了。
發現得罪了楚宴後,曾經願意娶的人一下子全消失了,如今本沒人敢上門提親。
偏偏今年已經十六了,如果今年再不定下,等到明年,隻會更難出嫁,譚妙的心自然很糟糕。
如今無比後悔,當初為何要去招惹楚宴,早知道他本不為所,何苦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想到連昔日願意捧著的手帕都逐漸遠離了,就無比的鬱卒,自然不甘心就這樣下去。
譚妙閉眼沉思了許久。
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魏貞垣的母親宋氏上,宋氏當初算計蘇皖後,被二房抖出不事,偽造賬本,貪汙公款,陷害至親,最後被趕出了大房。
名聲也曾壞到一定地步,卻又因給乞兒施粥,救了趙依瓊,得了皇後娘娘的賞識,生意也做的風生水起,又變了那個風靚麗的貴婦,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如今看來,宋氏便可作為學習的榜樣,對趙依瓊有些了解,趙依瓊心底,又沒什麽心眼,如果能與好,憑借的手段,應當可以一點點恢複昔日的名聲吧?
想到宋氏如今的下場譚妙又不自打了個寒。
似乎自從蘇皖再次出現在京城,宋氏便遇到諸多不順,先是生意挫,所開的鋪子一個個倒閉,去寺廟燒香時,又被土匪打劫,四十多歲的人了,竟還與土匪頭子傳出令人不齒的傳聞。
其中自然不乏楚宴的手段。
如今更是悲慘,因被蘇翼教訓了一通,連京城都不敢待了,狼狽地逃去了旁。
除了宋氏、安王、安王妃、竟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這樣一想,當真是細思極恐。
譚妙不由出了一冷汗,當初究竟哪來的勇氣,跟蘇皖搶男人?
譚妙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時,蘇皖心卻極好。
四個月左右時,的肚子終於顯懷了。
最近蘇寶也很開心,這段時間他不僅抄完了佛經,如今總算可以一下娘親的肚子了,他每日早起後,都會來娘親這兒晃悠一下,先給妹妹打個招呼再說。
蘇皖的肚子不算太大,隻是微微隆起一些,穿上服並不明顯,盡管如此,蘇寶還是很高興,總覺得見證了妹妹的長。
這一日,他像往常一樣洗漱過後,就來了娘親這兒,蘇皖最近睡眠質量不錯,因睡的早,醒的也早,蘇寶過來時,已經起來了。
楚宴的睡眠也好了許多,很白天補眠了。
蘇寶過來時,他也起來了,正在洗漱,蘇寶跑進來後,就膩到了娘親懷裏,他小心翼翼了娘親的肚子,給妹妹打了聲招呼。
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一口一個妹妹,才剛了會兒,就突然到妹妹彈了一下,蘇皖跟蘇寶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驚喜。
寶寶了!
蘇寶驚喜的眼睛都睜大了,右手被妹妹踢了一下後,他整隻手都有些發麻,“娘親,娘親,妹妹也給我打招呼了!”
蘇皖自然到了,見蘇寶興地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滾,蘇皖邊也溢出一抹笑,盡管前幾日已經約到了寶寶的靜,到它有力的小腳時,依然很高興。
楚宴聽到靜時,才剛洗好臉。他隨便了一下臉,便丟掉布巾快步走了進來。
走到蘇皖旁後,他直接手拎起了蘇寶的領,將小家夥丟到了一旁。隨即便將手放到了蘇皖的腹部,“真了?”
蘇皖含笑點頭。
蘇寶卻有些不高興,眼神滿是控訴,“爹爹你怎麽這麽討厭啊,你想就,憑什麽把我趕走?我也想妹妹的存在!”
楚宴本不理他,兩隻手都在了蘇皖腹部,神無比專注。
蘇寶不甘心地去楚宴,他才不過五歲大,站著時還不如楚宴坐著高,自然不開他,見爹爹一個人堵在娘親跟前,一點位置都不給。
他氣得眼睛都紅了,上一刻有多高興,這一刻就有多難,他直接出小拳頭砸了楚宴一下,“壞爹爹!”
這點力氣對楚宴來說,自然不算什麽。
見小家夥委屈地眼淚都快滾了下來,蘇皖頓時心疼壞了,瞪了楚宴一眼,“你讓開一點,看小寶氣什麽樣了?”
說著手就拉住了蘇寶的小手,楚宴這才掃了小家夥一眼,見他眼眶都紅了,才嘖了一聲,給他讓出一點位置,兩隻大手卻依然覆在蘇皖腹部。
蘇寶手就去扯他的手,見扯不開又想哭了,蘇皖又瞪了楚宴一眼,他才鬆開一隻手,給蘇寶滕了點位置。
兩隻手一大一小,蓋在腹部,兩雙眼睛也盯著的腹部,都在努力著手下的靜。
蘇皖被他們盯得一陣張,這才想起,胎不是連續的,了鼻尖,“寶寶不可能一直胳膊啊,你們不到也正常,等有靜時,我再告訴你們,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吧。”
兩人卻都沒起的意思,一大一小兩隻手依然覆在腹部,又等了許久,見還是沒有靜,他們才失地收回手。
見爹爹如此失,蘇寶的失勁兒才消失一些。
想到爹爹剛剛還將他丟到一旁,他的小心眼又犯了,哼道:“娘親,妹妹肯定是不喜歡爹爹,才不想跟他打招呼,剛剛隻有我在時,妹妹不就了?你讓爹爹走開點,說不準一會兒妹妹就了。”
楚宴聞言,臉不由有些臭,哪怕清楚這臭小子是有意氣他,他還是有些不爽,他淡淡掃了蘇寶一眼,那眼神涼颼颼惻惻的。
蘇寶才不怕他,哼了一聲,“我難道說錯了?分明是你來後妹妹才不的。不信你就走開試試。”
蘇皖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誰料楚宴竟真後退了一步,臉臭臭的,“說得就跟多喜歡你似的,我讓開它就了?若是不呢?也討厭你?”
蘇寶心中這才有些打鼓,見爹爹冷冷盯著他,他當然不能認慫,將小手重新覆蓋在了蘇皖腹部,道:“妹妹這麽喜歡我,肯定會的。”
他話音剛落,手下竟真的到了妹妹的靜,剛剛是踢了他一下,這次應該是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蘇寶眼中滿是驚喜,“娘親,娘親,妹妹了!真的不喜歡爹爹!”
楚宴的臉徹底黑了,他不信邪的將手也放了上去。
一點靜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上9點到10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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