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猶如躲在暗窺人的毒蛇,蘇皖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對楚恒道:“安王這是什麽意思?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將我擄走嗎?難道你就不怕被景王發現?”
楚恒眉眼深邃,臉上滿是倨傲,“他發現又能怎樣?”
怕楚宴的人隨時會冒出來,楚恒不與多言,隻深深看了幾眼,便對蘇彤道:“可以出解藥了吧?”
蘇彤卻笑道:“我知道安王是憎恨景王,才想擄走景王妃,你不是本就打著將折磨至死的念頭,我不給你解藥,豈不正合了你心意?”
拿毒藥折磨蘇皖時,楚恒便想一刀殺了,見此刻還敢囂,他起一旁的劍,就在蘇彤臉上劃了一下,蘇彤尖了一聲,手裏的孩子都差點丟到地上,抱了孩子,哭道:“你、你想幹什麽?”
楚恒冷笑道:“廢話說,解藥拿來,否則下一劍就會要了你的命。”
蘇彤自然不敢跟他作對,因為無法預料安王如何行事,解藥不止蘇皖上備了一份,蘇彤跟楚宴上也各有一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抖著掏出了解藥,隨即給蘇皖服了下去。
蘇皖喝解藥時,抖著討價還價,道:“隻要你保證以後絕不傷害我們,我就把給你。”
楚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蘇皖,見臉逐漸恢複了正常,也不再咳嗽了,就吩咐護衛道:“等會兒給灌杯鶴頂紅,劃花臉,丟到死崗,”
蘇彤尖了一聲,“是我幫你們將人騙了過來,你不能殺我!”
回答的卻是護衛冰冷的劍柄橫在了脖頸上,蘇彤的聲音一下子消了下去,楚恒則朝蘇皖走了去,蘇皖沉聲道:“安王殺無辜,又擄走景王妃,置律法於不顧,就不怕遭天譴嗎?”
冰玉骨,紅瀲灩,生氣質問也好,冷靜瞧人也罷,都得讓人不敢視,楚恒隻覺得心髒麻了起來,他低笑道:“天譴?那是什麽東西?我楚恒既不信命,也不信天,今日就是任何人來了,都休想阻攔我。”
說著他看向暗衛,道:“把人綁起來,這兩個丫鬟也一並理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負傷倒在蘇皖旁的兩個丫鬟從地上一躍而起,將蘇皖護在了後,哪像傷的樣子?隨即室也傳來一陣腳步聲,楚恒的瞳孔驟然了起來。
率先走出來的竟是刑部侍郎周德和,他一服,氣質凜然。
周德和才剛下了早朝,就被楚宴拉了過來,非說有人對景王妃不利,這個人不是他隨便能得罪的,才將他老人家拉了過來。
周德和剛開始隻覺得他在胡鬧,朝中又豈會有他不敢得罪的人?連安王都被他打得重傷在床,楚宴畢竟是王爺,還於大夏朝有功,他這才著心中的不滿,想看看他葫蘆裏究竟想賣什麽藥。
誰料來到這裏後,他才發現早朝時,臨時請了病假的三位大臣竟然也在此,這三人昨晚就被楚宴請來了,楚宴是怕下早朝時,楚恒那兒已經布置好了,他們再過來會驚楚恒,這才早早把人請了過來。
這位周大人若也告假,可能會引起安王的懷疑,楚宴這才在下早朝時,攔住了他,他讓人查探完周圍的暗哨,避開他們,方帶著他從斜後方的潛進來的。
因蘇皖過來的時間約在午時,一直到辰時過完安王才出現,屋這幾人早等的有些心急了,可是看到這次陣仗這麽大,他們心中都有些的不安,總覺得要出事了。
蘇皖出現時,他們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見到安王拖著傷出現在小院中時,他們便明白了楚宴為何將他們請來,這分明是要給安王下套。
這四人皆是朝中大臣,是有名的剛正不阿,見安王隨便吩咐護衛死蘇彤時,就已經沉不住氣了,此刻眼看他又想掠走景王妃,又要殺死丫鬟,刑部侍郎便滿怒火地走了出來。
楚宴也走了出來,一並出來的還有三位朝中重臣。
楚恒的目驟然一,下意識瞪了蘇彤一眼,眼眸中的冷意幾乎要將刺穿,如今的蘇彤早就明白了楚恒是絕不會放過自己,不管是否配合他行事,等待的唯有一死,無比慶幸最後關頭投向了蘇皖。
楚恒掃了楚宴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雖然猜到了他有可能會趕來,他卻沒料到,他竟然將大臣們也帶了過來,分明是想用律法製裁他。
楚恒又豈會甘心被捉?哪怕猜出了附近潛伏的必然有他們的人,他還是冷聲吩咐道:“原計劃行事。”
作者有話要說: 嗚,很長喲,晚上有二更,今天可以八點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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