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想過的事，現在真了。

真正看到顧知衍難過後悔的神的時候，沈涼才發現。自已也並不開心。

還是更喜歡看顧知衍那副裏氣，像是能上天地的驕傲模樣。

“要說對不起。也是應該我來說才對。”沈涼的的神變得認真起來。

做了個深呼吸，像是給自已做心理建設一般。

沈涼將放在桌麵上的手收到桌底下。放到自已的上，緩緩蜷：“是我不該騙你去酒店。不然，也不會變這樣。”

說得雲淡風清。像是真的釋懷了。

顧知衍覺得那把鈍刀子又開始割他的心了，沒完沒了的淩遲他。

他寧願。沈涼像以前一樣對他沒好臉，對他冷言冷語。

沈涼在他麵前，就該是驕縱任的。

不該是這樣的。

顧知衍意識到。有些錯誤和錯過，是無法彌補的。

他曾經縱容嗬護著長大的小孩，被他一手碾碎。一個人在痛苦裏掙紮。直到完自我重塑。

顧知衍的嗓音沉重：“不是……”

“顧知衍，你聽我說。”沈涼打斷了他的話。

顧知衍未說完的話。就這樣咽了回去。

沈涼看著他的眼睛，角帶笑，語氣無比認真：“我們重新開始吧。”

不等顧知衍回答，沈涼又說：“不要廢話，我隻要聽肯定的回答。”

在沈涼看不見的地方，顧知衍的手指都在發：“好。”

沈涼滿意了。獎勵似的又撈了幾串給他：“吃吧，趕吃完回家，你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公司上班。”

顧知衍原本以為，沈涼能帶他來吃夜宵，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但沒想到，沈涼是做好了重新開始的決定。

以前是沈涼主，現在也是。

沈涼從來都比他更勇敢。

顧知衍覺得自已像個卑劣的小人。

但未來漫長，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將這逝去的十年補回來。

……

兩人吃完夜宵，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

沈涼想去開車，卻被顧知衍搶了先。

沈涼也不和他爭，自已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坐上車，顧知衍就過來給扣安全帶。

沈涼任由顧知衍給扣安全帶，別過臉，的笑。

說不上來為什麽想笑。

可能僅僅是因為覺得開心。

顧知衍開車很穩，沈涼有些昏昏睡。

顧知衍轉頭看：“困了就睡會兒，到家我你。”

“嗯。”

沈涼極輕的應了一聲，靠在椅背裏，微微偏頭看著顧知衍，這一看才發現，顧知衍微抿著角，下顎也是崩著的，看起來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有什麽心事？

難道他不開心嗎？

沈涼看得久了，顧知衍有所察覺，轉過頭來，不太明晰的線裏，還是能看見他眼底的溫。

他問沈涼：“不困了？”

沈涼和他對視兩秒，說道：“我在想《我和我的生活》這個節目要怎麽辦，慕霆梟投資了不，而蕭文現在估計是不能參加了，如果這個節目就這樣腰斬了，慕霆梟會不會殺了你？”

顧知衍挑眉：“我和霆梟十幾年的兄弟了，他會在意這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