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裏，隻有沈涼和顧知衍兩個人。

顧知衍端坐在辦公桌前，眼神深邃的盯著沈涼。也不說一句話，就是這樣盯著坐在他對麵的沈涼。

沈涼和他對視得眼睛都有些幹了。眨了下眼睛，活了一下脖子。說道：“顧總，請問你是找我來和你玩‘一二三木頭人’的嗎？”

顧知衍終於了一下。換了個坐姿，但目還是直直的鎖在沈涼上。

“你……”

他似是斟酌良久。可一開口又像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一般，陷了遲疑。

沈涼輕笑一聲：“顧總。你什麽時候講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一個一個“顧總”聽得顧知衍心生煩躁，他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了決心一般：“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

“啊？”沈涼一時愣住。

今天來。是做好了要和顧知衍吵架的準備。

畢竟顧知衍又一次取消了的通告。

但顧知衍一直不開口，一開口又是這樣沒頭沒尾的話。

顧知衍大抵是覺得有些尷尬，出聲提醒的時候。將頭扭向一旁：“季晚舒。”

曾經也想過許多種沈涼拒絕他的原因。但怎麽都沒想到過會是因為沈涼不喜歡男人了……

雖然熱搜出來他也不信，也覺得荒唐。可如果不當麵問一下沈涼，不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他心裏就沒底，就會一直不安。

沈涼手一抖，以為自已聽錯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知衍：“你……”

顧知衍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已尷尬。連忙說道：“我……隻是例行問一下而已，我當然是相信你不是……”

沈涼氣極反笑：“對啊，我喜歡季晚舒，可以了吧？”

顧知衍：“……”

沈涼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罵他：“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還是全分給蕭文了？”

顧知衍頓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溫聲道：“別生氣。”

“通告怎麽回事兒？”沈涼扭頭不去看他。

顧知衍一看的表，就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出聲解釋：“是那邊公司打電話過來說要取消通告的，不是我。”

南星被他直接揭穿了心底的想法，也沒覺得尷尬：“我知道了，沒別的事兒我走了。”

“等等。”顧知衍住了。

沈涼回頭，就眼神詢問顧知衍還有什麽事。

顧知衍看著的眼睛，語氣低了幾分，像是在示弱一般：“還有兩個月，你的合同到期了，不考慮續約嗎？”

沈涼沉默片刻，十分認真的說道：“不考慮了。”

說完全要走，卻聽見後響起腳步聲，伴隨著的是顧知衍有些急迫的聲音：“片場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新合約會更偏向於你，你會有更大的自主權……”

沈涼沒回頭：“謝謝。”

意思是，仍舊堅持不續約。

顧知衍站在原地，沒有再向前。

當時片場那樣的況，他讓沈涼停工，是為了取得蕭文的信任。

但終究還是，在他和沈涼本就薄弱的關係上，劃開了一道裂痕。

當初他用了點手段，才將沈涼簽到盛鼎，以為是兩人全新開始。

可是，不僅沒有全新的開始，反而是走向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