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昱帝面前表現的第一次聽說，等出了殿就沉下臉，「我說晉王怎麼沒靜呢，原來在這等著我。」

「他怎麼知道是林佑長的？」

「猜的吧。」親衛說，「若是現在柳大人對外說婿是明年應考的舉子，十有八九都會猜是林佑長。」

「我還以為是林佑長改了心思，主上柳府求親了好事。」秦王說，畢竟什麼志氣，在面前不值一提。

「從前晉王藉著本王的名頭幹些壞事，本王也不與他計較，現在這種時候，若是讓他借本王的名頭生事，壞了本王的好姻緣，本王可不幹。」秦王說，「估計不多會，父皇就會召晉王進宮問話，咱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把此事坐實。」

坐實，坐什麼實，親衛不解，只能快速跟上王爺的步伐。

昱帝把晉王召來，對他看了半天，「你母妃跟朕說了，說你想求娶柳家長為你的王妃。」

「兒臣歆慕柳小姐已久。」晉王赧說，「還請父皇全。

「這個朕怎麼全你，柳卿已經給他的兒定了人家，你還是另擇佳婦。」昱帝說。

「已經定了嗎？可曾了庚帖，走了六禮？」晉王急切道，「若只是口頭協議，本王有信心讓柳大人轉換心意，將兒嫁給我。」

「柳卿家有好幾個兒，次也只比長小一歲。」昱帝說。

「父皇，我只喜歡柳大小姐。」

「婚姻之事不可強求。」昱帝說，「何況你不知道柳卿選的婿是誰？若是知道你就會明白，柳卿擇婿，不看家世，只重才學。」

「柳大人就那麼篤定林佑長一點會考上狀元？」晉王口不擇言的說，等到昱帝眼神看來，他後背才冒出一冷汗，連忙低頭，不再言語。

「你知道柳卿囑意誰當婿？」

「兒臣也是從秦王那得知的。」晉王小聲說。

「秦王。」昱帝扯起角，似笑非笑，「那就是你也知道秦王也想要柳舒當王妃，他可比你更早說。」

「秦王絕對不會比兒臣早。」晉王急道，「當初柳舒進宮備選，兒臣就同母妃說了喜歡，不然母妃也不會召去妙音殿，秦王囑意最早也是在蘭春宴后，怎麼會比兒臣早。」

「蘭春宴當日，秦王就跟朕說了想娶柳舒，你母妃給朕說的時候已經是後幾日了，在朕這，秦王就是比你早。」昱帝說，「就算柳舒真的會為王妃，那也只能是秦王妃。」

「父皇。」晉王不甘的喊道，「如果兩人同時心悅一人，就該各憑本事才是，父皇這樣偏幫秦王，兒臣不服。」

「這會你就不記得長有序了？」昱帝喝問他。

晉王直跪下，「除非是柳舒說選擇秦王，想當秦王妃，不然兒臣不服。」

昱帝看著他這犯倔的模樣頭疼，揮手讓他下去，晉王不肯走，昱帝乾脆自己走了。

去了昭殿，對著婁貴妃嘆氣，「原想著柳舒另嫁他人，他們兄弟兩不會因為一個人反目，結果，哎，該來的躲不掉。」

「這話怎麼說？」

昱帝跟婁貴妃說，「晉王方才跟朕說，除非柳舒自己選了秦王，不然朕把柳舒許給秦王他就不服。」

婁貴妃想了下，「若真是兩個人都不肯放手，那便各憑本事吧，隨柳舒自己選，選中誰，另外一個人也不能有怨言。」

昱帝看著，「你對秦王這麼有信心？」

「我對他沒信心，正好，輸了殺殺他的瘋勁，不然總是想一出就是一出，苦了他邊的人。」

「好狠心的母親啊。」昱帝笑說，「朕是見不得他失落的。」

「林佑長人打了，說是打人的人穿著秦王府的服。」昱帝說，「朕也不管到底是秦王讓人打的還是晉王讓人打的，他們兩個相爭，不要牽累別人。」

秦王大喇喇的去了林府，鄭重道歉，「聽說本王打了林佑長，這穿著秦王府的服，本王無可分辨，只能來府上給老封君道個惱，這林公子，傷的不重吧。」

林老夫人審視著他，「王爺說笑了，若是殿下打的我家佑長，老斗膽請問，是為的什麼原因？」

「本王不知道。」秦王大方任看，「按本王的心，沒理由，但是不知道打的人會給本王按什麼理由。」

「但是不是殿下做的，殿下也會背這個黑鍋嗎？」

「哎~，給兄弟背鍋怎麼能背黑鍋呢。」秦王笑說，「那是本王當兄長的擔當。」

「不過本王在此保證，這事只此一回，不會再有下次。」

「等到林家公子高中，再娶得如花眷，本王定會厚禮相賀。」秦王說。

秦王莫名其妙來賠禮道歉，看似認了錯，說話又不像，林老夫人還在想那個遠房親戚的話，不過沒有當面質問秦王，這種事最無辜的就是柳舒，若將此事捅破，對的名聲有礙。

林佑長被秦王府的人打了，消息不脛而走，再過半日，就傳出是被秦王打的。要說是被別人打，大家還會議論原因，被秦王打，大家只嘆林佑長倒霉。

誰不知道秦王橫行京中，不講道理。

柳朗得知後去找李子然，「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實在是對不住他，你替我引見，合該要上門去跟老夫人道一聲惱。」

「你去幹什麼？」李子然問，「引火燒？」

「我去看看便是。」

「我初朝時也曾得過林相一句指點，他家這一獨苗，別無所求，只佑命長，誰知道我一念之差，竟然讓他承擔這樣的風險。」柳朗嘆道，「你去同老夫人說，以後林佑長有難，儘管來找我，我必定會竭力相幫。」

「當初我選擇他，他要是立時同意了，馬上換庚帖定親，公告天下，也不會有今日之禍，皇家也是要臉面的，難道還能幹出強搶民婦的事。」柳朗可惜說，「現在已經晚了，王爺此舉是威懾，是警告，林佑長尚未答應都遭此大禍，其他人更是不用再提。」

「終究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沒有緣分啊。」柳朗嘆息。

「難道你要將舒許給秦王?」李子然問，「清風，你不要怪我說話難聽，要是將舒許給秦王？還真不如讓舒找個庵堂當姑子來的自在。」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