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郊外。
一名神人正在悄悄的議洽談,「桓王殿下讓奴才送來消息,說是請慕容小姐與他合作,等到將來登基稱帝,就讓慕容小姐做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慕容長雅挑眉一笑,「明面上,我都是已經死了的人,還怎麼做皇後娘娘?這不是可笑麼。」
「桓王殿下說,可以另外給主子安排一個份。」
「哦。」慕容長雅這才稍微容,然後又問,「可是,慕容家能做的有限,桓王憑什麼有自信,一定能功呢。」
「桓王殿下說了,厲家已經答應支持他了。」
「哈哈。」慕容長雅笑著反問,「既然厲家支持他,厲家又怎麼會答應,讓我去做皇后?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桓王殿下說,等事之後,讓小姐以厲家小姐的名義嫁給他,這樣就是兩邊兼顧了。」
「讓我以厲家小姐的份……」慕容長雅陷了沉之中。
仔細想想,如果能獲得厲家小姐的份,有著厲家的從龍之功,骨子裡又有著慕容家的暗地支持,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就連自己,也同時想把慕容家和厲家都握在手裡。
----桓王果然很懂。
慕容長雅沉許久,方才開口,「唔……,這件事我會和慕容家的人商議的,有些細節還得敲定了,才能答應桓王殿下。」
神人皺眉道:「不能太久,最多三天時間。」
慕容長雅鄭重的點頭,「好!三天之,一定給桓王殿下一個答覆。」
。
桓王的案子一直懸疑不決。
京城裡,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平靜,實際上暗地裡波濤洶湧,別說權臣政客,就是普通百姓都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因此每天天黑,家家戶戶都是早早關門閉戶,氣氛格外張。
相比較起來,祁王府倒是一世外桃源。
陸若晴和年楹每天朝夕相,彷彿回到了年的時,小姐妹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一天時就這麼快樂的過去了。
但生活豈能盡如人意?這天晚上,祁王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祁王回府了。
沒有神神,沒有安排什麼,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直接回來了。
丫頭慌慌張張來報,「王妃,殿下回來了!」
「殿下?」年楹還楞了一下,問道:「是鎮北王殿下來了?」
「不不,不!是咱們的殿下,祁王殿下。」
「什麼?!」年楹嚇得站了起來。
轉頭看向陸若晴,慌張道:「怎麼辦?他怎麼忽然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死外邊了,怎麼會突然回來?若晴,你、你你……,快點找個地方藏起來。」
陸若晴沒有。
「走!我帶你找個地方。」年楹一把抓起的手,剛要走,就聽見院子門口下人稟報,「啟稟王妃,殿下來了。」
年楹頓時嚇得臉慘白,慌道:「怎麼辦?怎麼辦啊?」
「沒事。」陸若晴拍拍的手,微笑安,「看來祁王殿下應該早就知道我還活著,而且待在祁王府,是有備而來的。」
「什麼意思?」年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陸若晴解釋道:「我猜,祁王一直就沒有離開京城,而是在某個蔽的角落藏了起來,但是隨時注意著京城的靜。」
年楹聞言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
陸若晴輕笑,「至於祁王府的風吹草,那還能瞞得過他?所以,我是藏不住的。」
「那要怎麼辦啊?」年楹慌道。
陸若晴剛要說話,就從窗戶看到了祁王的影,因此簡短說道:「沒事的,等下你什麼都不要說,一切我來應付就是了。」
年楹眼神閃爍,還要說,但是卻來不及了。
祁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陸若晴微笑道:「祁王殿下,好久不見啊。」
「啊……」祁王一臉驚訝的樣子,看著,「九弟妹,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我眼花了不?」
陸若晴笑道:「我在你的祁王府住了這麼久,死沒死,活沒活,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祁王聞言微微尷尬,咳了咳,「這話怎麼說的,我也剛剛從外頭回來……」
「好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陸若晴截斷了對方的話。
平靜道:「你一直藏在京城裡不敢現,卻在這時候,忽然回到祁王府,又是直奔後院來見我的,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九弟妹……」祁王訕笑,「哎,太聰明的人就不可了。」
陸若晴笑道:「是嗎?那就讓聰明的我猜一猜吧。」
祁王目閃爍的看著,沒有反對。
陸若晴拉著年楹坐下,拍拍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然後徐徐說道:「現在正值桓王獄宣判的關鍵時期,所以我活著的消息是不能公布的。不然的話,不僅我詐死欺君污衊皇子,就會打蕭鉉的步驟。」
祁王微笑不語。
陸若晴接著說道:「你無非是想用這件事要挾我,要挾蕭鉉,你保我一命,我們就必須也要留你一命,對不對?」
祁王笑道:「對,九弟妹果然冰雪聰明。」
「那我呢?!」年楹忽然憤怒的站了起來,指著祁王,「你騙了我,也罷了,你還親手殺了我的孩子!你又要用什麼來償還?!」
祁王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卻,變得發白。
他心虛的辯解,「阿楹,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手抖放多了葯,本來是想做的真一點而已。」
「你閉!」年楹憤怒吼道:「手抖?放多了?你對自己的孩子下藥,對自己妻子下藥,說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我……」祁王面尷尬難堪。
「阿楹。」陸若晴忽然問道:「你以後,還願意和他一起過嗎?」
「那我寧願去死!」年楹憤怒道。
「既然如此。」陸若晴便道:「既然你不願意和他一起過了,那就找個時間和離,他走他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關道,往後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九弟妹,你在說什麼呢?」祁王聞言有些惱火,不滿道:「俗話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門親,哪有勸著人和離的?!」
陸若晴淡聲道:「如果繼續在一起,對阿楹是折磨,為什麼不拆?你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不放過,又能對他們有多?何必呢。」
「你……」祁王噎得說不出話。
陸若晴繼續道:「不如和離,讓阿楹找一個真心疼的人。而你,另外娶一個年輕貌的新王妃,不也很開心麼。」
祁王的張了張,繼而冷笑,「就算我沒良心娶新王妃,那阿楹……,你覺得曾經做過祁王妃,還能再改嫁嗎?你這不是幫,是存心想讓後半輩子守活寡!」
陸若晴笑道:「如果蕭鉉有那個命,我有那個命,阿楹為什麼不能有哪個命?如果要是都沒有,那你……,也娶不上新王妃了。」
祁王的臉變幻不定。
他聽明白了陸若晴話里的意思,要是蕭鉉登基稱帝,做了皇后,自然有辦法改變年楹的命運。
如果沒有,不僅年楹無法改嫁,就連他也會跟著牽連的。
畢竟他現在已經站隊蕭鉉了。
陸若晴笑道:「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對不對?既然如此,大家好商好量的解決問題,才顯得更加和睦嘛。」
祁王沉默不語。
年楹忽然開口冷笑,「你不同意和離,也行!往後你的什麼側妃、夫人,什麼侍妾,我就一個一個的全都弄死!」
「阿楹……」祁王的臉變了變,嘆氣道:「罷了,隨你心意吧。」
年楹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夫妻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再堅持下去,不過是互相傷害罷了。
祁王其實心裡,也有些不敢面對年楹,之所以爭執,不過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無罷了。
但是,和陸若晴沒有必要。
祁王很快安定了緒,看向陸若晴,問道:「現在打算怎麼做?蕭鉉有什麼安排?我能幫上什麼,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儘力。」
陸若晴目微斂。
沒有說和蕭鉉之間的芥,說了,反而會讓祁王多心,不如不說。
因此只是輕笑,「我現在對外是已死的份,能做什麼?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妥當的。」
祁王並沒有對此表示懷疑,而是點頭,「那麼,要不要我去聯絡蕭鉉?」
陸若晴搖頭,「不要!現在正是風雨飄搖之際,你就聯繫蕭鉉,反倒給人捉住把柄,先以靜制,等著桓王和厲家先手吧。」
祁王聞言輕輕點頭,「好,那就等著。」
陸若晴看了看年楹,問道:「你們要不要單獨談談?我先出去。」
年楹氣惱道:「我和他沒什麼好談的!」
話這麼說,但是腳就麼有挪步。
陸若晴心裡清楚,不論恨仇,夫妻間肯定都是有話要說的。
拍拍年楹的肩膀,聲道:「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喊我。」
臨走之前,含笑看了祁王一眼。
祁王表變幻,但是面對強勢的陸若晴,卻不好說什麼。
更何況,年楹還目灼灼的盯著他。
----夫妻相對靜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