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后,洪媽媽等人終於往這邊找來。
南宮念瑤故意扯散了頭髮,花了臉,的坐在地窖門口,聲調驚慌,「快!讓人下來扶我,我的腳崴了,走不了。」
洪媽媽和阿夏、阿秋當即掉了下去。
們都是會功夫的人,抬起一個弱子自然不問題,很快將人送了上去。
南宮念瑤假扮過陸若晴多次,後來又在蕭濯邊呆了很久,對於上位者的姿態很是了解,加上盡量寡言語,順利的就矇混過關了。
洪媽媽等人都沉浸在找到主子的欣喜中,本沒有發現,所謂的主子已經被掉了包。
一行人護送寧國大公主回府。
剛到大公主府,就有下人趕來稟報,「大公主,白庭君不見了。」
洪媽媽聞言不由大怒,「好哇!我早就說那個白庭君鬼鬼祟祟的,不是什麼好人,今兒肯定是他給嫏嬛公主報信,讓人在白雲寺放火,所以才會溜走了。」
南宮念瑤卻是微微一愣。
想見他,他卻連見一面的時間都不給,真是太無了。
洪媽媽瞧著眼裏著傷,不由怒其不爭,「大公主,你怎麼還為白庭君那種人傷心啊?他從一開始,就是嫏嬛公主安排的眼線,存心要害了你啊。」
南宮念瑤心裏難過沒有說話。
片刻后,又有侍衛進來稟報道:「在白雲寺附近的細作已經抓到,經過審問,已經待是嫏嬛公主所派,請問大公主要如何置?」
南宮念瑤淡淡回道:「給宗人府和刑部置。」
只能儘力假扮陸若晴的言行舉止,卻沒有辦法,去當面和嫏嬛公主撕,否則很容易就穿幫了。
等侍衛退下,南宮念瑤又扶著口說道:「可能是因為了驚嚇,悶氣短的,我想安安靜靜的躺下歇會兒。」
洪媽媽道:「公主只管歇下,嫏嬛公主的事奴婢回去理的。」
「你?」南宮念瑤原本不想說話,因為剛才洪媽媽詆毀蕭濯,心氣不順兒,忍不住帶出一譏諷,「你想怎麼理?嫏嬛公主可是薛皇后的兒,四皇子那邊也要顧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刑部理吧。」
洪媽媽被這番話噎了一下。
南宮念瑤不再多說,讓丫頭服侍著洗臉洗手,卸了釵環,然後便到床上躺下了。
洪媽媽憋了半天,才道:「奴婢是不能對嫏嬛公主怎樣,但是至可以說個清楚,也能替大公主訴說一下委屈,不能就這麼便宜了!」
南宮念瑤頭也不回的道:「那你去吧,辛苦你了。」
洪媽媽張了張,委屈、憋悶,又無可說,心下只覺得差事真不好當。
不過,做下人的哪能不委屈?
洪媽媽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準備出去。
哪知道,還沒出門就見樓雲霆和樓太君一起過來了。
洪媽媽趕去迎接,「王爺、太夫人,你們來了。」
樓太君著急道:「怎麼回事?念瑤一會兒落水,一會兒遇到大火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們這群公主府的下人,都是飯桶嗎?!」
洪媽媽一句話都不敢辯駁,低頭不語。
「祖母,進去再說。」樓雲霆扶著樓太君緩緩進去。
南宮念瑤本來是躺在床上的。
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再得知是樓雲霆和樓太君,心口不由猛地一跳,翻坐了起來。
表哥?外祖母?!
南宮念瑤怔怔的看著眼前來人,一時無言,心複雜的本說不出話。
樓太君以為是被嚇著了。
三步兩步,在樓雲霆的攙扶下巍巍上前,心疼道:「念瑤,看看……,這都把孩子給嚇壞了。」
南宮念瑤試探喊了一聲,「外……,外祖母。」
「念瑤。」樓太君一把將外孫摟懷裏,不停挲,「可憐見你,你一個小姑娘家,整天擔驚怕的,一定是嚇著了。」
樓雲霆沉聲道:「祖母放心,我已經派人加調了人手,保證公主府雙倍侍衛巡邏。」
南宮念瑤不敢看他,低聲道:「多謝表哥。」
樓雲霆在旁邊椅子裏坐下,目灼灼看向,質問道:「念瑤,我不是跟你代過,老實待在公主府養病的嗎?怎麼又忽然出去?」
南宮念瑤低頭回道:「我就是想著表哥明天就要出征,想去祈福,給你一個平安符。」
「念瑤,你怎麼了?」樓雲霆約覺得不太對勁兒,表妹還是表妹,但是說不出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
南宮念瑤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表現肯定不像陸若晴了。
攏在袖子裏的手,握了握拳,努力用自然的表抬起頭,看向樓雲霆,「表哥,你是在怪我出門了嗎?我也是好心。」
樓雲霆瞧著還是不對勁兒。
表妹,的確是表妹啊。
到底哪裏不一樣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怎麼還責備念瑤?」樓太君護短,反倒責怪孫子的不是,「念瑤好心去給你祈福,有什麼不對?現在沒瞧出來是被嚇著了嗎?」
樓雲霆的思路被打斷,回道:「祖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擔心念瑤的安危。」
樓太君道:「那也不許你兇念瑤。」
「我沒有。」樓雲霆有點無奈,解釋道:「明天我就要出徵啟程,不能隨時回來,所以祖母和念瑤都盡量不要出門,免得被人算計了。」
樓太君抱著南宮念瑤,說道:「念瑤都這樣子了,還能去哪兒?再說,要不是為了給你祈福能出去?你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樓雲霆,「…………」
南宮念瑤窩在樓太君的懷裏,心裏暖暖的,不由微微淚盈於睫。
樓太君以為是委屈,趕忙勸道:「好了,念瑤不委屈,有外祖母護著你呢。」
南宮念瑤點點頭,「嗯,多謝外祖母。」
樓雲霆心裏的那子怪異,又涌了上來,今天的表妹怎麼滴滴的?還這麼哭?簡直好像骨子裏換了一個人似的。
正要琢磨,就有一名侍衛匆匆來報,「啟稟王爺,皇上召你進宮一趟。」
樓雲霆應道:「好,這就去。」
樓太君聞言卻是一陣怒火,憤憤道:「你進宮以後,務必要把嫏嬛公主的險惡告訴皇上,並且勒令皇上置,不能就這麼輕饒了!」
樓雲霆點頭道:「祖母放心,孫兒會安排妥當的。」
他馬上就要出征,百事繁雜,實在顧不上表妹的那點點異樣。
當務之急,自然是先進宮理嫏嬛公主的事了。
嫏嬛公主派人行兇證據確鑿,人證又是活口,送到皇帝跟前一切清楚,本就不用再多說什麼。
樓雲霆第二天就要出征。
這個時候,只要不是謀反皇帝都不可能反對。
更不用說,嫏嬛公主居然派人去燒死寧國大公主,皇帝本就震怒非常,又是皇室醜聞,當即就派人把嫏嬛公主給抓了起來。
薛皇后苦苦求,口口聲聲,「都是臣妾太慣著嫏嬛了,是臣妾不好。可是無憂遠嫁不在邊,我只剩下這一個兒,求皇上給一個改過的機會,也給臣妾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畢竟寧國大公主還活著,皇帝再生氣,也不能就這麼直接殺了嫏嬛公主。
但是,又不能不給攝政王一個待。
再說了,寧國大公主本來就從小流落民間,又是樓皇后的兒,也沒道理白白了委屈。
皇帝思前想後,最後下旨,「嫏嬛公主屢次胡作為、有失統,故而褫奪公主封號,降為郡主,並且足一年思過。」
不僅如此,還把嫏嬛公主府的男寵全部置,騰得乾乾淨淨。
嫏嬛公主又哭又鬧,嚷嚷著,了氣活不下去。
薛皇后抬手就是一耳,罵道:「你這個孽障!要殺人放火也用不著親自上手,更犯不上蠢到被人抓住把柄,再鬧下去,樓雲霆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一席話,頓時嫏嬛公主消停下來。
不怕皇后,不怕皇帝,但是卻是真的害怕攝政王樓雲霆。
況且,嫏嬛公主也知道自己理虧。
----總算暫時安靜老實了。
另一邊,樓雲霆次日出征離開京城。
南宮念瑤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在別人面前,都可以淡定自若的保持份,但是在樓雲霆面前不行,覺多被看一眼就心臟怦怦跳,馬上就要餡兒了。
現在樓雲霆走了,正好趁這段時間悉一下環境,以後等他回來就不怕了。
只不過,能等到樓雲霆回來嗎?
樓雲霆會不會被桓王殺了?會不會被蕭鉉殺了?甚至,是被蕭濯殺了!
南宮念瑤心複雜的很。
按份,是南蜀國的寧國大公主,應該心向南蜀國才對。
可是生在中原,長在中原,所牽掛所的人也在中原,實在是不控制啊。
南宮念瑤心裏難過極了。
而此刻,蕭濯的心裏也同樣的難過極了。
他功的用掉包計把陸若晴救出,並且離開了南蜀國京城,但是……,他卻不能帶著陸若晴遠走高飛,而是要把給蕭鉉。
「吃飯了。」陸若晴穿了一簡便的裳,過來說道。
「好。」蕭濯心沉重,走到飯桌前食不下咽,「蕭鉉今天晚上來接你,就不能住一夜再走嗎?一定要今天晚上離開?明天再走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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