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卻搖搖頭，「真與不真，這個我暫時沒想到辦法驗證。」

霍飛歌又緩緩的坐了回去。

陸若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然後接著道：「霍小姐，我今天你過來，是想跟你坦誠的說一說。京城行事複雜，九皇子殿下的敵人，不只是桓王、十一皇子等人，很有可能還有賀蘭濯的勢力。」

霍飛歌也覺得乾舌燥，大口大口喝茶。

陸若晴又道：「而且，不知道皇上心裏是什麼打算。如果他讓皇子們公平競爭還好，如果心早已經有了人選，又不是九皇子殿下，那殿下可就危險了。」

霍飛歌冷哼道：「我早說了，他好好留在漠北，不要來京城的！」

「霍小姐，你不是說，九皇子殿下是天生的王者嗎？他不來京城，留在漠北，到死最多就是一個鎮北王，永遠無法坐上那個位置。」

「…………」

「京城之中危機四伏，而我們……，都不希九皇子殿下有事，對吧。」

「那是當然！」

「所以，在敵人們沒有消除之前，在九皇子殿下未登大寶之前，我們不應該彼此敵對，而是一起合作，讓他這一路走得更順更遠。」

「…………」霍飛歌驚詫的抬眸，說不出話。

斷斷沒想到，陸若晴竟然會說要跟一起合作，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若晴再苦一笑。

無奈道：「其實，霍小姐想想也明白。我的前份，以及皇上的拿，就已經把我綁得死死的，沒有多掙扎的餘地了。」

霍飛歌靜了靜，問道：「你想說，我不必把你當做對手？」

陸若晴轉眸，看向窗臺上的新鮮花說道：「你看，麗的東西總會凋零，誰也躲不過時的裁決，對吧。」

霍飛歌順著的目看了過去。

陸若晴輕聲道：「前二十五歲之前不得出宮，不得婚嫁，我就要在宮中呆十年，直到皇上鬆口的那一天為止。」

手，出一支鮮的迎春花。

陸若晴在手裏轉了轉，笑問：「十年，可以發生多事？十年，又有多人的等得起十年？所以，霍小姐真的不必把我放在心上。」

霍飛歌靜默了一下，忽然道：「也許，你不用等到十年呢。」

陸若晴笑了，「如果真有皇上給我賜婚，讓我做九皇子妃的那一天，霍小姐再親手殺了我，也來得及啊。」

霍飛歌當即皺眉，「你算是救了我的命，我不會殺了你的。」

陸若晴笑道：「那就多謝霍小姐了。」

霍飛歌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不屑道：「在你沒為表哥妻子之前，我會努力爭取，但是謀詭計我也看不上，你大可放心。」

陸若晴淺淺一笑，「霍小姐是明磊落之人，我很佩服。」

霍飛歌起，「行，那我走了。」

陸若晴遞給一個藥瓶。

「什麼？」

「一些藥丸，碎了，散發的香氣會讓人暫時昏迷。」

「我用不著！」霍飛歌斷然拒絕。

「京城到都是謀詭計，你拿著也不礙事。」陸若晴不由分說，直接打開霍飛歌腰間的荷包，把藥丸到了進去。

霍飛歌瞪大眼睛，有些無語，「你……」

陸若晴笑道：「霍小姐，你是明磊落之人，但不代表遇到的人，都和你一樣明磊落啊。」

霍飛歌聞言氣笑，「你這臉皮還厚的，我不要，直接就塞過來了。」

陸若晴沒有生氣，繼續道：「你到底是個姑娘家，萬一被人算計，也算是有個武，也許能幫忙呢。」

「你對我這麼好心做什麼？別是毒藥吧。」

「…………」

「噗！」霍飛歌見吃癟，忽然心大好，忍俊不笑了。

陸若晴也笑了笑。

然後，將之前桓王算計清白的事說了。

接著道：「京城之中，有備無患，霍小姐不要嫌我啰嗦。你也別覺得，我是不是關心你別有用心，就只當……，是我不想讓你給九皇子殿下添吧。」

霍飛歌忽然道：「你要是不喜歡錶哥，我們……，或許還能做朋友。」

陸若晴微笑，「不做敵人也好的。」

「告辭。」霍飛歌轉離去。

蕭鉉等等了許久，又不想四溜達，都在大殿坐得百無聊賴了。

見來了，問道：「你沒欺負若晴吧？」

霍飛歌沒好氣道：「欺負了！狠狠揍了一頓，咋地吧？」

蕭鉉笑道：「一看你就是瞎說。」

兩人一起回了九皇子府。

蕭鉉問道：「若晴跟你聊什麼了？有沒有提到我。」

霍飛歌白了他一眼，「沒有。」

「不可能！」

「提了。」霍飛歌坐到人榻上，把靴子一，一扔，懶洋洋躺下道：「說，你在京城裏敵人太多，我和聯手保護你。」

「噗……！」蕭鉉一口茶噴了出去。

「咋了？你還不樂意？」

「我？」蕭鉉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可笑的表，「我一個大男人，要你們兩個小娘們兒保護我？你們也真看得起自己啊。」

「不樂意拉倒！」霍飛歌瞪他，威脅道：「以後我見一次陸若晴，就狠狠揍一頓，打得哭哭啼啼的，你看滿意不？」

「別別。」蕭鉉連連擺手，甘心退讓，「行！你們倆保護我，好的，只要別打起來就行了。」

霍飛歌忽然心思一。

悄悄從荷包里出一粒藥丸，用上力，瞬間就給破了。

蕭鉉還不知，問道：「你們還說什麼了？」

霍飛歌站起來，「咳咳……，表哥，我急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再說。」

蕭鉉一臉無奈之，「去吧，去吧。」

結果等著等著，就覺得眼皮子打架，瞬間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他當即大喊，「來人！有人暗算我。」

暗衛們趕沖了進來。

霍飛歌卻在門外連連鼓掌，大笑道：「哈哈，陸若晴給的東西還好用的。表哥，沒人暗算你，放心的睡一會兒吧。」

「你……，混帳……」蕭鉉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哈哈。」霍飛歌差點笑岔了氣。

暗衛們見是惡作劇，也就放了心，一臉尷尬的退了出去。

霍飛歌走上前去，了蕭鉉的臉頰，「讓我看看，喲……，睡得還沉的，就跟死豬一樣不怕開水燙，……啊！」

忽然一聲驚。

蕭鉉抓住了的手腕，哼道：「看你往哪兒跑！」

霍飛歌大驚，「你不是昏迷了嗎？裝的啊？陸若晴的東西不管用。」

「你傻啊！」蕭鉉了一下的額頭，「既然陸若晴能配出來的迷.魂.葯，能不給我準備一些解藥？還想對付我，蠢死了你！」

霍飛歌心裏噎了一下。

但是不想場面尷尬，故意嚷嚷道：「好哇！你們兩個人一起作弊！」

蕭鉉哈哈大笑，「活該你上當！」

霍飛歌心裏覺得的，臉上還要笑，哼哼道：「我怎麼知道你有解藥啊？你這是耍賴，贏了我，也不算數的！」

蕭鉉忽然收起笑容。

他神認真，說道：「飛歌，若晴真的是很好的姑娘，你別為難，好嗎？不管是你傷了若晴，還是若晴傷了你，痛得人都是我啊。」

霍飛歌聽著前半截還不是滋味兒。

聽到後面，鼻子猛地一酸，眼淚忍不住滾了出來。

「飛歌。」蕭鉉又道：「你還年輕，在漠北也沒見過幾個男人，所以有些，其實你自己也不是很懂。」

前世里，霍飛歌的丈夫並不是他。

霍飛歌卻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我年輕，陸若晴就不年輕了？」

「好好好。」蕭鉉知道，他這會兒說太多反而不好，因此順著道：「反正我暫時也娶不了陸若晴，我們都等等，等過幾年再來看吧。」

霍飛歌覺得心裏怪怪的。

表哥、陸若晴，說話都有一種莫名的滄桑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