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歌抬手，了剛抹上去的新胭脂，表哥是不會認真看的。

不由自嘲道：「我懂了，我懂！我站在這裡礙了你們的眼，說話也你們不願意聽，我就是一個天大笑話！」

轉，好像整個人都一寸寸碎了。

陸若晴瞅著道：「霍小姐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蕭鉉長吐了一口氣，惱道：「你說得對，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鬼樣子，怕真是被什麼人下藥了，真是見鬼了！」

陸若晴有點擔心。

道：「對了！如果真的是被人下藥，緒不穩，最好是不要發氣刺激，免得一時偏激做出失控的事。」

蕭鉉冷笑道：「呵呵，是失控的！差一點兒就要了你的命了。」

陸若晴勸道：「罷了，等結果出來再說，也許是害者呢。」

如果不是，再讓蕭鉉發脾氣也不遲。

很快，下人買了藥材回來。

陸若晴趕打開，一樣一樣搭配在一起，總共按設想搭配了三份兒。

嘀咕道：「奇怪，味道都無法掩蓋啊。」

蕭鉉等得焦灼，說道：「不如直接了表妹過來，你給切脈，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陸若晴駭笑，「那還不殺了我啊。」

忽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或許，是我想的偏差了。」

「什麼偏差？」

「這些葯堆在一起味道是大，但是……，下藥的人，完全可以分作幾十份，一天給霍小姐下一點兒啊。」

「還可以這樣？」

「可以。」陸若晴點頭，「這些要如果份量小，剛開始是看不出什麼的，最多是晚上不容易睡著，顯得略興一點兒。」

蕭鉉回憶道：「那些天，我們倒是天天晚上喝酒來著，看不出興不興。」

陸若晴又道：「但是時間長了，藥效重了，再遇到特別生氣的事兒，就起效果了。」

「會怎樣？」

「遇到生氣的事兒，脾氣就會顯得特別急躁、衝，甚至是不可控……」

「殿下！不好了。」下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什麼不好了？！」蕭鉉斥道。

「霍小姐投湖自盡了。」

「什麼？！」

「快！快去救人！」

蕭鉉和陸若晴同時站了起來。

等他們趕到荷花池邊的時候，霍飛歌已經被婆子撈了上來，渾漉漉的，頭髮凌的在臉上，整個人奄奄一息。

陸若晴趕上前把脈，鬆了口氣，「還好，脈搏還在。」

蕭鉉是出戰場的人，自然見過大江大河，也見過人落水，知道怎麼施救。

當即把霍飛歌翻了過來，放在一條弓起的上，不停捶背控水。

「哇！」霍飛歌一口湖水吐了出來，上了氣。

「胡鬧！」蕭鉉怒不可遏。

霍飛歌臉慘白看著他，剛想要撲到懷裡哭，扭臉又看到了旁邊的陸若晴，不由恨聲道：「你走，你……，走……，我不要看見你！」

蕭鉉斥道：「這個時候還鬧什麼？」

霍飛歌哭了起來，「我不……，就是不要看到。」

陸若晴上前，彈開戒指裡面的小針，快速的在脖頸間一紮，頓時讓暈了過去。

蕭鉉愣了一下。

陸若晴解釋道：「霍小姐緒不穩，睡一會兒也好。」

蕭鉉自然是相信的安排。

當即下披風，抱起霍飛歌快速回了房間，一路水珠滴滴答答在墜落。

陸若晴隨其後跟上。

因為此時乍暖還寒，霍飛歌落水很可能會積了寒氣，陸若晴便吩咐丫頭，「趕去準備兩三個炭盆，立即送過來。」

蕭鉉惱火道：「這要是生病了，都是自找的。」

陸若晴卻道：「等我看看再說。」

如果霍飛歌真的中了葯，行為不控制，那也就怪不得了。

此刻，霍飛歌依舊昏迷不醒。

正好方便陸若晴給診脈，不哭不鬧，也不會再跳起來扔刀子了。

蕭鉉張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陸若晴先切了脈，然後又掀開霍飛歌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子，方才回道：「和我猜測分析的一樣，的確是中毒了。」

「混帳！」蕭鉉重重一拳捶在床頭上，眉宇間殺氣升騰，似要吃人！

因為他實在是不敢想，要是當初霍飛歌一刀殺了陸若晴，之後又跳湖自盡了，----他一下子失去兩個最重要的人，會是何等痛苦？何等崩潰？

幕後之人，用心險惡之極！

而且，就算陸若晴和霍飛歌沒死，酒樓那麼一鬧，霍飛歌和他也說不太清楚了。

蕭鉉一臉鐵青之。

陸若晴則顧不上生氣，先去外間開了藥方，吩咐緹縈：「趕送去藥店抓藥，然後送來，立馬煎藥給霍小姐服下。」

「是。」緹縈著藥方飛快的去了。

蕭鉉問道：「飛歌中的毒，是你師傅開的藥方嗎？」

陸若晴手抓住他，才道：「是。」

蕭鉉低眸，看著的手不由氣笑，「我要是想殺了薛問，憑你抓著，就能攔著了？」

陸若晴替師傅分辯道：「這個藥方其實不算毒藥，只是讓人神興，對於有些虛弱的病人也用得上，師傅未必知道其中幕。」

「行了，行了。」蕭鉉挪開的小爪子，無奈道：「只要你把飛歌救回來，變以前正常的模樣，我就不追究薛問那個小老頭了。」

陸若晴莞爾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蕭鉉沒好氣，「一百匹馬，一千匹馬都難追，行了吧！」

陸若晴笑著，摟住他的胳膊甜甜道：「你最好了。」

蕭鉉真是哭笑不得。

因為薛問有錯，他才到這等送上門的艷福，只能心甘願讓步了。

但……

薛問可以饒恕，背後搗鬼的人卻不能饒恕！

蕭鉉臉沉道：「你之前說，很有可能是桓王在背後搗鬼，對吧？」

陸若晴卻道：「之前是這麼覺得的，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兒。」

「怎麼說？」

「你和我都知道前世的事，自然清楚，桓王和蘇淑妃的勢力在京城之，羽翼也談不上多麼強大，那麼……，他們如何知道霍小姐的行程？」

蕭鉉不由得陷了深思。

沒錯！霍飛歌從漠北來京城是臨時起意，按理說，是沒有人知道的行程。

除非……

想到此，蕭鉉眸冷，「有人在漠北就安了眼線！

陸若晴忽然道：「所以，我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蕭鉉瞬間心有靈犀，口道：「賀蘭濯？！」

「對啊。」陸若晴點頭，「上次你不是派人試探賀蘭濯嗎？結果你的暗衛，竟然被賀蘭濯的邊人給打傷，還說對方是皇宮大的路數。」

「所以，你覺得是賀蘭濯安的眼線？」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賀蘭濯後的勢力才對。」

「賀蘭夫人？」

「應該有，甚至還有整個賀蘭家族的勢力，甚至……」陸若晴忽然遲疑了。

「誰？」

「皇上。」

蕭鉉臉瞬間大變，不可置通道：「你還是覺得，賀蘭夫人和父皇有男瓜葛？所以，生下了賀蘭濯這個孽種，以至於父皇都在為他鋪路？」

「也不一定，可能只是賀蘭夫人和賀蘭家族。」

「真是……，荒唐！」

「我現在沒有證據。」陸若晴也不敢斷定，嘆氣道：「上次本來說查一查，結果後面又出了時疫的事兒，等我回宮，李婉心又鬧了起來，本不得空。」

蕭鉉卻道：「你別來！查賀蘭夫人和賀蘭濯我想辦法，你斷不可因為是前，就去打探父皇的私，這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