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鉉吃驚的看著，「飛歌，是誰教你這些七八糟的？什麼側妃？舅舅邊都不曾有妾室，我又怎麼會納妾？」

霍飛歌道：「你是皇子，自然不一樣。」

蕭鉉一臉不在乎，「我自己不樂意納妾，行了吧？」

霍飛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道：「表哥，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要娶陸若晴為妻？怎麼配得上你？！」

在霍飛歌的想法中，蕭鉉頂多是被陸若晴的迷。

那不妨退一步，讓陸若晴做了側妃，蕭鉉自然會激的賢良淑德，許九皇子妃的位置了。

等做了九皇子妃，陸若晴一個側妃，還不是隨便扁圓？甚至，直接殺了。

卻沒想到，表哥本不這麼想。

表哥要娶陸若晴為妻？！

霍飛歌氣得想哭，話也就不控制的喊道：「那我做側妃總行了吧！」

做了側妃，回了漠北，也照樣可以弄死陸若晴！

然而，蕭鉉一把抓住陸若晴的手，鄭重宣佈，「我蕭鉉在此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娶陸若晴一人為妻，絕不納妾，否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鉉。」陸若晴的心一下子就了。

就知道，蕭鉉是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的，沒有錯人。

霍飛歌被打擊得眼前一黑。

已經於崩潰邊緣，忽地跪下。

朝著皇帝說道：「皇上，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和表哥牽扯不清。我已經不能再嫁其他人了，求皇上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給我賜婚！」

大殿裏頓時安靜了。

蕭鉉臉微變，心道，不好！

表妹自以為搬出勞苦功高的父親，能讓父皇給點面子，卻不知道父皇最忌諱這個！

這天下，豈有皇帝給臣子面子的？皇帝尊嚴何在？

蕭鉉當即道：「父皇，飛歌喝醉了，說的話都是糊裏糊塗的。」

龍椅上的皇帝看不出息怒。

聲音卻是冰涼，「來人！帶霍小姐下去醒酒。」

偏偏霍飛歌並不了解皇帝，加上氣極，竟然大聲說道：「皇上！我爹駐守邊關幾十年，我的祖父、曾祖父，我們霍家人代代如此！」

問，「難道還不能讓皇上為我賜個婚嗎？」

皇帝當即雷霆震怒，「放肆！」

他冷笑連連，「難道霍家的人駐守邊關，就是為了讓兒不顧廉恥，大庭廣眾之下要求嫁人用的？難道霍家的忠心，就是為了讓兒質問君王用的？」

蕭鉉見狀不好。

再鬧下去，不霍飛歌有事兒，只怕連他和霍家也會被牽連！

他當即喊道：「父皇息怒，兒臣這就帶飛歌退下。」

蕭鉉快步上前。

假裝攙扶霍飛歌的胳膊，快速低語，「再鬧，整個霍家都要被你牽連了。」

這個時候，其實不用蕭鉉說，霍飛歌也皇帝的殺氣了。

迅速的閉了。

蕭鉉帶著快步退出大殿。

皇帝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或許給蕭鉉面子，或許對霍家的人禮讓，並沒有再繼續追究霍飛歌的無禮。

大殿，還剩下桓王和陸若晴。

皇帝看著他們，先道：「桓王無故私帶前出宮，回去閉門思過一月，退下吧。」

桓王躬，「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兒臣告退。」

陸若晴低頭不語。

皇帝問道：「你想做九皇子嗎？」

陸若晴忙道：「下不敢，下為前……」

「行了，場面話就不用說了。」皇帝直接打斷，冷冷道：「不敢？那就不是不想，你心裏想著要做九皇子妃了，對吧？」

陸若晴握了拳頭，應道：「是。」

皇帝在座上忽然無聲笑了。

陸若晴低著頭，並不能看到皇帝的臉，自然不知。

皇帝道：「你回去吧。」

就這樣？陸若晴覺得莫名其妙。

以為，鼓起勇氣承認以後，皇帝怎麼著都會有些態度的。

居然什麼都沒有。

可是也不能刨問底，只能退下。

陸若晴心中忐忑不安。

從金鑾殿退出，走在回去的路上，卻忽然遇到半路攔截的霍飛歌。

以及，一臉無奈的緹縈，「霍小姐非要見你。」

陸若晴沒有責怪。

畢竟緹縈不能對抗霍家的勢力，霍飛歌的命令，不好輕易拒絕。

霍飛歌換了一胡服，像是醒了酒，眼神顯得格外的清澈亮。

陸若晴認真打量。

霍飛歌的確長得很是英氣，顧盼神飛、長眉飛揚，換上胡服更顯巾幗之氣，的確不像是中原的閨閣小姐，談不上任何溫嫵。

「霍小姐有何指教？」陸若晴問道。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請講。」

「我知道，表哥喜歡的人是你。」霍飛歌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的，眉宇殺氣凝聚，卻又強忍著沒有發作，「但是，你配不上他！」

陸若晴輕笑，「哦？」

霍飛歌眉眼間閃過寒芒，冷冷道：「你除了貌以外，還有什麼？你能幫助表哥爭奪三十萬大軍兵權嗎？你能給霍皇后和靖德太子報仇嗎？」

陸若晴稍稍容。

霍飛歌篤定道：「而表哥娶了我，就等於和霍家聯姻，整個霍家都會對他傾力支持，再無後顧之憂！」

說的是實話。

陸若晴也不能反駁。

霍飛歌越說，臉上神越是驕傲，看向陸若晴甚至出了一不屑。

高高在上的道：「表哥註定是所向披靡的王者，而不是只會談點的小男人，他只是被你一時迷罷了。」

「他不是被我迷。」陸若晴淡淡道。

和蕭鉉是兩世緣糾葛，並非為了對方皮相，只是旁人不能懂得罷了。

霍飛歌有點急了，「我說了這麼多，你還要假裝聽不懂，裝不明白嗎？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喜歡錶哥，就不要耽誤他！」

陸若晴還是很平靜，回道：「這些話，你不妨去勸勸九皇子殿下。只要他死了心，我就算想上去也是不，所以不用再跟我說了。」

霍飛歌氣急反笑，「行！你臉皮厚，我說不你。」

大聲宣佈，「但是，我告訴你，表哥早晚都是會回到漠北去的，只要他會去了，霍家就絕對不會再放他回來！」

陸若晴眉頭微蹙。

霍飛歌冷冷道：「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飛歌！你怎麼跑來這兒了？」蕭鉉從不遠快步過來，像是找了許久，說話都帶著些許氣的味道。

霍飛歌不耐煩道：「沒什麼，就是找陸聊了幾句。」

蕭鉉走到跟前，沒理，先問陸若晴，「飛歌沒為難你吧？」

陸若晴搖頭，「沒有。」

霍飛歌氣得肝疼，咬牙道：「表哥，你既然這麼說話，那我以後見著不為難幾下，都是說不過去了。」

蕭鉉抬起手上的右手，問道：「我的手都這樣了，還不夠為難的嗎？」

「我有罪！你殺了我吧。」霍飛歌怒道。

「你鬧夠了沒有？」蕭鉉忽然一把抓住，沉聲道：「跟我走！馬上收拾包袱回漠北去，別在京城呆了。」

「行！我走！」霍飛歌眼神涼涼掃過陸若晴，「你們別後悔！」

陸若晴覺得渾不舒服。

霍飛歌的眼神，似乎暗示了會又什麼事發生。

不由得擔心，「鉉，你還是先追上去看看吧。」

蕭鉉卻不耐煩道：「別理！最近越來越奇怪了，脾氣又大，變得跟小姑娘似的，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陸若晴聽著皺眉，忽地問道：「霍小姐最近大變嗎？」

蕭鉉道：「可不是嘛！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真是奇怪，來了中原子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