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點惱怒,反問道:「那霍皇后和太子怎麼死的?你以為朕不知道?!」
「呵呵。」賀蘭夫人無所畏懼的笑,笑得花枝,艷的好似一個凡魅靈,「我不過是學了學皇上,皇上就生氣了嗎?行啊,那就殺了我呀。」
皇帝一把抓住的香肩,低啞道:「漣漪,不要鬧了。」
賀蘭夫人的瘋癲這才停下。
臉上的氣勢了,被皇帝一攬,自然而然在皇帝的懷抱里。
皇帝其實年紀並不算大。
實際上,正是年富力強的四十多歲,容俊毅、線條剛,其實很有男人味兒。
只不過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帶著面的九五之尊罷了。
唯獨此時,摟著賀蘭夫人卻出。
皇帝輕聲道:「漣漪,其實皇帝也不是這麼好做的,你何必非得攪和這趟渾水?你們母子平安喜樂的度過一生,不是好的。」
「算了吧!」賀蘭夫人猛地推開他,冷笑道:「平安喜樂?做不得人上人,那就肯定要被別人踐踏,哪裏來得平安喜樂?」
「行了,不就是賀蘭媛嗎?朕想個辦法讓出去。」皇帝不悅道。
「那我等皇上的好消息了。」賀蘭夫人嫵一笑,明艷人。
後院裏,兩人你儂我儂意綿綿。
前殿,孫妃氣得砸一個上等的青花瓷瓶子,碎片灑了一地!
若是平時,皇帝和賀蘭夫人勾勾搭搭也算了。
偏偏是今天,賀蘭濯才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一點罰都沒有!皇帝召見賀蘭夫人,也不是責備訓斥,竟然溫存半天都不見出來。
孫妃氣得眼前都是黑的。
的耳畔,響起了陸若晴的話,「到底是誰在幕後策劃了這一切,把娘娘推到前面當槍使,娘娘心裏可不要沒數啊。」
有數,心裏太有數了!
在這一刻,孫妃心裏的怨毒已經到達了極點,恨不得吞噬周遭一切!
.
「賀蘭夫人進宮了?」陸若晴蹙眉問道。
「是,確認過的。」緹縈迴道。
陸若晴臉凝重無比。
心中有個猜測,急需要和蕭鉉細細的商議討論,偏偏人卻不在。
陸若晴忍不住暗暗腹誹。
這人……,該不會是和表妹花天酒地去了吧?沉溺溫鄉忘乎所以啊。
陸若晴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蘇淑妃忽然派人來請。
陸若晴不想去。
但是,蘇淑妃現在後宮一家獨大,實在不好得罪。
因此便帶著緹縈去了。
陸若晴原本打算,應付蘇淑妃幾句就走的,不想卻意外見到了桓王。
現在已經將近三月,春回大地。
桓王穿了一襲白勝雪的錦緞長袍,淡雅、華貴,氣度是魏晉名士風流,上又出皇子的矜貴之氣。
他微笑間,目好似波粼粼一般漾迷人。
陸若晴卻沒打算欣賞。
聲調平平行禮,「給淑妃娘娘、桓王殿下請安。」
蘇淑妃今日特別客氣。
大約是孫妃不再是貴妃,後宮一人獨尊,看誰都格外順眼吧。
對著陸若晴,也是笑語盈盈的,「惠縣主今兒這打扮可真是清雅,翡翠綠,瞧著像是一滴綠水珠兒似的,真是喜歡人。」
陸若晴微笑道:「娘娘過獎了。」
蘇淑妃並沒有多聊,客套了幾句,便道:「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兒,我去後面了。」
「淑妃娘娘……」陸若晴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淑妃就帶著宮人們離去了。
「就這麼不想和本王單獨相?」桓王在後笑問。
陸若晴微微側,「殿下說笑了。」
桓王眼眸中芒搖曳不定,低語道:「蕭鉉回來了。」
陸若晴猛地抬頭,卻沒說話。
桓王問道:「我帶你去見他,可好?」
陸若晴眉宇間浮起疑,「什麼意思?」
天生麗質難自棄,便是蹙眉,也似那遠山含翠圖裏的仕一般,清雅而迷離。
桓王忍不住想要攬懷。
又怕驚嚇了,攏在袖子裏的手指抬了抬,強行收了回去。
桓王似笑非笑的看著,「霍飛歌來了?你就不想見一見?不想知道蕭鉉和霍飛歌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形?」
「咚!」陸若晴的心像是被撞鐘似的,猛地撞了一下。
桓王既然說的這般令人遐想,那麼……,蕭鉉和霍飛歌只怕不簡單。
而且,蕭鉉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讓人給送消息?為什麼不來宮裏見?都擔心這麼些天了,他就……,一點都不惦記媽?
一連串的疑在心頭盤旋,沒個答案。
陸若晴說不出的難。
轉過去,怕自己控制不好臉上緒。
「若晴,蕭鉉有什麼好的?別說霍飛歌來了,就是沒來,他遲早也是要回漠北的啊!你跟他,註定是沒有緣分的。」桓王在後蠱道。
「我先告辭了。」陸若晴倉皇而逃。
「若晴!你面對現實吧。」桓王上前,用力抓住了的手,將拉轉過來。
「幹什麼?放開我!」
「若晴,你和蕭鉉沒有緣分!還是跟我吧。」桓王沉聲道。
「殿下,我和你也沒有緣分。」
「你……」桓王似乎想說點什麼,很是生氣的樣子,但是話到邊又咽下去了。
「放手,我要回去。」
「你還不死心是吧?」桓王冷笑,強行拉著往後門走,「我帶你去看看,等你親眼看到蕭鉉和霍飛歌的親昵,自然就死心了。」
「殿下,你放手!」陸若晴拚命掙扎。
奈何桓王是男子,力氣是在是比大太多了,本掙不掉。
桓王還道:「你要是想讓大家都圍觀你,就喊吧。」
陸若晴急道:「行!我跟你去!但是我要帶上緹縈,不然我真喊了。」
桓王冷著臉猶豫了下,還是鬆手了。
他也不想被眾人圍觀的。
就這樣,陸若晴帶著緹縈出了宮。
因為坐的是桓王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是順利。
出了皇宮大門以後,馬車朝南一直往大街上走,很快來到了狀元樓。
桓王帶著,直接上了二樓雅間。
剛一進門,就聽見隔壁傳來蕭鉉的聲音,「喝!再喝一個。」
有個年輕的子接話,笑嘻嘻道:「來呀,今日咱們要不醉不歸!來,我給你滿上,我先干為敬了啊。」
「哈哈,飛歌,你也太能喝了。」蕭鉉哈哈大笑道。
他聲音爽朗開懷,有一種草原雄鷹飛翔般的恣意灑。
霍飛歌聽起來也是暢快瀟灑之人。
陸若晴忽然覺得,蕭鉉、霍飛歌從小在漠北長大的人,和、桓王、姜倫、年熙,這些京城優渥條件長大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蕭鉉和霍飛歌更像是同一類人。
桓王看到眼裏的落寞,勾起角,卻沒有多說一句話。
隔壁,聲音還在源源不斷傳出。
「飛歌,你在京城待幾天就回去吧。」
「我不走!」霍飛歌不耐煩道:「現在是個人見到我都說,哎呀,大姑娘了,該挑個好郎君嫁人啦,飯都煩死了。」
蕭鉉哈哈大笑,「你?嫁人?新郎還不被你拆散了啊。」
「那我要是嫁給你呢。」霍飛歌忽然問道。
「…………」
隔壁忽然安靜了。
陸若晴覺得自己的心口怦怦跳,也是凝神屏氣。
蕭鉉一直都沒有回答。
霍飛歌又道:「表哥,小時候你是不是說過,將來要是別人都不要我,你就娶我?那我現在想要嫁給你,你娶我嗎?」
蕭鉉終於出聲了,咳了咳,「飛歌,你今天你是不是喝多了?咱們不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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