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帶著年楹、姜夫人,回了自己住。
年楹一臉興之。
嘰嘰喳喳道:「哎喲,你這地方雖然小了點兒,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麼東西都是樣樣齊備,看著特別緻呢。」
姜夫人也笑,「今兒沾了惠縣主的,進宮瞧了個仔細。」
陸若晴讓金嬤嬤倒了茶,笑道:「地方小,你們隨便坐坐。」
年楹不客氣的坐了。
姜夫人則是略略欠,方才坐下。
陸若晴道:「李婉心的首等下會送出宮門,姜夫人是的姑姑,人死為大,就順路把的首給送回李家吧。」
姜夫人頓時沉了臉,恨聲道:「這個禍害!幾次三番的要陷害我兒,我真是……,恨不得把碎萬段!」
陸若晴卻道:「人都死了,死幾截兒其實沒有區別,以後不能惹禍就行。」
姜夫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了口,嘆道:「我懂,就是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陸若晴微笑,「正因為李婉心德行有虧、惡毒不堪,姜夫人越是做得厚道,才越是人誇你賢惠大度。回頭李婉心的喪禮,讓姜倫也過去弔祭一下,表明心無芥,旁人也就無可挑剔了。」
姜夫人不由誇道:「惠縣主,你真是一顆九轉玲瓏水晶心啊。」
陸若晴笑道:「也就是比別人想的多一些。」
年楹摟著打趣,「喲,還謙虛上了?讓我看看,你的水晶心在哪裏?」
兩人說笑打鬧,像是閨閣中的小兒狀。
姜夫人見狀便識趣的起,說道:「你們先聊,我回去理後續事了。」
陸若晴站起來相送,「姜夫人慢走。」
送到門口,姜夫人鄭重說道:「惠縣主,大恩不言謝,往後你有用得上姜家的地方,只管開口,姜家必定傾全族之力為你效勞。」
「不敢,不敢。」陸若晴客套了幾句,讓金嬤嬤領著姜夫人出宮去了。
「哈,就剩咱們兩啦。」年楹出來摟著笑。
「走走走,進去,人看見笑話。」陸若晴拉著進了裏屋。
兩人重新坐好。
年楹說道:「這次的事,還真虧你心細,提前給李婉心吃了避孕的葯。不然的話,要是真的懷孕了,污衊你害小產,還不好說清楚呢。」
陸若晴勾起角,譏諷道:「單憑李婉心哪裏能夠污衊我?還不是因為賀蘭濯、孫妃等人聯合起來,所以才會鬧得這麼大。」
年楹哼道:「那個孫妃也是活該,活該丟了貴妃之位!」
陸若晴淺笑,「從今以後,有蘇淑妃盯著孫妃折磨,孫妃應該也沒空招惹我了。」
「那賀蘭濯呢?就這麼放過他了?」
「不然呢?咱們又沒有賀蘭濯下手的證據。」
「驕月公主都承認了啊。」
「傻丫頭。」陸若晴了年楹的臉頰,問,「你現在重新去問驕月公主,看還承認不承認?到了皇上跟前,你以為會供出賀蘭濯嗎?那可是的心上人啊。」
年楹做了一個嘔吐的表,「真噁心!什麼眼神兒啊?居然喜歡一條毒蛇。」
陸若晴不由笑了,「要說賀蘭濯的長相、氣度,看外面還是很好的,也有真才學,怎麼都是翩翩佳公子一枚了。」
「那也惡毒!」
「至,他暫時不會對驕月公主惡毒啊。」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年楹擺了擺手,忽然眼睛猛地瞪得溜圓兒。
「你做什麼?」陸若晴好笑道。
年楹問道:「那個……,這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桓王都來了,怎麼……,不見九皇子殿下出來做護花使者啊。」
陸若晴頓時笑容淡了。
年楹目閃爍,問道:「你們倆吵架了?」
陸若晴搖搖頭,「沒有,他去接表妹霍飛歌了。」
「啊?表妹?霍家的人?」
「嗯,去了有半拉月的時間了,估計……,算了,誰知道人家想什麼時候回來呢。」
「你吃醋了?」年楹笑嘻嘻問。
「心裏是有一點點酸。」陸若晴乾脆的承認了。
「你這麼,還怕別的姑娘搶你男人啊?瞎擔心什麼。」
陸若晴卻搖頭,慨道:「和姻緣不是靠皮相的,要靠皮相就能嫁給皇子,那天下人不都激了。」
年楹眨了眨眼,琢磨了下,「你是擔心,自己的份比不上霍飛歌?可是,你現在不僅是前,還是惠縣主,哥哥又是新科狀元,份不低了啊。」
陸若晴還是搖頭,「我現在的份,嫁給桓王倒是說得過去。但是,對於蕭鉉來說,霍飛歌不僅僅是他的表妹,更是和霍家三十萬大軍的聯姻紐帶啊。」
年楹臉微微變了。
說起來,之前也是有點喜歡蕭鉉的。
但……,只是淡淡的懷春,談不上多麼深刻,更沒有想過親之類的事兒。
現在聽陸若晴一分析,不由落現實。
的確,霍飛歌是霍大將軍的兒,而且還是唯一的兒!誰取了霍飛歌,就等於了霍大將軍的婿,對於三十萬大軍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雖然霍大將軍也有兒子,但是年紀還小,婿至能得臉十來年呢。
更不用說,蕭鉉還是皇子份。
只要娶了霍飛歌,霍大將軍包括兒子和將士們在,都會對他鼎力支持,一起為他平帝王路上的荊棘障礙!
----這是致命的。
年楹看起來天真爛漫,但自喪母,其實心思也是很早的。
嘆了口氣,「要這麼說,搞不好九皇子殿下想要賢妻妾,左擁右抱呢。到時候,讓霍飛歌做王妃,你做側妃,豈不是兩全其?」
陸若晴輕笑,「且不說這事兒我不樂意,便是我樂意,前的份卡著我的年紀,十年之後人老珠黃,只怕連側妃都沒得做了。」
越說越是頹喪。
年楹不由捶,「哎,就不能說點高興的啊?真是喪氣。」
「而且……」陸若晴猶豫了下,說道:「皇上對我的聖眷太過隆重,讓我覺得……,我很可能是皇上養著的一枚棋子,只怕早有安排。」
「啊?!」年楹頓時花容失,驚呆了。
陸若晴低聲細語,「以前九皇子殿下曾經說過,皇上留我在邊,就是想看看他對我的有多深,將來用以要挾他的。」
年楹聽得骨悚然,了胳膊,「不……,不能吧。」
陸若晴叮囑道:「這事兒我連娘親都沒說過,哥哥也沒說,就告訴你了。實在是最近心裏力太大,你聽聽,可千萬別跟人說了。」
年楹趕忙保證,「放心,我就是夢裏頭也不說出去的。」
「縣主,薄荷找到了。」金嬤嬤在外面喊道。
「帶進來。」陸若晴頓時收斂神。
緹縈攙扶著薄荷進來的。
陸若晴問道:「怎麼回事?」
薄荷一下子就哭了,哽咽道:「今天早上我去領早飯來著,走到半路,忽然背後有人砸了我的腦袋,一下就暈過去了。」
只是后宅帶出來的普通丫頭,整個人都嚇壞了。
陸若晴又問:「知道是誰砸了你嗎?」
薄荷哭著連連搖頭,「不知道,那人從後面砸得我的腦袋,我沒看到人就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假山裏,後來緹縈就找到我了。」
陸若晴看著直皺眉。
瞧著薄荷了大驚嚇的樣子,這會兒問不出什麼,便道:「金嬤嬤帶薄荷下去休息,等會兒我忙完了,給開一副安神的方子。」
「哎。」金嬤嬤應下,攙扶著薄荷走了。
陸若晴又問緹縈,「你發現什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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