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鉉喋喋不休。
「他就是故意裝病,騙你過去,最好讓你天天守著他、照顧他,然後趁機占你便宜!」
「我早就看穿他的小把戲了。」
「你要是去,就是心裏面還想著他,忘不了他。」
陸若晴覺得耳朵都要炸了。
回頭瞪他,「行了!我都說了不去了,你真啰嗦。」
明明前世的那個鎮北王,殺伐決斷、冰冷寡言,簡直就是一尊冷冰冰的殺神!
怎麼今生在面前,越發變得黏糊糊的,啰里啰嗦?簡直就像換了另外一個人。
陸若晴在桃花樹下停住。
含著笑,故作認真的打量蕭鉉,「你真的是未來的鎮北王嗎?別是假冒的吧。」
蕭鉉不解,「我怎麼假冒了?」
陸若晴揶揄道:「我可沒想到,你真人不僅臉皮非常厚,而且還這麼啰嗦,和我前世印象中的鎮北王,完全不一樣了。」
蕭鉉哼哼,「就跟你啰嗦。」
他是標準的長挑眼,薄、鼻,五緻俊。
冷漠的時候,會帶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可是此刻他站在桃花樹下,滿目的凝過來,再也沒有那種濃烈的殺氣,像是和周遭的桃花樹融為一。
陸若晴不由多看了幾眼。
「被我迷住了?」蕭鉉笑嘻嘻問道。
他今天穿了一紫黑的大氅,濃墨重彩,的確風度迷人。
陸若晴笑啐,「臭!厚臉皮!」
蕭鉉摟著他,攀折一支桃花的花苞問,「喜不喜歡?」
陸若晴點頭,「喜歡。」
蕭鉉當即鬆開桃花枝,大笑道:「原來你喜歡我啊。」
「…………」
「我也喜歡你。」
他低頭,在潔如玉的額頭上輕吻,意無限綿長。
陸若晴無奈笑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蕭鉉開心道:「還是出來陪我好吧?要是陪桓王,還得看他裝病噁心人。」
陸若晴捶他,「別提他了。」
「好,不提。」
「鉉。」
「嗯?」
陸若晴輕輕靠在他的膛前,說道:「以後不許髮脾氣了。」
蕭鉉抱了。
心中一溫意趟過,應道:「答應你。」
陸若晴雙手環住他的腰,修長、結實有力,抱起來很有安全。
忽然笑了,「我覺得,我們兩個人越發稚了。」
蕭鉉不同意道:「哪裏稚了?」
「還不稚啊?為了一點蒜皮斤斤計較,簡直就跟小孩子似的,說起來都丟臉。」
蕭鉉卻道:「這怎麼能稚?你是我的人,我當然不樂意你和別的男人親近,這是人之常,理所應當!」
他說得一臉理直氣壯。
陸若晴瞪他,「我說了,我對桓王沒有任何心思,你還總是疑心?總嚷嚷著,讓我趕下毒害死他,切……,我倒是想呢。」
蕭鉉勾起角,「別怕,回頭我來手。」
「你別來!」
「桓王的事你別管了,再管,我還說你惦記他。」
「你真小氣!」
蕭鉉抱住,「你是我的。」
他一個大男人,為了陸若晴和桓王見了面就疑心,的確不夠穩重。
可是他對是之所鍾,不由己。
陸若晴推他,「你要勒死我啊?輕點兒。」
蕭鉉鬆開了一點兒,但卻警告,「你記住!我這人脾氣可不太好,你再找桓王,回頭我上火控制不住,不定做出什麼事兒來。」
陸若晴捶了他一下,「去你的!嚇唬我啊?還不是你覺得我好欺負。」
「天地良心,我們兩個到底誰欺負誰啊?」
「就該我欺負你。」
「行,我樂意被你欺負。」
「…………」
蕭鉉猛地一抱,把高高地舉了起來,朗聲笑道:「從今以後,你只準欺負我一個人,記住沒有?」
「啊呀!放我下來。」陸若晴嚇得大。
明,過桃花樹林落下一道道影。
被金的芒籠罩。
眸吃驚,表嗔,比那樹梢枝頭的桃花更明艷,人沉醉不已。
蕭鉉緩緩放下來,「若晴,你真。」
陸若晴手捶他,氣惱道:「真討厭!整天就會嚇我。」
蕭鉉忽然俯。
低下頭,輕輕封住了的。
「別……」陸若晴的話語,還沒說出來,就被他貪的吞咽下去了。
桃花樹下,一對璧人擁吻在一起。
風吹,花瓣飄落。
此此景得好似一幅畫卷。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兩人拌賭氣了半天,又再和好,反倒覺比之前更加甜了。
一直玩到天將黒。
陸若晴催道:「走吧,再玩兒城門都要關了。」
蕭鉉這會兒心大好,放言道:「行,下次得空再陪你來玩兒。住兩天,看看月亮星星,起早還能看著日出呢。」
陸若晴好笑道:「你想得還多的。」
結果兩人還沒走出大昭寺,就有侍衛急報,「殿下,皇上下旨傳召陸。」
陸若晴吃驚道:「皇上找我?」
侍衛回道:「不是皇上找,是桓王殿下病了,皇上讓你趕過去治病。並且說了,要是你天黑之前趕不到桓王府,就按照延誤皇子病罪名論!」
陸若晴道:「看來,桓王是真的病了。」
蕭鉉臉很不好看。
陸若晴低聲道:「你可別鬧了,你單獨帶我出來,皇上知道就得算我一層罪名。要是再不過去給桓王治病,又多一層罪,我可擔不起。」
蕭鉉天不怕、地不怕,皇帝也不怕。
可是,就怕傷害了陸若晴。
他只能忍住自己的脾氣。
一則,桓王真病了。
二則,皇帝下旨。
三則,他和陸若晴的誤會已經解開,去就去吧。
因此蕭鉉不僅同意了,還道:「我帶你策馬回去,比馬車快。」
陸若晴猶豫了一瞬,「好。」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男大防了。
而且,蕭鉉好不容易沒發脾氣,也得順著他一些,算是甜頭吧。
兩人火速趕到桓王府。
章太醫等人急得團團轉,一見到,就好像看到救星似的迎了山來。
陸若晴問道:「桓王殿下怎麼樣了?」
章太醫引著往裏走,急述病,「高燒、嘔吐,而且一直不退,折騰一天一宿了。」
陸若晴點頭進去。
到了裏屋,蘇淑妃正坐在桓王床邊掉眼淚,哭道:「阿澈,阿澈你可不能有事啊。」
章太醫喊道:「淑妃娘娘,陸來了。」
蘇淑妃猛地一回頭,看著陸若晴,頓時目噴火,「你去哪兒了?!故意躲著不給阿澈治病是吧?你就是想心害死阿澈啊!」
陸若晴低頭不語。
蕭鉉卻是忍不住上火,質問道:「淑妃娘娘,是要選擇和陸吵架呢?還是讓陸給六皇兄看病?若是想吵架的,那我們可就不奉陪了。」
蘇淑妃氣得臉漲紅,「你這是在威脅我?」
蕭鉉一臉認真,點頭道:「對啊,我就是在威脅你!」
蘇淑妃氣得肝疼。
可到底不敢拿兒子的生命賭氣,只得退讓一步。
咬牙道:「還請陸趕看病。」
陸若晴這才上前把脈。
桓王折騰的神不太好,眼皮沉重,看了一眼就閉上了。
他沒力氣,更不想看到後面高大俊朗的蕭鉉,和陸若晴站在一起仿若金玉。
----他的心都在滴。
陸若晴答應好了來給他送行,結果人不來。
陸若晴知道他病了,也不來。
蕭鉉!蕭鉉!的世界只有蕭鉉了吧。
桓王恨恨的想。
陸若晴沒工夫猜測的心思,先給他王把脈。
然後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仁,又道:「殿下,請張,我看看口舌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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