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箏兒冷笑連連。
就不信,顧氏吐一盆還能不死?肯定死了。
但是要怎麼作呢?什麼樣的藥材,才能讓虛弱的人氣攻心呢?這個不懂,只能詢問大夫才會知道。
事關機,陸箏兒打算親自走一趟。
找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為了幾天後祖母的壽誕,要出門看看首飾。
雲太君以為是想打扮漂亮一點,到時候好給賀蘭濯看,沒把小姑娘的心思當一回事,就給派了馬車。
陸箏兒先去了珠寶鋪,逛了會兒,才從後門去了藥鋪。
自認為謹慎周,頗為得意。
卻不知,緹縈的人早就暗暗跟上了。
陸箏兒進了藥鋪,說道:「掌柜的,我娘常年弱多病,一上火就吐,我擔心是平時吃的藥房不妥,偏偏卻不肯換。」
掌柜的問道:「你是想要換方子?那也得我們的坐堂大夫見了病人,才能下藥啊。」
陸箏兒連忙擺手,「那倒不用,我娘死活都不肯換藥方。我就是想問問,有哪些藥材是相衝不宜的,回去把不合適的葯挑出來,悄悄扔掉就好了。」
「不肯換方子啊。」掌柜的頓時沒了興趣。
「哦,我不白問的。」陸箏兒早有準備,從荷包里出一快銀子放了過去,「你告訴我那些藥材容易上火,病弱的人吃了容易吐,這塊銀子就歸你了。」
掌柜的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肯定在撒謊,多半涉及豪門的私事兒。
因此心思轉了轉,決定不寫藥方。
掌柜的直接說道:「想來大夫是不會開錯藥方的,多半是抓藥的時候,有些東西弄混了。你只要記住,附子、苦參、夾竹桃,這幾樣沒有混到葯里就好了。」
「附子、苦參、夾竹桃。」陸箏兒死死的記了一遍。
「對,就是這幾樣。」
「掌柜的,我是記住也不認得啊。」陸箏兒自以為聰明,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如你每樣給我包一點,我回去對比著,也免得弄錯了。」
掌柜應道:「行,你等著。」
轉去包了三樣藥材,卻沒用自家藥店的標籤,就拿了出去。
陸箏兒笑著接了,「多謝大夫。」
喜滋滋的拿了藥材回去,去了小廚房,趁著大家剛剛忙完正在休息。悄悄的,把這三樣混到了顧氏的藥包里,每包加一點兒,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
陸若晴聽了緹縈的回稟,笑著接了一個藥包,打開了。
通藥理悉藥材,一看,就發現了附子、苦參、夾竹桃,不由譏諷道:「陸箏兒還真是長進了,沒有直接買一包老鼠藥放進去呢。」
緹縈鄙夷道:「又毒又蠢!」
陸若晴淡淡一笑,「能有什麼腦子?雲陸氏就是被祖母寵壞的,再養陸箏兒,就更是愚蠢無腦到沒邊兒了。」
沒把陸箏兒的小把戲放在眼裡,反正鬧這一場,只是引得陸箏兒進圈套罷了。
倒是賀蘭濯不知深淺。
但是賀蘭媛出了事兒以後,賀蘭濯不鬧也不吵,悄無聲息的就和陸箏兒的親事給訂了,讓措手不及!
此人,只怕有些難纏。
陸若晴想了想,說道:「那個和陸箏兒訂親的賀蘭濯,是賀蘭媛的親生哥哥。之前我沒有接過此人,不知道城府手段如何,做過什麼,你派人幫我打聽一下。」
緹縈略有不滿,嘀咕道:「你用起九皇子殿下的人,可一點不含糊。」
陸若晴愣了一下。
的確,使喚蕭鉉的暗衛太多次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啊。
陸若晴猶豫了下,轉去多寶格的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取了三千兩銀票出來,給緹縈,「算是辛苦費罷。」
緹縈氣道:「我是在跟你說銀子的問題?」
陸若晴眨了眨眼,「那不然呢?」
緹縈咬,「你都做了前,十年不得婚,橫豎都和九皇子殿下無緣,為什麼還總是招惹他?這樣沒完沒了的,浪費人力力不說,也會九皇子殿下牽掛放不下啊。」
陸若晴放下銀票,嘆氣道:「可是,我現在找不到別人幫忙了。」
也不是完全找不到人。
比如哥哥、年熙,但是不想把他們卷進來。
一則是私心,二則是別人的能力都不如蕭鉉啊!若論暗衛的數量和本事,只怕連桓王都比不上蕭鉉,當然是用他的人順手了。
緹縈氣道:「你這不是無賴麼。」
陸若晴聞言笑了,「是有點無賴,可能是被你們殿下傳染了吧。」
「你還怨到殿下上了?!」緹縈拔高聲調。
「好好,不怨他。」陸若晴連連擺手,然後說道:「這樣吧,我答應你,就麻煩你們到我進宮之前,行嗎?」
「你將來可別又反悔了。」
「我反什麼悔啊?」陸若晴搖搖頭,神略有一點黯然,「等到過了上元節,我進了宮,連你的面都見不到,還怎麼吩咐你?」
「倒……,也是。」緹縈總算不反駁了。
「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緹縈答應下來,臨走前,又保證道:「你放心,我答應你去做的事絕對儘力,不會有半點含糊的。」
「我相信你。」陸若晴微笑道。
緹縈出去安排,回來道:「最遲三日,一定在雲太君生辰之前查完。」
陸若晴頷首,「好,我等著。」
.
三天後,桓王先派人送來了消息。
說是昨夜偶風寒,不適,明天就不來參加雲太君的生辰宴席了。
陸若晴聽了淡淡一笑。
桓王這是嫌棄了吧?也對,沒有那個男人能容人頭上一點綠。
雖然蕭鉉只是吻了,不是佔有了,但是對於素來追求完的桓王來說,已經是白璧微瑕了。
很好,不來不見最好。
陸若晴保持得的微笑,對來人道:「勞煩回稟殿下,就說下十分念他的關懷,讓殿下好好休養,務必保養好。」
「好。」王府的下人告辭而去。
到了書房,桓王正在心煩意的寫著字,停筆問道:「怎麼說?」
下人便把陸若晴的話重複了一遍。
桓王的臉漸漸霾。
他有些不願相信,問道:「真的是這麼說的?自稱下?」
下人忙道:「一個字的沒有錯。」
「去吧。」桓王看起來面還算平靜,但是等下人離開,就將手上的筆狠狠一,直接生生的折斷了。
蕭鉉去過陸家!
陸若晴擺明了對他冷淡!
這是……,這是因為蕭鉉親了,纏著,所以就準備跟蕭鉉了嗎?不、不是的,一定是當著下人,不便多說對他的思念。
又或者,的心裡正在委屈難。
桓王想了很多。
有無數次衝想要去看陸若晴,但最後……,還是邁不出去理智的那個坎兒!
蕭鉉親吻陸若晴的那一幕,像是魔咒。
不停的在他眼前播放。
甚至,在他的夢裡都反覆出現,讓他這幾天本無法安睡。
桓王的理智告訴他,陸若晴已經是白璧微瑕了,他要是娶了這樣的人,肯定會被人笑話一輩子的!所以,他和陸若晴緣分已盡。
現如今陸若晴做了前,十年不能嫁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他得不到,蕭鉉也得不到。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若晴在他心裡留下了印記。
或許是在客棧替他擋了箭,或許是才不凡、眼界出,又或許是贈與名畫、寶馬堪為知己,或許是因為那驚艷絕倫的貌。
每一樣,都找不到別人可以代替。
又或許沒有任何原因,只因為……,是陸若晴。
桓王陷了一種莫名的痛苦。
理智讓他放下,但是又總是在困著他,怎麼都放不下。
所以,他打算暫時迴避降降溫。
桓王覺得,或許應該趕和慕容長雅把親事定下來,這樣的話就能不去想陸若晴了。
至,有了事打岔。
桓王吩咐下人,「備轎,本王要出去一趟。」
而此刻,陸若晴正在等著緹縈的消息。
剛才有人來找緹縈,應該是賀蘭濯那邊查到了什麼,有結果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若晴有點心神不寧。
好在緹縈很快回來。
陸若晴忙問:「怎麼樣?賀蘭濯有什麼值得提防的嗎?」
緹縈面有點尷尬,回道:「打探消息的人說,賀蘭濯出生的時辰不好,所以生下來就被送到道觀養。平時都是賀蘭夫人去看他,長這麼大,只有參加父親的葬禮回來過一次,沒有人了解他。」
陸若晴聽得意外怔住了。
半晌才道:「也就是說,這個賀蘭濯是一張空白的紙,什麼都沒有。」
緹縈咳了咳,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道觀那邊怎麼說?」
「賀蘭濯是在一個很小的道觀長大,加上道觀主,加上他,一共才幾個人。據說平時就是吃飯、讀經,本就不下山,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陸若晴無奈笑了,「好吧,這還是一個神人啊。」
既然打聽不出來有用的消息,那就等明天見面吧。
到時候,賀蘭濯的高矮胖瘦、深淺高低,是毒蛇還是惡狼,都能看一個大概。
罷了,見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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