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是嗚嗚咽咽的哭,委屈極了。
雲太君則還在一片混之中。
既震驚陸箏兒落水,又氣憤小戲子認錯了人,忍不住再三看了陸若晴好幾眼,明明那紅寶石步搖就在頭上啊。
越想,越覺得小戲子是個蠢貨!
雲太君怎麼都想不到,短短時間,紅寶石步搖中間換了一次主人。而這個時候,陸箏兒哭天昏天暗地,自然也顧不得紅寶石步搖了。
陸若晴還趁機給們找點事兒。
眉凝重,說道:「箏兒,你先別哭,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問你。」
陸箏兒連著哭了好半晌,嗓子都干啞了。
雲陸氏不耐煩道:「箏兒都這樣了,你還要問什麼啊?不能改天。」
陸若晴嚴肅道:「不能。」
倒是把雲太君嚇了一跳,做賊心虛,以為要問紅寶石步搖的事兒。
陸箏兒了眼淚,恨恨道:「你要問什麼?」
可還急著,方才在王府委屈傷心大哭的時候,陸若晴和陸慕白竟然躲開了。
----本不管的死活。
陸若晴當然不想管的死活,並且火上澆油,說道:「方才桓王殿下告訴我,你在水裡的時候,狠狠的踹了姜倫一腳,是不是?」
「什麼意思?」陸箏兒眼淚汪汪的看著姐姐,不解問道。
「哎,你還不知道。」陸若晴一聲嘆息,搖搖頭,「就是因為你在水裡的那一腳,把姜倫給踹了,結果讓他的腳筋被橋底石頭劃斷,只怕接不好呢。」
「啊?!」雲陸氏聞言大驚失,「這是真的?」
「我、我……,我不知道啊。」陸箏兒有點慌,仔細回憶了一下,「在水裡,我胡撲騰想要上岸,好像……,是踹到了什麼,可是我也記不清了啊。」
雲陸氏護短,忙道:「水裡求活命的事兒,誰不?姜倫怎麼能怪箏兒啊?」
陸若晴一臉無奈之,「人家姜倫說了,要是腳筋治好了,這件事他就不追究了。但,要是腳筋治不好,讓他了殘廢,箏兒……,就是他這輩子的仇人!」
「什麼?荒唐!」雲陸氏氣得站了起來。
雲太君則是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斷斷沒有想到,親手安排的謀詭計,不僅沒有害到陸若晴,反倒牽連了陸箏兒不說,竟然又跟姜倫結上仇了。
雲太君簡直氣得想要暈過去。
「姜倫,姜倫是誰家的?」雲陸氏忙問。
「姜丞相的孫子。」
「啊?姜丞相……,的孫子?!」雲陸氏瞬間領悟到,陸箏兒這是闖禍了啊。
「若晴,你再說一遍。」雲太君也從複雜的緒中震了出來,「我沒聽錯吧?你說箏兒,踹了姜倫一腳,害他傷,那姜倫是姜丞相的孫子?」
陸若晴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雲太君一屁坐在椅子里。
雲陸氏更是急道:「這可要怎麼辦才好啊?麻煩了,麻煩大了啊。」
陸若晴勸道:「事不一定會那麼糟糕,現在太醫還沒有下最後的結論,也許姜公子的腳能治好呢。」
雲陸氏擔心道:「這……,萬一要是治不好呢?那姜家的人還不得拚命啊。」
陸若晴蹙眉,「那隻能等消息了。」
陸箏兒則在旁邊嚇傻了。
想起來了,沒錯,年楹說過,姜倫是姜丞相的孫子!在後頭聽到的啊。
可是從落水到現在,只顧著滿心委屈和惱火,哪裡還記得這茬兒?完了,完了,要是害得姜倫了殘廢,姜家豈能輕饒了?這回惹上麻煩了。
陸箏兒頓時嚇得哭都不會了。
「祖母,夜深了,我們先回去了。」陸若晴告辭道。
「祖母早點休息。」陸慕白也道:「不管姜倫那邊形如何,都不能守到天亮,明天再讓人去姜家打探消息吧。」
雲太君現在恍恍惚惚的丟了魂兒,哪裡還顧得上他們?茫然揮手,「好,早點歇息。」
雲陸氏則是滿心的著急,上火道:「娘!這可要怎麼辦啊?箏兒怎麼這般倒霉,自己落水了委屈不說,還傷了姜丞相的孫子,簡直就是流年不利啊!」
雲太君什麼都說不出來。
要說,事還是因而起的呢。
不敢說,也不敢面對雲陸氏和陸箏兒,心裡發虛道:「夜深了,我也有些熬不住了,先睡一覺,等明天打探了姜家的消息再說吧。」
說完,就丫頭扶著自己走掉了。
雲陸氏則又是上火,又是生氣,忍不住對陸箏兒有點埋怨,「你怎麼回事啊?好好的,自己落水倒霉也罷了,怎麼還弄得姜公子傷了啊!」
陸箏兒先是一愣,繼而委屈大哭,「為什麼怪我?嗚嗚……,我也不想啊。」
幽竹館,陸若晴把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顧氏聽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聲道:「若晴,你是說,你祖母給你的紅寶石步搖,竟然是一個陷阱?!就是為了,讓你在桓王的面前落水,還是跟別的男子一起落水!」
陸若晴點點頭,「就是這樣。」
顧氏滿面震驚無比,搖頭道:「怎麼會?這也……,太惡毒了。」心翻湧,忍不住一連串的咳嗽,「咳、咳咳……,太……,太惡毒!」
陸若晴替了口,「娘,說好不生氣的。」
顧氏緩緩的吸了一口氣,順了順,「好好,不生氣,我不生氣。」
可是哪裡忍得住?平息了好半天,都沒有辦法繼續說話。
顧氏激得眼圈兒都紅了。
陸若晴不得好一陣安,「這事兒,哥哥原本不打算告訴娘的,怕娘氣壞了。可是,我覺得要是娘一直蒙在鼓裡,豈非更糟?所以,才告訴娘的。」
輕輕嘆氣,「娘你要忍不住氣,我以後可就不說了。」
陸慕白也勸道:「娘,若晴好好的呢。」
「我沒事,我自己的心裡清楚。」顧氏擺擺手道。
「反正事就是這樣。」陸若晴給娘親端了一杯茶,勾起角,「我琢磨著,祖母是因為那三萬兩銀子遷怒,怨恨上我了。」
「啊?知道了?」顧氏吃驚道。
「不一定,但……,遷怒是避免不了的。」
「那……,那也不能這樣害你啊。」顧氏聲道。
「為什麼不能?」
「你可是嫡親的孫啊!」顧氏連連搖頭,難以置信,「就算你祖母懷疑你,覺得那三萬兩銀子有你手,那可以私下找證據,大不了把那三萬兩銀子找回去。」
實在是氣憤男人,「哪有做祖母的,親自下手敗壞孫名節的?簡直……」
----簡直不是人!
陸若晴輕鬆一笑,「娘,別生氣,反正祖母也沒有功啊。」
陸慕白也道:「是啊,妹妹不是好好的。」
陸若晴輕輕冷笑,「再說了,陸箏兒現在還惹上了麻煩,害得姜丞相的孫子傷,甚至有可能殘廢,們肯定顧不上我了。」
「姜丞相的孫子?殘廢?」顧氏一頭霧水。
陸若晴又把姜倫的事細細說了。
顧氏驚訝的說不出話。
陸若晴接著道:「我猜啊,今天晚上,不管是祖母還是姑姑,還是陸箏兒,都肯定睡不著了。」
顧氏念了一聲佛,「這都是們的惡報,現世報啊。」
正說著,文竹就在外面高聲通報,「老爺回來了。」
屋子母子幾人頓時打住話頭。
今日桓王府的宴席,不招待青年才俊和閨閣小姐,外頭也設宴接待各位員們,只是沒有放在一罷了。
陸孝瑜今兒沒跟桓王單獨說上話,只見了一面。
但是,卻和在場不員相談甚歡,因此心還不錯的。
他哼著小曲兒進了門,「嗯,都沒睡呢?」
屋裡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陸孝瑜眼裡生出幾分疑,幾分不滿。
「今天在桓王府的宴席上,箏兒落水了。」陸若晴開口道。
「啊?箏兒沒事吧?」
「已經救上來了。」
「怎麼搞的?」陸孝瑜不悅問道。
「就是人多,大家一擁就推來推去的,不小心把箏兒給下去了。」陸若晴沒打算說雲太君的謀,反正說了,父親也不信,更不會向著說話。
再者,說出來還要牽連到禍水東引,害了陸箏兒。
陸孝瑜當即沉臉,「你這個姐姐怎麼回事?不說看好箏兒。」
顧氏急道:「孝瑜,這怎麼能怪若晴呢?」
陸孝瑜冷哼,「不怪,怪誰?」
陸若晴氣極反笑,「爹,今天要是我落水了,你也怪箏兒沒看好我嗎?」
陸孝瑜一愣,繼而氣道:「你是姐姐!」
「對呀,我是姐姐!可我不是娘,還能把抱在懷裡啊。」陸若晴心下有氣,說話自然也不客氣了。
「你跟自己父親說話,就是這個態度?!」陸孝瑜惱道。
陸若晴冷冷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啊。」
陸孝瑜氣得臉大變,指著顧氏,「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說不上三句,就跟自己的爹頂,哪裡還像一個大家閨秀?簡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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