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闔了闔眼,著眉心,忽而覺得提不起興致來。
他也不知道今日為何來房中,明明二人已經冷戰許久了。可他還是來了,就想看看這張臉,誰知來了才想起來,顧早已不是從前的模樣了。只是側臉依稀還有幾分從前的影子,也有些像。
容恒著出神,忽然覺得自己記不起宋朝真實的模樣了,只覺得眼前這個整骨過的人極其陌生。
容恒掀起被子下床,淡聲說:“你早些睡吧,我明日再來你房中。”
顧滿面錯愕,服都了,只穿了件肚兜,上還特地了香,雖則有孕不到三個月,不宜同房,可跟圖冊上學了些花樣,如果他要侍寢,也可以滿足他,大不了辛苦一下,可沒想到,都這樣主了,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反而盯著的臉出神,像是在看別的人。
他在看誰顧心里忽然冒出一個不可能的猜想,這猜想讓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清醒了。這段時間以來容恒不正常的反應陡然有了解釋,他每每見到宋朝夕都很不自然,完全不是繼子對繼母的樣子,倒像是一個男人對著自己求不得的人。
顧抓住衾被,容恒竟然喜歡宋朝夕原以為那是不可能的事,誰知他竟然真的喜歡自己的繼母為什麼偏偏是宋朝夕寧愿他喜歡素心,寧愿他再抬幾個姨娘,寧愿他心不在自己這,也不愿意他上宋朝夕怎麼偏偏是的雙生姐姐呢宋朝夕已經搶走那麼多東西,連的男人都要搶
明明有國公爺了,為什麼還來招惹容恒
這一晚容z沒有回來,卻人帶了信,叮囑好好吃飯好好歇息,切不可再調皮了。他恐怕是知道今日宋嘉良的事,宋朝夕想了想,忍笑給他回了信,不擅長書法,便畫了幾個小人給送信的小廝。
容z正在追捕七王爺,他傍晚時收到消息,七王爺回京了。他的下屬追了幾個月卻一直沒有七王爺的消息,可見這人多年部署藏得有多深,他甚至不敢細想,如果宋朝夕沒提醒他那個噩夢,他或許也會懷疑七王爺,卻未必下手這麼快。若是慢一些,等他羽翼滿,只怕皇上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他咳了咳,他今日了些風寒,下屬給他披上披風,笑道:“夫人真是料事如神,讓我給您帶了些藥丸,囑咐我您若是涼可以吃一粒。”
容z眸中閃過笑意,他打開的信,是一貫的風格,畫了幾個小人,大意是說今夜一個人睡覺,實在寂寞難耐,邊沒人怕,夜里會害怕。還是喜歡抱著他的腰,摟著他一起睡。
其實就是的撒,可畫畫的功夫實在不到家,這幾個小人畫得像是春宮圖冊。倆人抱在一起的樣子,莫名讓他想起那日夜里,他隔著服咬,說著不要卻還是誠實地摟著他,到后來干脆坐到他上來,下微抬,閉著眼任烏發垂落,嗚嗚咽咽地像是在哭著求饒。可憐無助,不像是在示弱,倒像是在催著他把進骨子里。
次日,扇外才微微亮時便起床洗漱了,今日老夫人要去相國寺燒香,家里幾個眷都要跟過去,宋朝夕出門時,顧正站在馬車邊等。外頭風大,顧的斗篷被吹得飛起,按理說堂堂世子夫人不必站在這風口吹冷風。
但這個婆婆沒上馬車,做兒媳的是萬萬不敢先上去的,無論再論再累,也要出去站著恭迎,等婆婆上去后,伺候好婆婆,自己才能跟上去。這是規矩。
宋朝夕淡淡地看一眼,總覺得今日的顧有些不一樣。
相國寺是本朝香火最旺的寺廟,相國寺的慈濟大師是有名的得道高僧,據說容z親前,慈濟大師就預言說國公府要有喜事,后來果真應驗了。
相國寺在山頂上,視野開闊,因著昨夜落了小雪的關系,山路難走,宋朝夕害怕老夫人摔倒,上山的路上一直扶著。
宋朝夕第一次來,帶了一些齋菜和糕點供奉給菩薩,其實是不信佛的,不過人有了在意的東西,總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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