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化好妝從休息室出來去攝影棚的時候,見到原本應該熱火朝天的攝影棚此刻安靜不已,平日裏幾個鬧騰的工作人員,現在都敬小慎微著。
不用想,肯定是因為傅九爺傅謹言在這裏,所以大家都很拘束。
秦尤在攝影棚裏麵掃了一眼,就看到傅謹言坐在休息區,他穿著工整的西裝,一不茍。他坐在那裏,也沒有人敢去打擾,好像他和眾人之間隔著一道天然屏障一樣。
他看到秦尤來的時候,神微微一,但他的表很快恢複正常,依舊巍然不地坐在那裏。
秦尤看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這個男人大張旗鼓的過來,然後不顧旁人的目坐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給找不痛快。
本來現在公司所有人都在說的金主爸爸是傅謹言,現在他來,不就是坐實了這個傳言?
也好,坐實了也好。
這樣傅謹言深的名號就會毀於一旦。
上說著忘不掉死去的妻子,其實花錢花力在一個明星上。
傅謹言的人設,會轟然倒塌。
想到這裏,秦尤看傅謹言的眼神都冷了幾分,在眾人以為要過去和傅謹言打招呼的時候,秦尤反而走到布景前。
“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拍攝。”秦尤淡聲說道。
這聲音讓攝影棚的眾位工作人員回過神來,手忙腳地投拍攝之中。
他們倒是看不懂現在這個局麵了,秦尤無視傅謹言的存在,認真工作。
而傅謹言則是眼中隻有秦尤,他的目一直隻跟隨著秦尤,好似其他人都是空氣一樣。
不過,大總裁的心思,又怎麽是他們能看懂的呢?
大家隻管工作,隻要不惹大總裁和秦尤生氣,他們就能平安度過這一天。
前半場的拍攝很順利,攝影師連連誇獎秦尤有鏡頭,還能展現出自己的魅力。
秦尤不知道攝影師是因為有傅謹言在所以才故意這麽說,還是發自心的。
“秦尤,你先去換一套服,我們再多拍幾張。”
“好,辛苦你了。”秦尤從布景前走過來,又吩咐助理去買咖啡給工作人員,可以說很會理人際關係了。
秦尤去換服前,餘掃了眼傅謹言。
這個男人竟然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不說話,什麽也不做。
一開始,秦尤還覺得沒什麽,但是時間一長,他那直接的目讓秦尤心中有些沒底。
是不是傅謹言發現了什麽?
出破綻來了?
秦尤不知道,隻能當做傅謹言什麽都不知道,不能自陣腳。
從攝影棚出來之後,秦尤先去了衛生間。
那麽不巧,在衛生間到程一心。
真的是冤家路窄。
秦尤看了程一心一眼之後就往隔間走去。
程一心卻擋在了秦尤麵前,“怎麽,有人保駕護航了,果然是脾氣大了。”
秦尤知道程一心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說了,有時間找我麻煩,不如去想想如何提高演技。”
秦尤越過程一心直接走進了隔間,當真不想和再浪費時間。
程一心看著秦尤趾高氣昂,至在程一心看來,秦尤是趾高氣昂的。
恨恨地盯著那扇閉的門,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拖把,就立刻拿了過來,抵在門上。
秦尤聽到外麵的聲音,下意識地開門,但發現門開不了!
“程一心,你幹什麽?別以為把我關在裏麵就能解決事!”
“我知道解決不了,但是我樂意!”
“”
秦尤當真是覺得無奈了,這程一心當真是稚到無可救藥!
以為把關在這裏,就能改變公司現在將資源放在上的事實?
當然不能!
秦尤想著時間長了,要是沒回去,肯定會有人來找的。
但是秦尤想著的時候,忽然,一潑水從天而降!
猝不及防的,秦尤被水淋了個正著。
“程一心,你是不是瘋了?”秦尤抹掉自己臉上的水,怒道。
但是,回應秦尤的,是沉默。
程一心應該已經走了。
“莫名其妙。”
秦尤看著自己現在這樣的境,當真覺得程一心稚到不可理喻。
但是現在,得想想怎麽才能快點從這裏離開,不然淋了水,肯定會冒。
可是手機不在上,沒辦法給人打電話,隻能等待。
攝影棚。
“秦尤怎麽還沒回來,都半個小時了!”攝影師看了眼時間,雖然有傅謹言在這裏,但是這都多長時間了,可能會耽誤他們所有人的工作進程。
“去換服了按理說,應該要回來了的”助理說道。
“去一聲。”
傅謹言看著那邊似乎做一團,至在傅謹言眼中看來,是很的。
“秦尤怎麽還沒回來?”傅謹言問了一聲,想著這個人不會溜了吧,“去把找回來。”
“是。”
傅謹言眉頭地皺著,剛才他一直看著秦尤在拍照,那些作,說不是學的秦尤的,他本就不信。
他不覺得有兩個人可以那麽相像。
看著,傅謹言覺得就像在看的秦尤一樣。
他花了極大的定力,才克製住自己沒有過去拉住。
“秦尤不見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傅謹言的神經立刻繃起來!
不見了?
傅謹言從椅子上站起來,往攝影棚外麵走去,不管裏麵作一團。
這個人,還真的敢玩失蹤,是不是覺得裝不下去了所以要溜走?
就在傅謹言震怒的時候,助理周易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總,秦尤小姐被關在衛生間,還被人潑了水,現在冒了。”
“什麽?”傅謹言以為自己聽錯了,被關在衛生間是什麽作?“我馬上過來。”
等傅謹言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秦尤瑟瑟發抖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助理給拿來了巾。
似乎是打算待會繼續拍攝。
而看到秦尤臉發白,發紫的時候,傅謹言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一,有種說不上的心疼。
於是傅謹言似乎是沒有猶豫的走過去,將正在發抖的秦尤一把抱了起來,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秦尤抱走。
離開前,傅謹言對周易說道:“查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傅謹言這話,讓在場的人背脊一涼,也就是說,隻要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會到牽連。
不過也是,誰這麽想不開,去惹秦尤?
惹了秦尤,那不就是不把傅謹言放在眼裏嘛?
傅謹言將秦尤抱上車,吩咐司機回家。
秦尤聽到“岸芷汀蘭”四個字,眉頭地擰著,“送我去醫院,我不去你家。”
“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
“把我帶回家,你就不怕你老婆生氣?”
“你不要試著挑戰我的底線。”
“哦,秦尤是你的底線?”秦尤哼笑一聲,“到了你的底線會怎麽樣?”
看著秦尤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傅謹言就像看到當年的秦尤一樣。
他老是將兩人混淆。
就像剛才,他抱著的是這個秦尤,想著的卻是他的秦尤。
他告訴自己應該理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不是!
可是,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傅謹言單手扣著秦尤的下,“你可以試試看,挑戰我的底線,後果是什麽。”
“沒興趣。”秦尤躲開傅謹言的手,靠在椅背上,“我對你這個人,也沒興趣。”
“沒興趣?”傅謹言反問一句,“沒興趣你這個心積慮地學的一切?”
不是學,是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很多作都是很自然的況下做出來的。
“我知道秦尤的那個時候,已經死了,我怎麽學?傅九爺,別把你的移別說的這麽清新俗。”
移別?
傅謹言仔細地揣度這四個字的含義,移別,不可能發生的!
這輩子,他傅謹言隻會喜歡秦尤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上別人,不存在的!
對這個秦尤,不過是因為很多習慣和秦尤一樣,所以想弄清楚的意圖是什麽。
“你要這麽以為也可以。”
聽著傅謹言的話,秦尤心頭一怔,他到底還是移別了。
以為他對秦尤的有多深,到頭來不過是說變就變的。
可笑。
“停車。”秦尤對司機說道。
但司機是傅謹言的人,當然不可能聽秦尤的。
“不停車的話,我跳車了。”秦尤手放在車門把手上,雖然猜到司機可能從前麵把車門鎖上了。
但現在真的不想和傅謹言待在一塊兒!
司機猶豫,從後視鏡當中看了眼秦尤,又看了眼自家老板,最後決定還是慢慢往前開。
直到他家老板說道:“停車。”
聽到這聲命令,司機立刻將車子停在路邊。
見車子停下來,秦尤毫不猶豫地要打開車門。
就在秦尤要下車的時候,傅謹言說道:“秦尤,不要自作聰明。”
“秦尤”兩個字直直的闖秦尤的腦海當中。
這是他們再見麵之後,他第一次喊名字!
那種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當然,秦尤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傅謹言第一次喊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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