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
這個人人都可以踩在腳下的小太監,竟也擺起了排場。
是跟在後的,便有八個人。
其中嚴珂與王宇自然不必說了,這兩位在朝為多年,京中的人都認識。
如今他二人皆是肅著臉,腰佩刀,跟在了花虞的後。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眼生的,此人略過不提,竟還有一個……
梁巍之!
梁巍之這愣頭在京中名號可響亮了,可誰都沒想到,有一天,這個愣頭還能穿上一飛魚服,著佩刀,出現在眾人麵前。
更別說還是跟在花虞後了。
另還有花虞邊的四個大,這四個人如今也算是一人得道犬升天,竟是全部了,也穿著和梁巍之一樣的飛魚服,簇擁著花虞。
這一行人,氣勢洶洶,除了之外,皆是穿著殿前司特製的飛魚服,就連那最不靠譜的梁巍之,也是努力昂首,做出一副兇煞的模樣來。
乍一出現,當真起到了震懾全場的作用。
苦等了花虞一個時辰,鬧著要走的員們,此時被這氣勢一震,不說怒意全消,卻也像是被人噎了一下,整個人都僵了下來。
“花公公這好大的排場啊!”然而,還是有那麽幾個人,嘲諷地開了口。
首先出聲之人,便是那楊友學手底下的一個主事,姓周。
花虞對他有點印象。
“嗬!這兒沒做上幾天,倒是先擺起了架子,也不看看自己那樣!”
“所以說,閹人便是閹人,上不得臺麵的!”那周大人邊的人,也跟著開了口。
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花虞給他們下馬威,他們又豈是好欺負的?
周圍一片安靜,被晾了一個多時辰,且經曆了監斬一事的大臣們,對花虞可沒有什麽好印象,別提幫說話了。
“幾位大人消消火。”倒是那許大人站了出來,他掏出了自己懷裏的手帕,了額角的冷汗,忙打著圓場:
“花公公也不是故意的,公公,您這邊請——”
許大人態度極好,甚至還主湊了上來,想要領著花虞往他所坐的那邊去。
誰知,他這剛剛一湊近了,花虞手中抱著的那活,竟是一下子抬起了頭來,一雙綠油油的狼眼,就這麽對上了那許大人。
“啊!”許大人先是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畜生竟是對他齜了一下獠牙!
他頓時魂飛魄散,整個人差點蹦上天去。
連連後退了幾步,倒在了他後的人上。
“許大人,你這是怎麽了?”那人有些不悅,卻還是接住了他。
許大人渾發抖,一張臉白得跟什麽似的,指著花虞懷裏的那活,驚聲道:
“……狼!狼!那是狼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那花虞懷裏的銀狼上。
瞧見那銀狼渾皮油水的,尖耳朵、長鼻頭,還有那沉沉的狼眼!
那隻銀狼,就好像是察覺到了眾人的視線一般,竟是一咧,對著這場的人,齜了齜牙。
白玉閣和的燈之下,更顯得那獠牙森然恐怖!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