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言這才松開手,只見那額頭上有一塊頓時腫了起來,皮本就白皙細,那個包塊看著更是滲人無比。
蕭煜眉心蹙,高聲道:“傳太醫!”
寧姝言連忙道:“算了,太醫來也是讓抹藥。”
楊安在殿中進退兩難,正在猶豫去不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蕭煜怒喝一聲:“站著作甚!還不快去拿藥?”
嚇的他一個激靈,連忙應下去拿了藥。
蕭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你來了怎麼不說句話,否則朕也不會……”
“臣妾見皇上看折子看的認真,便不忍打擾皇上,誰知皇上竟把臣妾當刺客一般。分明是皇上傷了臣妾,還怪臣妾進來不說話。”
說著不滿的撅起,語中的責備之意呼之出。
楊安將藥膏拿過來時都驚呆了,這昭修儀膽子真是大,站在眼前的可是皇上啊!竟然敢怪皇上。
誰知蕭煜沒有一生氣,拉著寧姝言的手聲道:“好了,別生氣了,是朕說錯了。”
寧姝言這才的哼了一聲。
蕭煜對的了解,這一聲哼就代表心里的氣消了一大半了。
手蘸了一點清涼的藥膏,端詳著的額頭,看著傷的地方好像更紅腫了一些,心里泛起一陣陣的心疼。
寧姝言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卻遲遲不,問道:“皇上怎麼不替臣妾抹?”
蕭煜這才了眼睛,沉聲道:“朕怕你疼。”
寧姝言看著他有些棘手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揚起臉笑道:“臣妾已經不疼了,皇上你放心替臣妾涂藥吧。”
蕭煜知曉是在安自己,抬手輕輕的替涂著藥,看著寧姝言眉頭蹙在一起,連忙輕輕的替吹著。
“忍著一點。”
這藥必須得輕輕按至吸收效果才會更好一些,蕭煜只好以最輕的力度著。
寧姝言怔怔的看著他的臉頰,兩人的距離是那樣近,他烏黑深邃的眼眸全神貫注的放在了自己額頭上。
其實蕭煜長得很是俊,面部廓完的無可挑剔,尤其是此時他臉上幽靜而溫潤,看起來平易近人的多。
“這樣看著朕作甚?”蕭煜眸瞟到寧姝言定定的凝視著自己,不覺角噙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寧姝言收回視線,抿笑道:“皇上溫起來真好看。”
蕭煜勾了勾角:“方才還痛那樣,現在又甜言語了。”
看著額頭上的藥吸收的差不多了蕭煜才放下手。
一旁就有宮端了干凈的水和帕子進來,蕭煜看著寧姝言鼻子上的墨笑道:“言兒此刻倒是有些可,朕有些不舍得替你掉了。”
寧姝言輕輕抬手一鼻子,聲道:“快,皇上給臣妾了。”
蕭煜角微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中閃著的澤和笑意,拿起帕子替寧姝言將鼻子上的墨一點點去。
寧姝言真是慶幸今日沒用多脂,否則妝容都掉了指不定多難看。
干凈之后,宮人們都退下了,寧姝言才起撿起方才的那支筆,細細的打量著,笑道:“這支筆臣妾要帶回宮。”
“哦,為何?”蕭煜不解道。
寧姝言輕輕一笑,眼波流轉間秋水盈盈,靈而活潑,俏聲道:“臣妾得留著,皇上若是以后欺負了臣妾,臣妾就用這個筆敲皇上的頭。”
說著喜笑開的往蕭煜發冠上輕輕一敲,蕭煜微微一愣,等他反應過來想責備時寧姝言卻是滿臉燦爛的笑意,他滾了滾嚨:“真是荒唐。”
寧姝言卻直接上前一步,勾住蕭煜的脖子,揚起頭著他:“皇上以后不欺負臣妾,臣妾便不會荒唐。再說,夫妻之間打罵俏哪里算荒唐了?”
蕭煜被逗的失笑一聲,了的臉頰:“朕真是拿你沒辦法。”
看著潔白修長的脖子,蕭煜眸移開,沉聲道:“放開朕,這是在昭宸殿。”
寧姝言不僅沒有放,反而在蕭煜的膛上,撒道:“臣妾想皇上了,抱一抱都不行嗎?”
蕭煜有些僵的手抬起來拍了拍的后背,被靠著的膛也逐漸發熱:“朕還有政事要理,你別胡鬧。”
寧姝言蹙了蹙眉,白日里在昭宸殿便裝一裝正人君子麼?
也只好緩緩松開手,咬著角一臉的不開心。
蕭煜見不開心了,只好攬著的腰哄著:“好了,晚上朕來攬月閣,隨你抱好不好。”
寧姝言這才展開了笑:“那皇上一言為定,您好幾日都沒來攬月閣了。”
蕭煜一的手:“朕原也是打算今日來的,今日折子比較多,朕會晚一些來。”
寧姝言想起方才蕭煜一籌莫展的樣子,不聲問道:“可是朝廷上出了何事?”
蕭煜提起朝廷手疲倦的了眉心:“是有些棘手的事,不過朕都能解決。”
寧姝言關切道:“皇上也要注意龍,若是太晚了就不必來攬月閣了,您好好在昭宸殿歇著。”
“無事,朕來攬月閣睡著踏實些。”
這倒是實話,也許是眼前子的原因,他每每在攬月閣都是一夜好眠。
尤其是習慣了抱著懷中的子睡,有一種莫名的安全,若是有一日不讓抱了,說不定自己還不習慣了。
寧姝言含笑:“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
說著福一福出了昭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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