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蕭煜關心著綠蕊,還親自扶起,一時猜不蕭煜心中所想。溫對綠蕊道:“這兩日綠采就好生歇著,不用來棲宮請安了。”
綠蕊寵若驚,連忙起道:“給皇后娘娘請安是臣妾應盡的本分,臣妾不敢失了規矩。”
容妃揚一揚手絹:“綠采可真是懂事啊,莫說皇上喜歡,臣妾瞧了也是喜歡的。”
容妃方才才說綠采狐,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得說自己喜歡誰,這般虛詞不過就是想讓莊妃心里難罷了。
莊妃鄙視的瞧了一眼:“一個宮出,平日里都是干些活,難不容妃妹妹覺得請個安就是懂事了,累著了?”
話一出,蕭煜頓時變了臉:“莊妃!”
莊妃見蕭煜語氣十分不悅,定定的看著自己,一臉的嚴峻,聲音低道:“臣妾說的本就是實話,皇上何故這樣看著臣妾。”
平日里只要撒撒,皇上都會依著,可惜這一次莊妃卻想錯了。
蕭煜冷聲道:“綠采現在不是宮,是朕的妃子,朕不希往后再有任何人議論的份。”他語氣頗為嚴肅,讓人聽著都覺得冷若冰霜。
莊妃微微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煜,好一會才白著臉道:“是……臣妾知道了。”
綠蕊坐在最后不安的絞著手絹,不明白皇上的所作所為是何意。
蕭煜臉龐如結了冰一般,肅然道:“朕想著今日沐休,過來坐坐,沒想到又聽到這些明槍暗箭,爭風吃醋的話。皇后往后管理后宮可得嚴謹一些。”
皇后莫名被蕭煜責備,黯然失連忙起:“是臣妾失職,管理后宮不當。”
蕭煜覺甚是煩心,拂袖而走,步到綠蕊邊時,他停下了腳步:“陪朕回昭宸殿。”
綠蕊頭垂的低低的,不敢抬頭看各位嬪妃們的表,連忙起跟在蕭煜后。
寧姝言看著這蕭煜莫名其妙的作,油然生出幾分佩服,這戲演的好。
因為南宮將軍的緣故,蕭煜不會懲罰莊妃。可是莊妃在后宮做的這些出格的事,給自己安眼線這件事,蕭煜心里是容不下的。
他是在借綠蕊打莊妃!
這樣也好,至這段時間自己也能清靜一些,莊妃還有眾妃那雙眼睛恐怕都會盯到綠蕊上了。
對于將綠蕊安在自己宮里這件事,恐怕莊妃現在定是悔恨極了。
一時間殿寂靜無聲,皇后思忖片刻,抬眸對著莊妃,一貫平和的面容此時好似烏龍籠罩一般,讓人生了幾分敬畏。
“莊妃,你為宮中的老人了,子還是這般莽撞沉不住氣,拈酸吃醋。本宮平日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想與你計較。可是今日當著皇上的面你也如此放肆,本宮今日不得不罰你了。”
頓了頓,又道:“本宮罰你抄寫《德》、《訓》十遍,明日給本宮。”
若是旁人還好,可是莊妃對于詩書寫字并不通,這十遍恐怕不知道要抄寫多久。
莊妃絞著手中的絹子,不管心里如何不滿,畢竟方才皇上都發怒了,也只能著。
咬牙道:“臣妾知道了。”
容妃勾了勾角,出一抹大快人心的笑容,歪著頭細細的品著茶。
出了棲宮,寧姝言就看禧婕妤一直黑著一張臉,臉生。
陣陣寒風吹過,寧姝言不裹了裹上的披風,“怎麼了?在為綠蕊那件事生氣?”
禧婕妤見被寧姝言看破,臉瞬間的就拉了下來,憤憤道:“我真是覺得皇上是不是哪筋搭錯了,突然間這麼寵一個宮。今日竟然為了一個宮將滿宮的嬪妃晾著。”
禧婕妤說出這句話,真是將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禧婕妤的宮。
寧姝言了四周:“這些話咱們心里清楚就行了,你如此高的音調,被有心之人聽到就不好了。”
禧婕妤冷聲道:“我還不得皇上聽到,難不你我都不如那個宮嗎?尤其是……”說道這里,禧婕妤漲紅了臉。
“何事?”寧姝言好奇了。
禧婕妤湊近耳邊,低聲道:“你說什麼況下能夠讓聲音都啞了,就連行禮問安都在發。”
說完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憂傷:“我想起,我就有些難。”
說到這里,語中已微帶哽咽,但臉上仍然是一副特別要強的模樣。
侍寢時,皇上都會節制自己,可是綠蕊這般,恐怕皇上就不僅僅是要了一兩次這麼簡單。
寧姝言這才明白,敢是蕭煜寵幸綠蕊,心里正暗暗傷心呢。
禧婕妤平復好心,著寧姝言道:“難道你不傷心嗎?”
寧姝言眸中有些淡然,看著前方眼神漸漸變的迷離:“傷心啊,可是傷心又能如何?難不他就來寵幸你我了?”
“他是皇上,邊的人永遠只會越來越多。今日有綠采,說不定明日就有青采,紫采,若是次次如此,你次次都難,那你往后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不管何時,人一定要先自己,你才能有底氣去別人。”
禧婕妤怔怔的聽著的一言一語,沉思起來,凝視著寧姝言的臉龐,細細的端詳了起來。
寧姝言被看的有些怪怪的,含笑道:“怎麼,覺得我說的不對?”
禧婕妤淺淺一笑,猶如綿細的春雨,溫而舒適:“你說的很對,特別對。”
這是第一次,出如此溫的笑意,倒是讓寧姝言微微一愣,其實禧婕妤若是肯溫的笑一笑,也是個溫恬靜的子,只是往日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真的很特殊,說話讓人聽著很舒服。對了,你什麼名字?”
寧姝言莞爾道:“寧姝言。”
禧婕妤點點頭,覺得倒是一個好聽的名字,笑道:“我程音。”
即將冬的明燦燦如金子一般澄亮,溫暖的照在兩人上,如夢如幻一般,遠遠看著如一副甚的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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