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深思慮后。

暫時無法告訴曲汐一個合適的人選。

他指出：“秦教授是華國針灸最頂尖的，他的退出會造各方面的影響。”

周然沒再說，只是向曲汐。

曲汐瞬間明白。

就好像永遠考第一的人說這題我不會，不解了。

后面的人肯定會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而且就算解出來也是得罪人的事兒。

“秦周柏地址有麼？”曲汐問。

倒是要看看他是真傷還是假傷。

周然看一臉殺氣，言又止。

曲汐咳嗽了兩聲：“我只是想上門探。”

周然相信才怪。

“診療已經開始，絕對不可能中止。”曲汐說：“周醫生，該是你力挽狂瀾的時候了。”

周然力巨大。

他斟酌半晌緩慢開口：“其實我倒是心中有個人選。”

曲汐挑眉：“誰？”

周然大致自己認識一個醫學界的前輩，對針灸和脊髓神經綜合治療頗有造詣，此次方案甚至他也有建言。

但是周然沒有太多。

畢竟前輩本人似乎不愿意讓人知道。

曲汐：“……”

“前輩他持續關注著容先生的病，或許限于某些原因，無法親自出面。”

周然眉頭一皺無不贊嘆：“我和他雖只是郵件書面往來，但可以確定他的專業水平甚至在我之上。”

曲汐：“……”

“如果能夠邀請他來，我想整個治療過程都會變得更加平坦。”

曲汐：我謝謝你這麼夸我。

問：“那你有問過嗎？”

“問他并非專業的問題，他會生氣。”周然誠實回答。

曲汐：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就只是有一丟丟煩而已。

站在原地想了又想，手在下上作思考狀。

秦周柏這一退出，目前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周然并不通針灸。

冒然讓他頂上去，有些不妥。

所以，我是那個被命運選定的人嗎？

曲汐嘆氣。

本來只想給容琛做脊髓神經綜合手的。

前期輔療只需要把控個方向就行。

但是現在……

“你前輩是什麼樣的人，你了解麼？”曲汐又問。

“水平高深，但是不好說話。”周然：“我沒有把握能夠邀請得他。”

曲汐：“我知道了。”

周然問：“此事，您和容先生解釋麼？”

曲汐搖頭：“暫時先不，等你這邊確定之后。”

周然：“我明白。”

——

曲汐重新回到病房。

腳步都不似往常輕快，略顯沉重。

甚至于表凝重，角下沉。

但是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

還是將角揚了起來。

微笑能夠治愈人。

所以得笑。

“我買了好多水果回來，分給醫生還有護士姐姐了，他們都很開心。”曲汐將手中的拎著的水果放到茶幾上說：“給你削個蘋果。”

容琛正坐在病床上看電視。

“辛苦了。”他說。

汐姐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撒的機會，將手湊過去說：“你看我拎袋子，手都勒出紅印了。”

容琛將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拇指在的紅痕輕輕著。

撓的的掌心微。

“好點沒？”容琛聲問道。

“可以了。”笑著說：“你看電視吧，我削蘋果。”

再這樣下去，怕是削蘋果的力氣都沒有。

正逢晚間新聞時間。

曲汐一邊削蘋果一邊和容琛一起看新聞。

畫面切換。

是華國總統權佑閣下出席峰會的畫面。

曲汐喵了眼，立刻判斷此人頸椎不好。

也是，五十歲的中年大叔多半頸椎不好。

不過總統保養得還行，材高大氣勢十足步履生風。

算是個帥大叔吧。

他和人握手的時候，鏡頭特寫到他的手。

拇指和食指的接有繭子。

曲汐：這人年輕的時候拿過槍。

他的左肩好像有傷，剛剛皺眉護了一下自己。

容琛的目落過來，發現一邊看電視一邊削蘋果，皮還沒斷掉。

不過盯著那老頭干嘛？

他輕輕咳嗽了聲，問：“總統閣下是不是很有威儀？”

曲汐收回目：“還行，沒你帥！”

將手中蘋果遞給容琛說：“吃個蘋果吧！”

容琛看著這麼大個的蘋果，其實不太想啃。

曲汐皺眉：“怎麼了？”恍然大悟：“是不是要切塊？”

容琛點頭。

“你可真是……爺！”曲汐嗔道：“一整個是不能吃嗎？”

“以前都是切好的。”容琛說。

曲汐看他的模樣。

知道他矜貴。

喝水的溫度都是控制在四十度。

室常年恒溫恒。

又去給他將蘋果切小塊。

容琛抬手，叉了一塊喂。

不錯，有前途。

電視畫面再度切換，總統權佑在校園和小學生玩游戲。

就其樂融融的。

“這個大叔看著好像很喜歡孩子。”曲汐看著他溫和慈善的目不由得說。

容琛犀利點評：“未婚未育的中年政客，只能靠這種方式博得好增加信任。”

絕！

曲汐無法反駁。

算了我不說話了今天說點什麼都不太對，對自己說。

——

因為容琛住院。

晚上忠叔帶了換洗服過來幫容琛洗漱。

這事兒曲汐自己也沒法幫忙。

畢竟醫院的浴室很狹小，行不便。

不過倒是有幫他洗臉。

容琛最近很忙，行程安排集，頭發疏于打理劉海有些長都已經垂到了額前，擋住了視線。

曲汐在給他上洗面的時候，怕泡沫沾染上去，干凈手，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黑的發圈說：“我給你把前面劉海綁起來，不然等會要沾上泡沫。”

容琛：“？”

他說：“我自己來就好。”

他才不想扎辮子。

曲汐：“你自己來也會到的。”

劉海都已經這麼長了。

打了還要吹干。

湊過去：“給你扎起來，很快的事兒。”

容琛拒絕。

拜托，他一個男的。

怎麼可能扎辮子？

曲汐想象了下那個畫面，忽然開始期待起來。

“放心，不會有別人看到的。”曲汐哄騙著：“就我們倆。”

容琛沉聲道：“你別胡鬧。”

話音剛落。

面前的人兒立刻撇起了，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