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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貴妃娘娘只想當咸魚》 第409章 太后懿旨

“永清伯府愧對先帝圣恩,至今未悔改,犯下滔天罪行。依律削爵封府,沈氏上下年男子斬首,其余男子及眷一律流放嶺南,永世不得回京。”

“承恩公及世子德行不著,居其位,無其賢,貶為庶人。由城門郎李襲承恩公爵位。”

唐昀將詔書遞給符申,“后宮嬪妃,待朕與皇貴妃商議后再行置。”

符申略看了看詔書,便妥善收了遞給吳英。

“臣斗膽,想問問陛下,打算如何置齊貴妃?終究齊貴妃是二皇子生母。”

“待諸事定下后,三位皇子皆遷廣集殿。至于齊貴妃,”唐昀很直白,“齊貴妃心思大,在后位定下之前,齊氏就降位去行宮暫居吧。”

符申聞言微驚,“行宮偏僻,娘娘到底是后妃,齊氏一族更是衷心,此罰是否重了些?”

“昨日朕已宣召晉國公和吏部侍郎說明此事。后位未定之前,齊氏留在宮中,不妥。”

符申斂眉。

陛下這是要消除一切對皇貴妃不利的因素。

“榮太后薨逝,李太后‘病重’,若再將貴妃遷去行宮,即便年后陛下冊后,也難保臣民不議論。”

畢竟是老臣,不論何事總是顧慮頗多的。

“議論也好,不議論也罷。”歷經這麼多,唐昀如今求的唯有安穩,“朕不怕多等上兩年。”

君臣正說著話,外頭吳來報,“陛下,沁芳姑姑求見。”

“沁芳姑姑?”唐昀略微驚詫后招手,“召進來。”

上一回見沁芳還是兩月前在欒青山,當時他與昭兒都極力勸說其回宮,沁芳卻未答應。如今突然回來,定是與昨日之事有關。

沁芳一襲暗香宮裝,緩步進門來,雙手上還端了一明黃的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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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這是?”唐昀狐疑地看向那冊卷。

“陛下萬安,奴婢回宮,正是為著皇貴妃與齊貴妃之事而來。”看向一旁的符申略略屈,“正好符侍中也在,奴婢也好將太后留下之懿旨告知于天下。”

“懿旨?”能沁芳拿出來的,幾乎不可能是偽造的,唐昀一陣恍惚,忙從龍椅上起,“母后什麼時候留的懿旨?”

沁芳將懿旨展開輕放于桌案上,以供君臣二人觀看。

“此懿旨,早在去歲行宮回來之前太后便寫下了。當日連同一起寫下的還有當年皇貴妃冊封貴妃的懿旨。只是當年太后預時日無多,看不到來日,便將此旨予奴婢,盼有朝一日能尋得合適之際給陛下。”

唐昀忙去看懿旨中的容。

甫一看見最前頭那兩行字,已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面有沉重之

這廂關雎宮,蔡海火急火燎地奔進屋來,“主子!沁芳姑姑回宮,還帶來了太后的懿旨!”

聞言蔡九就先慌起來,“眼瞧著貴妃就要獲罪了,這個時候沁芳姑姑將太后懿旨取來,豈非是要救齊貴妃,而對主子不利?”

“不會,”顧青昭很確定,“太后娘娘還不至于那樣做。”

臨了還留下懿旨撈人,豈非人詬病,更唐昀難做人。

仁清太后,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太后會留什麼旨意?”蔡九糊涂了。

榮太后這一生親自降下的懿旨可沒有幾封,可無一不是對大邕至關要的。

同樣疑的,也不止他一個人。

紫宸殿外,齊渺何嘗不是心不得安。

沁芳姑姑攜姨母懿旨返回,是否是為了呢?

可只這麼一想,卻更不安愧疚起來。

腦海里一幀幀閃過的,盡是太后教導時或怒或哀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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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姨母不止一次地與說:“渺渺,要珍惜當下。”

自己不聽姨母教誨,是自己蠢得犯了錯,才至今日。

姨母生前名譽滿京城,是大邕朝歷任皇后太后中最大邕子民敬重戴的一位。

可死后,竟要為了這樣一個不孝后輩,背上罵名嗎?

自己所為,豈能連累姨母?

寧愿接懲罰,也不愿為了救而污了姨母一生清名。

掙扎著起要往殿去,皎月嚇得連忙扶住,“娘娘,陛下未曾召喚,您冒然于禮不合。”

已然犯錯的人,更要注意言行,否則只會罪上加罪。

可齊渺卻管不了那麼多了,即便在屏門前被守門衛兵攔住了,也不肯放棄。

“陛下,臣妾懇求陛下,莫要依姨母之言!”

殿里的唐昀看了懿旨正怔忡失神著,聞言只覺齊貴妃放肆得厲害,“太后言,誰敢置喙!”

他忍不住要怒。

沁芳忙添了一句,“陛下,太后臨終,也曾有言。是關于齊貴妃的。”

唐昀思慮了片刻,想知道太后的臨終之言,便暫時下了火氣。

“讓進來。”

齊渺跪了許久,是人攙扶著進來的,面容憔悴又狼狽,實在看不出是個尊貴貴妃的模樣。

齊渺一進來,忙不迭就跪了下去,“陛下,臣妾有罪!”

“你當然有罪。”唐昀冷哼。

“臣妾知罪,陛下貶黜臣妾也好,廢了臣妾也罷,”哽咽著匍匐在冰冷的大理石磚上,心一片悲涼,“只求陛下不要遵從姨母之愿輕縱臣妾。”

齊渺向來驕傲,自太后故去后,在廣集殿被陷害誣陷不曾哭過,陛下不信也沒流過淚,今日在紫宸殿大殿屏門外簪請罪跪了半日也沒想過要委屈難,可此刻,見到沁芳姑姑的面容和那封曾由太后親手留下筆跡的懿旨,眼眶里的懺悔愧疚地淚水就不住地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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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知道錯了,是臣妾不孝又愚蠢,嫉妒皇貴妃之寵,辜負了姨母。”大顆大顆的清淚滴落下來,沾了素袖,卻顧不得,只一勁兒的磕頭,也不怕磕破了皮或是傷了自個兒,“求陛下和皇貴妃娘娘重懲臣妾,臣妾愿擔一切罪責。”

大殿,高傲的貴妃終究是折了風骨,低了頭顱。

唐澤目幽深地看著,“你當真愿意承下所有罪名?”

“是,”齊渺子哭得抖,抬頭看向唐昀,眼里滿是祈求,“臣妾只求和皇貴妃娘娘顧念翊兒年歲還小,好生照料他。臣妾什麼罪都甘愿。”

到此時,方才明白姨母和皎月對說的話是何等的金玉良言。

榮華富貴已然了半生,可是翊兒……

獲了罪,翊兒日后,怕是很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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