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想的,凝兒?」
在醫生離開好久之後,秦牧野才開口問了出來。
他不知道蘇凝到底出了什麼事,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不願意要自己的孩子呢?
「我不知道。」蘇凝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回應。
「這畢竟是一條生命,這麼小的孩子,你難道不想他在你的肚子裏一點一點變大,著他的心跳嗎。」
雖然這是蘇凝與別的男人的孩子,但秦牧野還是希蘇凝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不想蘇凝做出讓後悔一輩子的事。
他想蘇凝好好的,開心的生活著。
「我不知道。」
現在除了這句話,蘇凝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要這個孩子,畢竟和孩子的父親有不可磨滅的仇恨。
而且就只有自己的骨髓是和念念相配的,如果自己不能做這個骨髓移植手,那麼念念本撐不過這個冬天。
到時候該怎麼辦?
已經奪去念念母親的生命,難道就要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放棄念念的生命嗎?
做不到。
可是肚子裏面也是一條生命呀,他可是自己的骨,難道要為了就念念,就得放棄自己的骨嗎?
蘇凝陷了兩難之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怎麼做。
著還是平坦的肚子,有哪個母親會不想要自己的骨的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凝兒,但是他是一個生命,他是你生命的一種延續的形式,你會發現他的一點一點長大,已經為了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秦牧野語氣溫的開解。
他知道蘇凝已經搖了。
更知道蘇凝不想要這個孩子絕不會是真的不想要。
肯定是某種原因,讓不得不放棄這個孩子。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鼓舞,讓堅信要這個孩子,應該生下來。
「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最終,蘇凝稍稍鬆了點口。
--
深夜。
病房當中就只有蘇凝一人,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
可就是不能睡。
在胡思想當中,終於漸漸的進睡眠。
「不要,不要怪媽媽,媽媽不是故意的。」
蘇凝在夢裏面嚀喃著,不斷地在掙扎著,想要從睡夢中醒過來,但是就是醒不來,陷在深深的恐懼當中。
而在門外的秦牧野聽到裏面蘇凝的呼喚,他就知道蘇凝出事了,所以連忙推開病房的門,幾步走了進來。
因為擔心蘇凝,所以秦牧野其實並沒有離開,只不過是想要給蘇凝一個單獨的空間。
看著躺在床上努力掙扎的蘇凝,秦牧野心疼極了。
他不知道蘇凝在厲薄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陷在的蘇凝過的很不好。
「凝兒,凝兒。」秦牧野微微俯,在耳邊輕聲喊著。
蘇凝猛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秦牧野,突然一把的抱住了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蘇凝仿若還在夢魘中,喃喃自語著。
「我知道,我知道。」
男人也地抱住,溫的安著,雙手輕輕的上人的後背。
「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夢見自己的孩子,怨為什麼要打掉他。
而很想留住這個孩子,可留下這個孩子之後,就沒有辦法再和念念進行骨髓的配置。
然後夢見念念站在的面前,對說為什麼不救?
已經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現在又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放棄念念的生命,虧念念還那麼相信,那麼支持,一遍又一遍喊著媽媽。
但是自己卻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放棄了念念的生命。
這一切的問題,都讓蘇凝快要崩潰了。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兩個生命誰都不想放棄。
老天爺,這是和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為什麼要這樣對。
就這樣,蘇凝在自我糾結中睡著了,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仍舊在喃喃自語著。
秦牧野心疼的看著這樣的蘇凝,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如果當初自己不出國,蘇凝可能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讓陷這般兩難的境地。
秦牧野緩緩地將纖細的人放在床上,手了的被子,替蘇蓋好,然後他微微俯,想吻蘇凝的額頭,但又頓了下來。
現在他們都各自結婚了,他不能再靠近了。
看了蘇凝很久,最後還是站起離開了。
「去給我查一查,蘇凝最近在厲薄言邊發生了什麼事。」
秦牧野冷冷的對下屬吩咐道。
他倒要看看,厲薄言到底對蘇凝做了什麼。
讓懷孕了,卻又讓這麼痛苦。
自己一直深捧在手心裏的孩兒,如今卻被厲薄言傷的這麼痛苦!
「是,總裁。」
下屬得到命令以後,快步離開了醫院
蘇凝在這邊休息著,還不知道另一間醫院早就已經鬧翻天了。
--
「你們都是廢麼?讓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我養你們這群廢,是讓你們混吃等死的麼?」
厲薄言大發雷霆,滿的戾氣。
找了一整天的人,竟然到現在都找不到,這群廢!
「姐夫,有可能是蘇凝自己離開的呢,人家不想在這裏了,你何必強求。」
一旁的沈沐瑤還嫌事不夠大,在那裏不停的煽風點火,這個時候自己不說些什麼,真是太浪費這個大好時機了。
可是現在已經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厲薄言,本不想理這個二貨。
「加大人手再去找,如果再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再回來了!」
厲薄言冷冽的再次吩咐,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蘇凝在哪裏。
他不相信蘇凝真的自己會離開。
是不可能會自行離開的,哪怕不是真心對待念念,但的還在他的手中。
那麼在乎,怎麼可能會獨自的離開?!
所以,如果蘇凝不是自己離開的,那麼就一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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