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爺不不慢的側過頭問道:“你覺得如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是段清瑤在搗鬼。
段夫人張得手心里了一把汗,知道,段清瑤心里一定恨死了自己,若是自己有把柄被在手中,自己從今往后,難道還會有好果子吃?
可是現在的段清瑤,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柿子。
就算是再害怕,再看不順眼,也拿沒辦法!
段夫人只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只案板上拼命掙扎的魚,而段清瑤就是舉著菜刀的屠夫。
只能眼看著,干等著——
“當然是不好,父皇可是說了,讓你別顧著玩,多念書,才能變聰明!此事,一日也耽擱不得。至于清楊生病的事,那還不簡單,回頭你讓醫集會診,說不定今日把藥吃下去,明日便好了呢?”
段清瑤心里和明鏡似的,段清楊之所以久久不愈,就是有人在暗地里了手腳。
他留在丞相府一日,就一日不愈,說不定哪天,小命都不保了!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就算是搶,也要把人帶走!
“紅嫣,那可是你親弟弟!大夫可是說了,你弟弟現在最最需要的就是安心靜養,不能彈!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雖說嫁夫從夫,可是,你也不能只顧著自己的夫君,而不顧自己弟弟的安危吧?”
段夫人急了,口不擇言的說道。
這一聲紅嫣,將段清瑤拉回了過去的是是非非里,居高臨下的看著段夫人:“娘好像錯了!如今的我可不是紅嫣!”
安王爺忍不住瞇了瞇眼睛,難道,段清瑤這個似乎還要自己捅破這個不?
“你別胡說八道,你不是紅嫣還能是誰?”
若說害怕,在場的人最害怕的非段丞相莫屬!
這事是他一手安排,如今木已舟,想要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非但沒有從這門婚事中撈到一點好,恰恰相反,還給自己招來了一個難以對付的勁敵!
最讓他郁悶的是,一旦東窗事發,首先遭殃的便是自己。
估計不用等三年,他就可以告老還鄉了。
思來想去,段清瑤不就是想接段清楊走嗎?
自己只要順了他的意,不就好了?
“既然安王爺和安王妃親自到段府接清楊,皇恩浩,屬下怎麼有不從的道理!小兒的病,就勞煩二位費心了!”
段丞相怎麼就答應了呢?難道他知道,若是段清楊被段清瑤一接走,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嗎?
“老爺——”
段夫人不斷的給段丞相眉弄眼,可是段丞相就算是看到了也當做沒有看到。
“我知道你心中不舍,可是,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好在都在京城,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經常去安王府探清楊的!”
段丞相納悶了,平日里,段夫人也只對自己生的一對兒親,什麼時候那麼舍不得清楊了?
“是啊!爹和娘若是不放心,可以經常到安王府走,我一定要好好款待的!”
段清瑤是笑著說這句話的,可是段夫人非但沒有覺到一溫暖,還到了害怕!
安王妃的款待,估計無福消。
安王爺和安王妃轉便去了段清楊的院子。
待他們已走遠,一直強裝鎮定的段夫人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化一灘泥癱到了地上。
“還不起來?”
“老爺,不能讓他們把清楊帶走啊!”
段夫人害怕得聲音里帶著音。
“安王爺如今都聽安王妃的,你沒聽到剛才怎麼說嗎?罷了,罷了,帶走便帶走吧,他們姐弟兩,自就好——”
識時務者為俊杰,段丞相也算是想明白了,強扭的話不甜,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老爺,萬萬不行啊!還請老爺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出手相救!”
段夫人害怕得流下了兩滴眼淚,事到如今,不得不和盤托出。
“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只是因為舍不得段清楊,未免也太夸張了一些?
段丞相雖然老了,但是眼不盲,心不瞎。
“清楊上的傷,其實,其實早就應該好了。是我,是我買通了大夫,在藥里了手腳。若是讓段清瑤知道,若是報了,那我——老爺,救命啊!”
段丞相如遭雷擊,他也覺得奇怪,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怎麼養了那麼長的日子不見好,反倒時越來越嚴重了。
可是他機關算盡,也想不到問題竟然出現在這里!
“你這是何苦?”
“我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我只不過一時氣不過,才會出此下策。還請王爺看在我們兩人夫妻一場的分上,出手相救!”
......
“姐姐,你怎麼來了?”
段清楊原本還以為下次見到姐姐會是猴年馬月,可是沒想到時間才過去了幾天,姐姐就來了。
“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呢?姐姐說過,從今往后,我們可是要相依為命的。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還記得嗎?”
姐姐說過的話,段清楊怎麼可能忘記。
可是那個時候姐姐還沒有出嫁,和他一樣,還是段府里不寵的兩個拖油瓶。
可是現在的姐姐,除卻是段家嫁出去的兒,更時安王府的安王妃,能一樣嗎?
段清瑤當然看出了段清楊的猶豫,習慣的了他嘟嘟的小臉,卻發現,清楊的臉頰上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姐姐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可愿意跟我走!”
在這里,再不濟他也是段家的大爺,就算是柳氏容不下他,也只敢暗地里下手。
只要自己足夠小心,也不是沒有容之地!
至于跟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替嫁的冒牌貨,遲早有一天紙會包不住火,到了那一天,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可以嗎?愿意,我當然愿意!”
段清楊寵若驚,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和姐姐走,離開這不到一溫暖的地方。
“那還愣著干嘛?當當,給爺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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