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接了茶杯,角是淡淡的笑,「不瞞您說,我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不過,我也不會讓您吃一點兒虧,我提出的條件,您肯定會滿意的。」
「哦?願聞其詳。」容鄴道。
「其實對您來說也不是件大事,我想見見武宣王傅子墨。」秦落煙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卻惹得容鄴臉大變。
「你認識傅子墨?」容鄴和容鄖父子兩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狐疑。
秦落煙知道他們會有懷疑,所以沒有表現出毫的詫異,只繼續道:「我和傅子墨有些淵源,而且有些事想從他的口中得到證實,所以想見他一面。只是見一面而已,對容家主來說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也並不困難,可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如果容家主答應的話,我可以允諾,在帶領三大家族去那個地方的時候,暗中幫助容家……得到所有的。」
的意思很明白,只要容鄖滿足了的要求,就在去庚金源頭的時候手腳,讓容家得到所有的寶藏。
那些寶藏對每一個世家族來說都至關重要,如果得到了,就相當於在未來的一段時期將那兩個家族踩在腳下了。
這對容鄴來說簡直是個巨大的吸引,尤其是作為家主的他,更是難以拒絕的。
「只是……」容鄴嘆了一口氣,「你的條件我很心,也很想滿足你,可是……傅子墨已經死了,讓你見他一面恐怕不可能了。」
「死了?」秦落煙吞了吞口水,再一次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依舊難免痛,「容家主,我都這麼有誠意了,您不會還在敷衍我吧?」
「那怎麼可能呢?」容鄴又替秦落煙倒了一杯茶,這才緩緩敘述道:「我也不怕姑娘笑話,那武宣王傅子墨雖然上有我們容家的脈,可是從小在容家來說就是一個棄子,他活下來,那全是憑他的毅力和運氣,只可惜,前些天,為了醫治他自己的重傷,他進了我們族地,然後……唉,也怪他命該如此。」
「呢?」秦落煙極力的掩飾著嚨里的哽咽。
「當時他的是我親自確認的,的確是沒了脈息之後才讓人抬去後山活化的。他的已經被燒了灰燼,那日風有些大,還來不及替他收攏骨灰,一場大風過後,便連灰塵都沒有剩下了。」
說話的是容鄖,他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得意的神,似乎那樣的一個在天下人看來都是英雄的人,最後死在他的面前,連點兒灰都不剩,他便覺得自己越發不可一世了。
只是,那幾句話落在秦落煙的耳中,更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一般,讓靈魂跟著痛起來。
連灰都沒有……
連灰都沒有……
秦落煙的腦海中,一直回著這幾個字,那麼驕傲如斯的他,最後落得的下場,竟然是這般嗎?
這,讓怎麼去接這個現實?
許是秦落煙的臉蒼白和恍惚的眼神讓容鄴父子兩越發覺得疑,所以容鄴皺了皺眉又道:「看青姑娘的神似乎很悲痛?怎麼……你,是他的朋友?」
傅子墨可沒有朋友,倒是有過很多人,如果秦落煙是傅子墨的人,那他們就要多一分心思了。
秦落煙咬下,很快又鬆開,將臉上的悲痛神掩藏了起來,換了一抹淡淡的蔑視,「朋友?怎麼可能是朋友呢?他可是親手要了我最親近的人的命呢。不過是想問他一些事而已,既然他死了,那就罷了。不過……他邊還有親近的人活著嗎?」
容鄴一聽,臉上的警惕鬆了三分,笑道:「他來容家的時候,邊就跟了一個護衛,幸好那護衛得了我兒的寵,所以命還留著,那護衛是傅子墨的心腹,沒準兒還知道什麼,如果秦姑娘的條件還作數的話,我倒是可以安排你們見上一面,甚至,你要將的命拿走都是可以的。」
「哦?」秦落煙眼中亮一閃而逝,似乎有些猶豫,「一個護衛而已,要換那麼多的寶藏,這……」
悻悻的笑了又笑,「容家主,您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容鄴尷尬一笑,「倒也是,一個護衛又怎麼能和武宣王相比。那不如這樣,我願意退一步,那護衛給你任由你置,不過到時候去尋寶的時候,秦姑娘無比努力,讓我們溶劑至得到二分之一。而且秦姑娘你放心,一旦這件事做了,你永遠是我容家最尊貴的客人,以後秦姑娘有任何事,只要一句話,我容家必定傾盡全力去幫忙。」
用一個沒用了的人換取金山銀山,這種好事,對容鄴兩父子來說簡直太劃算了,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不談這場易的理由,而且,秦落煙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在他們這樣的人中,骨子裡,就沒有將人當果可以匹敵的對手。
秦落煙佯裝為難的又思考了一陣,這才緩緩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飯結束之後,容鄴立刻就吩咐容鄖帶秦落煙兩人去後山的水牢,得了這麼大的好,父子兩都將高興寫在了臉上,所以對秦落煙的態度更是殷勤了幾分。
天越發的黑了,因為水牢的位置在背,所以每人的手中都提了一盞燈籠。燈籠在山間搖搖曳曳,顯出七分孤寂,三分森。
守護水牢的護衛們看見是容鄖,立刻行了禮,然後打開了水牢的大門。
「這裡是幾十年的死水了,所以水很臟,味道也重,秦姑娘一會兒還要忍著些才好。」容鄖殷勤的遞過來一方錦帕,頗有一些討好的意味。
「不礙事,這點兒委屈我還是忍得了的。」秦落煙沒有去接那錦帕,反倒是自己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來捂住了口鼻。
容鄖遞帕子獻殷勤被拒絕,也毫不懊惱,直接拿著錦帕也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走在前面為兩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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