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一聽,頓時張起來,「您什麼意思?」
邱掌柜冷哼一聲,「我哪裏知道我家老闆在哪裏?可是心中卻忍不下這個口氣,所以我就告訴他們,我家老闆帶著那奇葯去了蠻國皇宮,面見聖上去了。蠻國皇宮啊,老頭子我這輩子還沒進去過呢,且是隨便能讓人進出的?哼,到時候,我老頭子等著看他們生死異鄉的下場。」
蠻國皇宮……
秦落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看邱掌柜的時候帶了一抹幽怨,「邱掌柜,他們不過是向你打聽了一些事而已,你就將人指向死路,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些吧!」氣不過,一想到翼生可能因此喪命,就擺不出好臉來。
「只不過打聽些事?老頭子我要是不知道那奇葯的下落,他們不就把我給弄死了?怎麼的,他們的命是命,我老頭子的就不是命了?」邱掌柜也是個中人,哪怕殷齊和秦落煙拿了林清風的令牌,他骨子裏還是有些豪氣的。
秦落煙還想和他理論,卻被一旁的殷齊打斷,「落煙,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如果你是想找那兩人的話,我可以陪你往蠻國都城走一趟。」
殷齊是個聰明人,從秦落煙的話里行間已然猜出了七八分,他是不會真的信了秦落煙說的那兩人是競爭對手的話的。
秦落煙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冷漠的看了一眼殷齊,然後搖了搖頭。
殷齊心中漸漸涼了下去,收起了林清風的令牌,又問那邱掌柜,「那奇葯,這世上真的就只有一株了麼?你雖然不知道你家老闆到底在哪裏,可是一定也是有聯絡方式的,對嗎?」
邱掌柜哪裏想到這殷齊竟然如此的明,竟然就這麼猜到了事的真相。
「看來我說對了。」殷齊見邱掌柜的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還是拿出一疊銀票塞到了邱掌柜的手中,「邱掌柜,這些銀票你拿著,你放心,我們也不是著你說出你家主子的下落,只是希你提供一些線索而已。而且,我們是林城主的朋友,也絕對做不出坑害你家主子的事來的。不過是想見你家主子一面,和他商談一番而已,如果有幸能和你家主子談妥更好,要是實在不行,也讓我這妹紙死了心不死?」
作為一國丞相,殷齊的口舌自然是沒話說,說話的時候更是顯得極其的誠懇,若非秦落煙知道殷齊骨子裏和傅子墨是同一類狡猾的人,都會被眼前這個謙謙君子給騙了過去。
邱掌柜似乎有了些猶豫,著那銀票的手不住的鎖。
秦落煙和殷齊互看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看見了契機,一個人一旦有了猶豫,就距離妥協不遠了。
果然,兩人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就見邱掌柜一咬牙,道:「那好吧,我……」
誰知道,變故總是突如其來,當邱掌柜正要開口的時候,一道火紅的影風風火火的就沖了進來。
殷齊和秦落煙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就見那火紅的影已經衝到了邱掌柜的面前,然後扯住了邱掌柜的領吼道:「邱老頭兒,我爹留給你的飛鴿傳書呢!給我出來,馬上,立刻!」
等著紅火影停下,秦落煙才看清,這衝進來的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一火紅的蠻國服飾,頭上還帶著六七個誇張的步搖,行之間那步搖相互撞,發出悅耳的聲響來。
邱掌柜被那紅姑娘抓住,先是愣了愣,正要發作,可看清來人之後又堆起了無奈的表,「離歡,你這丫頭越發沒大沒小了,還不趕把手鬆開!」
「邱老頭兒,你趕的告訴我,我爹留給你聯繫的信鴿在哪裏!我著急著呢,沒空和你廢話!」看得出這離歡風塵僕僕,明明生了一張明艷人的臉,卻因為沾滿了灰塵而變得有些狼狽,可即便如此,的一雙眼睛卻依舊靈得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麼一個明如春日的子,是每一個歷經滄桑的人都會羨慕和嘆的。
「你爹不知道哪裏尋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去了,哪裏是那麼好找的,再說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出門,往幾回怎麼不見你找他?」邱掌柜還是不肯鬆口。
離歡見他還在磨蹭,顯得越發著急,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疼得他哇哇大,好一會兒,離歡才鬆開口,「邱老頭兒,我都說了,我有急事,你就別耽擱我了,這救人如救火!」
邱掌柜見急紅了眼,這才意識到事比他想像的要嚴重,他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殷齊和秦落煙的方向,對兩人道:「對不住,我家大小姐回來了,要不您兩位先回去吧?」
秦落煙不自覺的了袖子,心中卻是一陣后怕,這邱掌柜太過狡猾,先前都以為他要說實話了,可現在聽他和離歡之間的談話,才驚覺,這邱掌柜分明是能聯繫上他家主子的,可是卻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如果先前真聽了他的話,怕是要走不的冤枉路。這離歡小姐回來得還真是時候。
殷齊知道不甘心,不過卻依舊不聲的沖使了個眼,然後又對邱掌柜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秦落煙不想就這麼離開,可是卻也知道殷齊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殷齊走了出去。
剛出了奇藥房的門口,秦落煙就忍不住問殷齊,「有那離歡小姐的迫,那邱掌柜肯定能馬上說出他家主子的下落了,我們為什麼還要退出來?」
「既然邱掌柜不想告訴我們,我們在場的話,你覺得他能說出真話?與其這樣,還不如索退出來給那離歡小姐和他流的空間。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既然有人幫我們去找奇藥房的老闆,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只需要跟著那離歡小姐就行了?」秦落煙眨了眨眼,猛然醒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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