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也趕跟過去,急切的問:「你沒事吧,剛才出了什麼事?」
李昀扇的臉有些蒼白,他清了清嗓子,疲憊的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先前嗆了一口水,所以耽擱了些時辰而異。」
「那水裏的鮮是怎麼來的?」秦落煙狐疑的盯著他的眼睛,他的說辭怎麼都讓人不放心。
李昀扇似乎早就料到了會這麼問,所以揚起手將手中抓住的東西給看,「不是我的,是它們的。」
他的手中抓著一條掌大的小魚,只是這魚和普通的魚有些不一樣,這魚的眼睛泛白,沒有毫的亮,倒是那口中的牙齒,森然尖銳,讓人看上一眼就骨悚然。這魚已經被死了,魚的上倒的確是留著還未乾涸的鮮。
「一條魚就流了那麼多的?」秦落煙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李昀扇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戲道:「怎麼可能一條,剛才我可是遇到了一群這樣的魚,要不是我手靈活,沒準兒現在寒潭裏都出不來了。說起來你們運氣怎麼那麼好,竟然一條魚都沒有遇到,倒是我,這運氣……唉……」
他自嘲的語氣,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不自覺的就讓人放鬆了警惕。
秦落煙將信將疑,李昀扇卻在李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又道:「好了,先別說這個了,我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就不要再耽擱了,我們趕進去吧。」
李海想要扶著李昀扇走,可是李昀扇搖了搖手便鬆開了李海的胳膊。李海臉上的擔憂越發濃郁了一分,到底還是轉過去走在前方引路。
秦落煙和李昀扇都跟在李海後,不過走了十幾丈的距離就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山,只是……
當秦落煙站在山門口往裏看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掀起了驚濤駭浪,甚至連雙腳都有些發。
山裏,並不黑暗,反倒是四周碗大的夜明珠將山照得亮如白晝,山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高約莫二三十米,山裏堆放滿的,只有一樣東西,庚金!
庚金的價格和黃金的價格差不多,可是這裏的庚金宛若一座小山一樣,每一塊庚金都被人壘了起來,搭建了類似於金字塔的形狀,略的數了一下,這樣二三十米的庚金金字塔就有十幾座。
這可是富可敵國的巨額財富!難怪那麼多的勢力費盡心思的去討李昀扇的喜歡,就是為了打聽出這庚金的一點點消息。
不過這些庚金都是已經開採好了的,卻並不是庚金開採的源頭,可以想像,那庚金開採的源頭,又會是怎樣一種壯觀得讓人靈魂飛升的場景。
「快進來啊,還愣著做什麼?」走在前面的李海從先前寒潭邊上開始,對秦落煙就似乎有了敵意,儘管這樣的敵意讓秦落煙有些莫名其妙。
李昀扇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然後溫的對秦落煙道:「走吧。」
秦落煙點點頭,跟上李昀扇的腳步,卻忍不住問:「你每次外出採買庚金,其實就是來這裏拿的?然後錢都了李家的口袋?」
的問題,讓李昀扇有些失笑,「你可知李家為了探索出這樣的一個山花了多人力力?所以,當然是要用這庚金掙回來的。」他沒有否認,因為無論是怎樣的勢力,金錢都是必不可的基礎,沒有錢,想辦其他任何事都是枉談。
「說的也是。」秦落煙點點頭,又道:「那我們怎麼裝?」
李昀扇指了指一旁被隨意丟棄的箱子,「用那些箱子裝,這次我們只進來了三個人,所以只需要搬一箱出去就行了。不過……」
「不過什麼?」秦落煙見他面有異,心中又湧出一子忐忑的覺來,這種覺在當初李昀扇和李海帶和蕭凡一行人來這月魂峽谷的時候就曾經出現過。
李昀扇搖了搖頭,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哪怕時間如此張的時候,他也並沒有立刻去用箱子來裝庚金,反倒是帶著秦落煙一直往前方走。
李海走在最前頭,他在山的正中間停了下來。
秦落煙和李昀扇跟了過去,才發現原來這山的正中間有一個半人高的玉臺,玉臺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形狀像是酒壺的件,一般的酒壺只有一個壺,而這個件竟然有九個壺,每一個壺都被心雕刻了龍頭的形狀。
「秦兄弟,你來看看這件,看看有什麼蹊蹺沒有,能不能打開?」厲害站在玉臺邊上,一雙眼睛充滿亮的看向秦落煙。
秦落煙角一扯,難不他們帶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反倒是放心了。
人類最大的恐懼,總是來源於對未知的恐懼,一旦知道了真相,恐懼反而會慢慢的淡化。
「好,我試試。」秦落煙應了聲,這才靠近石臺,出手,小心翼翼的索著那龍頭酒壺的每個角落。
見模樣認真,李海和李昀扇不住互看了一眼,從當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張和期待。
「卡塔」
一道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環境下尤其的明顯,那一瞬間,李海和李昀扇兩人的眼中竟是能放出來!
「解開了!竟然解開了!」李海高興得險些語無倫次,一個掌接著一個掌的拍打著自己的後腦勺,四十多歲的人了,愣是傻笑得像個吃了喜糖的孩子,「賢侄,你看見了嗎?解開了!」
「嗯。」李昀扇雖然沒有他那麼失態,可是臉上也是藏不住的興,尤其是看秦落煙的目,越發炙熱了起來。
秦落煙從容的笑著,這龍頭水壺也是一個高級的機關,雖然也是屬於很複雜的那一類,可是卻也並沒有想像中那般無敵,至,覺得不只是,就算是蕭凡、吳懿,還有天機閣長老以上的人都能打開的。
「咦,你的手劃傷了?」李昀扇眼尖的發現秦落煙的食指正在流,立刻出擔憂的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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