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全竹制的長廊,一行人來到了竹樓的會客廳,因為是竹子的結構,會客廳並沒有一般建築的大,兩側擺放了十來把竹制的藤椅,正中間放著一個青銅的香爐,香爐里檀香妖嬈,白煙霧升起,給人一種仙家香火的錯覺。
主位上,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發達一看就是長期習武的人,他留著半尺長的鬍鬚,鬍鬚很黑,讓他整個人的覺也越發的穩重了起來,坐在他左手邊的還有一個容貌上佳氣質嫻的夫人,兩人見門口來人,率先開口的不是中年男子,而是那夫人。
「扇兒來了啊,幾年不見,這容貌是越來越俊俏了。」夫人沖李昀扇招招手,眉眼都帶著寵溺和喜。
李昀扇上前給那中年男子和夫人行了一禮,道:「見過叔父、叔母。」
「嗯,你叔父可是念叨你好久了,這次來可一定要多住幾天,還有你那純兒妹妹,一聽說你要來,現在還在房間里打扮呢,說是要以最好的樣子來見你呢。」那夫人打趣著說,倒是讓李昀扇臉上多了一抹不好意思的覺。
尤其是那夫人說話的時候,目似乎在打量李昀扇後的人,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給秦落煙的覺很像前幾日剛到李家別院的時候,李仲皁的眼神。
他們都忍不住在打量李昀扇帶來的人,可是……他們到底在看誰呢?
秦落煙心中疑,心底就越發多了一抹警惕。
李昀扇和那中年男子寒暄了幾句,這才開始介紹後的一行人,當介紹到秦落煙的時候,他鄭重的說道:「這就是我提過的秦峰,一雙手最是巧妙,這次叔母想要的東西,多半都要靠來完了。秦峰,你也來見過我叔父李海和叔母羅琴。」
秦落煙上前,對兩人行了抱拳禮問好,那兩人不著痕跡的互看了一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可那笑卻並不達眼底,讓秦落煙直覺的就有些不歡喜。
眾人分兩旁而坐,很快就有人上了熱茶上來,經過一番談之後,原來這次是羅琴前些日子外出的時候到了刺殺,所以李海就想讓人給做一件防的武,羅琴原本就有些功夫底子,雖然不是很厲害,可是用一半的武還是沒有問題的。
由李昀扇牽頭,廳里的幾位匠人們都商量了一番,因為各自擅長製作的武並不一樣,所以幾人覺得最後還是自個兒做自個兒的,回頭送過來給羅琴挑選為好。
這個方法羅琴也表示滿意,原本只是打算要一件的,這一下每個人做一件,倒是有了更多的選擇,而且剩下的還能給自己的兒用,何樂而不為?
幾名匠人又上前詢問了羅琴平素里的喜好和習慣,畢竟一件趁手的武必須要和使用的人日常相關才能讓用得習慣。
方案出來了,接下來就需要一個製作武的地方和設備了,在這片綠洲上,並沒有什麼大的鐵匠作坊,只有後院一個小院子裏有個鐵匠房間,還是平素里用來安置個馬蹄什麼的。幾名匠人看了之後都搖搖頭,表示還是去城中尋作坊比較合適。
秦落煙也點頭,畢竟對這裏總有一種不好的覺,所以也並不想在這裏多呆。
一行人正準備起告辭,從會客廳後門卻突然響起了銀鈴般清脆的聲響,那聲音叮鈴叮鈴,倒像是緻的步搖搖晃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讓人瞬間聯想到了好的,頭戴步搖,走路娉娉婷婷婀娜多姿。
「扇哥哥。」不過轉瞬的功夫,會客廳後門就出現了一個打扮得很緻的孩兒,約莫十七八歲,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紀,穿了一的羅,眉眼都經過細心的修飾,容貌本就非常好,又經過一番裝扮,更是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去。
李昀扇回頭看了一眼那,眼中卻並沒有驚喜,反倒是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純兒妹妹來了啊。」
李純兒渾然不顧周圍人打量的目,小跑著就來到了李昀扇的邊,牽起他的袖子就撒道:「扇哥哥,你看純兒今天好看麼?我可是專門為你裝扮的。」
在古代,子講究的是矜持,可是這李純兒一出來就說出這麼直白的話,倒是讓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主位上的羅琴和李海,兩人的表都閃過一尷尬,卻也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羅琴出聲訓了一句,「純兒,你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說著就笑了起來。
李純兒回過神沖羅琴吐了吐舌,調皮的道:「有什麼好害的,我將來是要嫁給扇哥哥的,反正以後都是扇哥哥的人,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已,現在我就要和扇哥哥多親近親近,將來才能好呢。」
又回過頭,問李昀扇,「扇哥哥,你說對不對?」
李昀扇被問得頭皮發麻,不自覺的往秦落煙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的慌,「純兒,別胡說,當初兒時的戲言,怎麼還當真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妁之言,我們怎麼能擅自做主,這種話以後萬萬不可再說了,對你的清譽影響不好。」
那李純兒一聽,立刻就紅了鼻子,「扇哥哥,你怎麼突然不喜歡純兒了?你說過的,等純兒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就來娶我的!總之我不管,等你娶了那個人之後,你就得來娶我!那個人你必須得娶,我也攔不住,可是扇哥哥你總不能因為那個人就不要純兒了吧,難不你還真會喜歡那些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秦落煙越聽越疑了,忍不住拿起一旁的熱茶喝了幾口,這李昀扇難不也和傅子墨一般,曾經有著一檔子的風流爛事?
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傅子墨,秦落煙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尤其是他那一張春宮圖,到現在都還能讓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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