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心裡惦記著蕭凡,得到老者的應承能每天過來看看他,對來說是求之不得事。
以為,是忍耐不下來的,畢竟看著這樣的蕭凡,有種不顧一切帶著他離開這個牢籠的衝。
可是,當仇恨到達一個極致的時候,人,反而冷靜了下來。在還沒弄清楚雲天喜的目的之前,貿然將蕭凡帶走只能打草驚蛇,可以帶著蕭凡躲,可是卻不能躲一輩子,而且總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才甘心。
所以,想忍,忍到能一擊即中的機會。
那天晚上,秦落煙輾轉難眠,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以前在天機閣的日子,連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天機閣那麼短的時間發生的事,居然每一件都記得那麼清楚。
前生是一個孤兒,所以從未會過家人的覺,可是在天機閣雖然短短幾天,溫暖如父的師傅,兩個對寵溺的師兄,他們已然了的家人,他們讓到了從未過的家人的覺。
只是,為何好的時總是那般短暫,有多麼讓人珍惜,當失去的時候就會有多痛苦。
這個道理,秦落煙懂,可是依舊止不住心臟陣陣的痛著。
天亮的時候,秦落煙翻坐起,一夜未眠,的眼睛酸的厲害,可是心卻激著,明明想睡又睡不著,這種失眠的驗是一件很難熬的事。
不過當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的時候,瞬間睡意全無。
「你說武宣王妃紅袖出牆被武宣王撞了個正著?」秦落煙正在喝粥,聽見老劉說起這八卦的時候忍不住一口熱粥就噴了出來,老劉躲避不及,被噴了個滿頭滿臉。
「我說秦兄弟,你驚訝歸驚訝,你噴我粥幹嘛?我這剛洗乾淨的臉。」老劉一邊抱怨一邊抬起袖子著臉上的污漬。
秦落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歉意的道:「我這實在是太震驚了,對不住,對不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誰敢說?那可是武宣王,我老劉心目中鐵錚錚的漢子,誰要是敢詆毀他,我老劉第一個不答應。不過……真是沒想到啊,那蕭長月怎麼說也是才名在外的,你說怎麼就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來了呢?」老劉說得搖頭嘆息,一臉的不願意相信。
別說他不信,就是秦落煙也是一萬個不相信,蕭長月雖然人品實在是不怎樣,但是對傅子墨的心還是真的,放著傅子墨這麼一個頂級男人在面前,會紅袖出牆?總之秦落煙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尤其是,如果真的出了這種事,傅子墨能讓這消息傳遍大街小巷?以他的能力,恐怕早就下來了吧。而現在就連兵作坊這麼的地方都聽見了這個消息,那棲城肯定是眾人皆知的狀態了。
消息能傳到這個地步,這背後如果沒有傅子墨的縱容,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別不信,我可是聽說了,是武宣王和幾位大人一起發現的。要說也是巧合,幾位大人和武宣王的書房裡討論要事,其中一位大人剛好去恭房,誰知道王府主院的恭房剛好在維修,所以小廝就帶他去了隔壁的院子,誰知剛好就瞧見院子里的假山後一對歡好的野鴛鴦。」
老劉說得繪聲繪好像親眼看見了一般,尤其是還一臉的義憤填膺。
在這個社會,男人們三妻四妾青樓玩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哪怕是和有夫之婦個什麼的,還會被拿出來當做一番佳話,可是對人就不一樣了,一旦沾染了任何名聲不潔的地方,那就會被關上婦娃的罪名。
「那現在這件事怎麼辦?」秦落煙拿起桌上的一個饅頭咬著,除了震驚,緒上到沒有太大的激,雖然那新聞里的男主角是的丈夫。
老劉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都抖了三抖,「還能怎麼樣,這種人當然是立刻休妻送回娘家好好教育了!」
「休妻啊……」秦落煙輕輕地呢喃著,心中有一子不敢相信的覺,傅子墨終於對蕭長月出手了麼。
誰知老劉卻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容易,可是到底是皇上賜的武宣王妃,哪裡是說休就能休的,現在啊,估計幾位大人們都在皇宮裡呢,這事兒究竟怎麼理,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秦落煙點了點頭,倒也是,皇家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否則傅子墨也不會娶一個不喜歡的人了。
兩人吃完早飯就來到了殷齊帶來的毀容老者的房間里,老者也剛吃完早飯,正在收拾東西,雖然毀了容,也不能說話,可是見到秦落煙和老劉的時候,老者還是禮貌的拱手行了一禮。
老劉小聲的湊近秦落煙的耳邊道:「看這老頭子的舉止也是個有涵養的人,居然被毀了容還被燒了啞,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秦落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卻並沒有接老劉這個話頭,盯著老者的眼睛,思緒有短暫的飄遠,在老者揮了揮手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老先生會寫字吧,您不會說話,我想我們要流的話,還得靠寫字了。」秦落煙問。
老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才去取了文房四寶來。
「我秦峰,他是老劉,請問老先生貴姓呢?」等他拿來了筆墨,秦落煙又笑著問。
老者拿起筆頓了頓,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只在白紙上寫了一個「周」字。
老劉湊過去一看,疑的問:「周……先生?」
老者點了點頭。
「原來是……周先生啊,幸會,幸會。」秦落煙說話的時候,心中忍不住一陣慨,早在接下這個活兒的時候,已然猜到了老者的份,只是沒有想到當老者親自承認的時候,的心比預料的還要平靜許多。
周先生沒死,怕是這裡面殷齊出了不的力氣,知道,周先生骨子裡不是一個惡人,只是立場不同,所以有些人終究一輩子都做不朋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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